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伸出了利爪,帶起陣陣寒風,咆哮著撲向了最近的一個金山派弟子。
“徐壘你…”那金山派弟子見狀臉色大變,剛要出手抵抗,猛虎的利爪已經狠狠抓了下去。
“啊!”那金山派弟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上的道袍已經被抓破,露出了里面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爪傷。
“練氣四層!”其他金山派弟子見狀全都臉色大變,驚呼出聲。
因為那被抓傷的弟子修為不淺,有著練氣三層修為,與孫云陽相當,按以往應該能跟徐壘交手幾招,如今卻一擊即敗。
徐壘見狀卻是連連冷笑,手中連連掐動法訣,運轉法力。
那猛虎得法訣催動,再次猛撲向其他人,厲爪連連狠抓,不過片刻功夫,議事廳里幾個試圖反抗的金山派弟子,全都傷在虎爪之下,慘叫連連。
“葛大師,徐處,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回孫融天還有其他金山派弟子知道厲害了,也知道徐壘這位官方代表是完全站在葛東旭這一邊的,立馬就沒了骨氣,連連求饒道。
葛東旭心中的怒氣雖然依舊沒能發泄出來,不過最終還是擔心太過血腥兇殘,母親這位人民教師會接受不了,這才冷哼一聲,收了法鞭,目光冰冷地看向葉新浩。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舅舅是金州市的副市長,我爸爸是威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你,你要是敢動我,他們一定會…”見葛東旭看向自己,葉新浩頓時四肢冰冷,額頭冷汗直冒,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所以,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對我父母親下手對不對?”葛東旭目中殺機閃爍,冷聲問道。
這時孫融天、孫云陽等人才注意到葛東旭身后的葛勝明夫婦,想起葉新浩剛才的述說,孫融天等人的臉一下子蒼白得毫無血色。
到這一刻,他們當然完全回過神來,那個葉新浩叫人關起來,并且毆打的人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的父母親。
父母親被人搶了東西,還被關起來打,孫融天等人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件事絕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葉新浩面帶驚恐之色,支支吾吾。
“我你媽個屁!”葛東旭見葉新浩支支吾吾,目中殺機突然暴漲,手中握著的法鞭再次驟然抽打而出。
“啪!啪!啪!”法鞭接連對著葉新浩抽打了十來鞭,打得他滿地打滾連連慘叫,葛東旭這才算是稍微出了一口氣,再度收回法鞭,然后五指齊張,隔空一抓,兩點翠光劃過天空,然后落在了他的手掌,正是翡翠戒指和手鐲。
拿回翡翠戒指和手鐲,葛東旭把它們重新給父親和母親戴上,沉聲道:“爸,媽,以后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戴上戒指和手鐲,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瞬間重新回到身上,讓葛勝明夫婦越發領會到了兒子對他們的深厚感情,眼角不禁有些濕潤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爸媽,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吧。你們不是來金山旅游的嗎?這金云觀也是一景,讓戈俊峰先帶你們四處走走看看吧,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一下。”葛東旭見父母親眼角濕潤,心里卻更多了幾分自責,想了想說道。
葛勝明夫婦這些年下來,一直過得都是樸實、與人無爭的日子,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不平事,但短時間內終究還是難以適應這些血腥殘酷場面。
尤其許素雅是個女人又是人民教師,就更難適應這些血腥場面。
不過之前兩人被人搶了玉石,又被關起來暴打,心里自然也是憋了一口怒氣,所以雖然見不得這場面卻也絕對不會心軟,聞言并沒有勸告兒子,而是點點頭道:“那好,我們先出去四處走走看看。”
“俊峰,有勞了。”葛東旭沖戈俊峰點點頭說道。
“主任客氣了。”戈俊峰連忙微微躬身道,然后陪著葛勝明夫婦離開了議事廳。
見戈俊峰陪著葛勝明夫婦離開了議事廳,徐壘陰沉著臉把議事廳的大門嚴嚴實實地關了起來。
“葛大師,徐處請坐,請坐。”見徐壘把門關起來,孫融天雖然滿身鞭傷,渾身疼痛,但依舊強忍著,躬著身,陪著笑容道。
奇門是一個很特殊的群體,他們現在既在世俗中生活,平時跟人交往也要遵守世俗的律法。但同時,因為他們身上又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超自然能力,是個特殊群體,有時候做事情又會游離法律之外,一旦發生恩怨,解決方法可不會像普通人一樣那般溫和,是真要見血甚至要生死相搏。
而這種情況下,異能管理局這個特殊部門是要遵循奇門傳統,若是認定尋仇一方站著理,不僅不會阻止,甚至會幫忙出手主持正義。
現在金山派不僅強搶葛東旭父母親的法寶,并且還將他們關在派出所毆打,若是葛東旭修為很低,又或者異能管理局不知道這件事情,孫融天還好處理。但現在葛東旭修為高他們許多,徐壘這位江南省異能管理處的負責人也明擺著了解事情始末,并且看樣子對葛東旭還非常尊敬。
孫融天這位金山派掌門,江南省老牌的練氣四層強者,就算曾經身份再尊貴,架子再大,這個時候,也只能低頭賠笑。
殺人不過頭點地,若是換成以前,看到孫融天這樣一個白胡子老頭,滿身是鞭傷血跡地對著自己躬身哈腰,賠笑臉,葛東旭恐怕早已經心軟了。
但今天,尤其剛才在議事廳外聽到孫融天那番話,如今再看到他這幅卑躬屈膝的樣子,葛東旭不僅沒有產生半點憐憫之心,反倒殺意更濃。
“啪!啪!啪!”葛東旭揚起手中的長鞭,對著孫融天就再度狠狠抽過去。
“你以為發生了這種事情,說幾句好話,陪幾個笑容就能了事嗎?如果我父母親沒有我這個兒子,那結果是怎么樣?媽的,你這奇門中的敗類!”葛東旭一邊打,一邊冷聲罵道。
在派出所他雖然因為道心堅固,再加上父母親的影響,心性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但這口怒氣卻一直悶在胸腔里,還遠遠沒有發泄出來。
如今父母親不再,他才開始真正把這口悶在胸腔里的怒氣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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