“免單?你知不知道老娘身上這套連衣裙是什么品牌嗎?是香奈兒!跟你們這種鄉巴佬講香奈兒,你們也聽不懂。但你們知道這套連衣裙要多少錢嗎?要整整一萬元!一萬元,都可以把你們這家破農家樂給買下來了,免單就可以了嗎?真是笑話!”店里,一位打扮得很是濃艷妖嬈的女子,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正對著面前的一男一女指指點點,一臉的高高在上和不屑。
她身上穿著一套米色的連衣裙,此時裙子上卻滿是菜汁。
女子的身邊還站著六七個打扮得頗為前衛的男子,其中一位男子手上戴著浪琴機械表,一看就是個有錢公子哥。
“一萬元!”站在妖嬈女子對面,穿著樸實的年輕女子嚇得臉色都沒了絲毫血色,而她身邊的中年男子同樣也被這個數字嚇得臉色有些發白。
九十年代,華夏國大部分打工仔的工資不過才三四百元而已,一萬元對于許多人而言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數目。
“這,這個,實在對不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拐了下腳,我這才會…”樸實的年輕女子蒼白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的意思是老娘的錯了!”妖嬈女子一聽這話,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手指頭都差點要戳到對面女子的鼻子上。
“秋子!”中年男子急忙喝住了還想辯解的年輕女子,然后彎著腰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您不要生氣。好在裙子只是弄臟,洗洗應該就沒問題了。洗衣服的錢我來出,這頓飯照舊免單!”
“我靠,你怎么講話的?這種奢侈品牌的服裝被菜汁弄臟了,隨便洗洗就可以的嗎?是一頓飯就能解決的嗎?老子缺這一頓飯的錢嗎?”那戴著浪琴表的男子聞言不干了,沖上來對著中年男子的胸口便狠狠推了一下。
中年男子沒防著,一下子被推得連連往后退了好多步,直到腰部被身后的桌子頂了一下,這才穩住腳步,一邊用手在腰間使勁揉著,一邊目中流露出惱怒之色道:“喂,你怎么可以推人?”
“推你又怎么樣了?今天你要不給岳婷一個交代,老子還揍人呢!”戴著浪琴表的男子氣焰囂張地說道,他說這話時,身后幾個穿著前衛的年輕都擼著手臂,目光不善地望著中年男子。
“你們誰敢動我爸一下試試看?”戴著浪琴表的男子話語剛落,一道還帶著一絲稚氣但卻透著一股子怒氣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后面響了起來,緊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排開人群走了出來,走到中年男子身邊,扶著他,關心地問道:“爸,你沒事吧?”
這少年自然便是葛東旭,而中年男子則是他的父親葛勝明,年輕女子名叫葉秋,是父親請來的幫手。
“我沒事,你怎么來了?快進屋去,這里沒你的事情。”葛勝明見是兒子,急忙道。
“你都被人欺負了,怎么就沒我的事情?”葛東旭說道,然后抬頭望向那重重推了他父親一下的年輕男子。
“我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什么看?滾一邊去!”那男子見原來只是個少年,而且還盯著他,不由得氣惱地罵道。
“要滾的是你們!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拐了腳才會碰到秋子姐,關我們什么事情!”葛東旭爭鋒相對道,絲毫沒有少年人的膽怯。
“我靠,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敢沖老子囂張!”那戴著浪琴表的男子哪曾被一個山野少年這般罵過,頓時惱羞成怒,抬手就對著葛東旭一巴掌扇過去。
只是浪琴表男子的手還沒碰到葛東旭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葛東旭手稍微一用力,浪琴表男子立馬就痛得整個人都彎下了腰,一臉痛苦地叫道:“痛,痛!手要斷了,你快放手!”
看著一個少年氣定神閑地一只手扣著一個二十四五歲,人高馬大青年的手腕,那青年竟然彎著腰一臉痛苦地叫嚷,除了葛勝明沒有感到多少意外,其他人全都如同見了鬼一般,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那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的少年。
因為這個視覺反差實在太大了!
“東旭,快放手!”葛勝明怕兒子真把對方的手腕給折斷,急忙沖葛東旭喝道。
“好的爸爸。”葛東旭點點頭松開了手。
葛東旭把手一松開,那浪琴表男子立馬便惱羞成怒地抬腳對著他的肚子狠狠踹去。
一個青壯年猛然發力踹一個少年人,這畫面光想想就覺得有些慘不忍睹,更別說親眼目睹了。所以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很多人叫了起來,甚至一些女人都閉上了眼睛,渾然忘了之前少年收拾浪琴表男子時的氣定神閑。
“哼,還想打人!”正當眾人以為葛東旭這回肯定要被踹倒在地時,葛東旭卻臉色微微一沉,手往前一探,再對著浪琴表男子的腿輕輕往上一撥。
“蓬!”一聲響。
浪琴表男子整個人往后一倒,摔了個四腳朝天,七葷八素的。
“哈哈!”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
“坤哥沒事吧?”幾個年輕人急忙上前去扶浪琴表男子。
“沒事你媽個頭!老子屁股都要摔成四瓣了,還不給我打這小子!”坤哥一邊捂著屁股起來,一邊惱羞成怒道。
那幾個年輕人這才反應過來,有的直接就沖上去,有的隨手掄起椅子。
見幾個年輕人要打一個少年,圍觀的人臉色都變了,一些男人想要沖上來,不過卻被自己身邊的女人給死死拉住。
女人的顧慮多一些,這些年輕人很明顯都是有些來頭的城里人,她們可不想自己的男人亂出頭,鬧出事情來。
就這么拉扯的眨眼功夫,幾個年輕人早已經沖到了葛東旭的跟前。
葉秋已經尖聲叫了起來,想要沖上去,不過卻被葛東旭的父親葛勝明給拉住了。
“東旭,下手輕點!”葛勝明一邊拉著葉秋,一邊皺著眉頭,又是惱火又是無奈地道。
這些年雖然從不過問兒子究竟跟任遙學了什么,但作為父親,日夜相處,多多少少還是知道兒子跟任遙學到了一些真本事,尋常幾個大漢根本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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