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年多的展,蔣家村一座座大樓拔地而起,位于中心地帶的縣府大樓也已經結頂。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燈光明亮,已經初顯新城區的朝氣和繁華,再也一絲往日的落后和荒蕪。
葛東旭的別墅在河邊,前面和左右兩邊有木柵欄還有一年四季常綠的香樟樹和桔類樹木形成的圍墻,后面是一條小路通向緩緩流淌的小河。
頗有鬧中取靜,世外桃源的味道。
樊洪等人一進入院子,就仿若來到了一個另外的小世界。
沒有吵雜的人流車流,也沒有因為工地建筑而飄蕩在空氣中的渾濁塵埃。
這里入目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空氣是那么的清新,甚至他們輕輕呼吸一口就能感覺到體內真氣起了一絲波動。
這里天地靈氣濃度竟然遠過外面。
“好地方!好風水!好布局!”樊洪忍不住連說了三個好。
“呵呵,小地方沒什么洞天福地,自己就尋了這么一處地方,然后閑時打理布置了一番,見笑了。”葛東旭淡淡一笑道。
“葛主任謙虛了,說實話,京城那么好的風水寶地,我們又花了大力氣布置了一番,也沒有您這里這么好啊。”樊洪急忙道。
“里面請。”葛東旭笑笑,沒再繼續謙虛。
這里地方雖小,但這一兩年下來,他在這上面可是花了不少心血下去。不僅房子打地基時,用了大量的漢白玉,四周埋了不少聚靈的符玉,單單那些樹木花草,每一棵的品種,栽種位置都是很有講究的。
雖然靈氣濃度還不能跟一些山林中的洞天福地相比,但在鬧市里,這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
進了別墅,程樂皓和杜一凡兩人正在樓下房間里用功學習,見葛東旭領著幾個人進來都感到有些奇怪。
葛東旭不想讓程樂皓和杜一凡分心,只是隨口介紹了一下樊洪等人,便領著樊洪上了樓,而徐壘等人自然是在樓下客廳候著。
到了樓上,葛東旭領著樊洪進了練功房間,然后讓他盤腿而坐,運轉功法,而他則把手放在他的百會穴上,細細感受他的真氣在體內經脈的運轉。
如此一番之后,葛東旭便松開了手,然后閉目沉思。
樊洪見葛東旭閉目沉思不敢打擾,在邊上一臉緊張而忐忑地等待著。
因為這不僅僅關系著他能不能更進一步,也關系著他的后人以后的修煉。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葛東旭睜開了眼睛,說道:“我已然有了改良的辦法,但還需要你確認一下。現在我將真氣輸入你的體內,按著新的運功方法帶著你的真氣一起在經脈內運轉,如果你沒感到任何凝滯和心口疼痛,那就說明成功了。”
“好。”樊洪聞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急忙閉上眼睛。
葛東旭見狀便繼續將手放在他的百會穴上面,然后輸入真氣,帶著樊洪的真氣從手太陰肺經開始,依次傳至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等等十二正經又回到手太陰肺經,周而復始。
如此幾個周天之后,葛東旭說道:“我現在撤手,但你不要停,按著剛才的運轉方式繼續運轉,細細感受一番。”
說完葛東旭收回了手,靜靜洪。
沒過多久,樊洪睜開了眼睛。
眼中有說不出的狂喜還有感激敬畏之色。
就在剛才,他運轉了幾個周天,不僅再也感覺不到心口疼痛,而且真氣運轉還無比的流暢,隱隱中那已經停滯了十多年的境界竟然隱隱有松動的跡象。
顯然樊家這功法經葛東旭改良之后,已經生了一些質的變化。
“多謝老師指點迷津,樊洪沒齒難忘!”許久,樊洪壓下心頭的狂喜,起身一臉肅穆地再次要向葛東旭行叩拜之禮,這回他不再稱呼葛東旭為葛主任,而是以老師來稱呼他。
奇門中,葛東旭這番做法絕對已經算得上授業恩師了。
“別,別,樊主任我可當不起你老師的稱呼。”葛東旭急忙扶住樊洪,不讓他跪地叩拜。
“不是您當不起,而是樊洪資質愚鈍,沒這個福分。”樊洪目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說道。
剛才的那件事,足矣說明葛東旭乃是一代宗師級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拜在他門下的。
“我沒那個意思,是我年紀小,不合適當你的老師。”葛東旭急忙道。
樊洪已經把葛東旭視為一代宗師級人物,自然不知道這是葛東旭真心之言,還以為是他推辭之言,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沒這個福分,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后拱手道:“不管如何,葛先生這份授業之恩,樊洪牢記在心。”
奇門本就是一個古老的傳承,就算樊洪進政府任職,他骨子里終究還是奇門中人,尊師重教這個傳統他是沒敢忘的。既然葛東旭與他有授業之恩,他自然不好再與官職稱呼葛東旭,而葛東旭又不肯收他入門,便又重新以先生來稱呼他。
先生在古代,本就有老師之意。
“樊主任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以后如果樊主任有修煉上的疑惑,我們也可以繼續切磋商討。”葛東旭見樊洪雖然身處公門,又身居高位,但依舊不失知恩圖報的本性,對他的好感倍增,便也就不介意指點一二。
樊洪聞言渾身一震,然后便一臉狂喜地連連道謝。
道謝過后,樊洪沒敢再繼續打擾葛東旭,開口道別。
徐壘他們都是有眼力的人,見樊洪從樓上下來時,對葛東旭的態度明顯有了微妙的變化,隱隱有執晚輩弟子之禮,都暗暗感到非常吃驚。
“葛先生請回,請回。”樊洪沒等葛東旭送出別墅,便攔住了他。
“那好,那我就不送了。”葛東旭不習慣跟別人客氣,便跟樊洪等人一一握了手。
“徐壘,取消所有對葛先生還有他身邊人的監控。還有以后凡是葛先生有事情,你都要全力配合。”坐上車子,樊洪沉聲說道。
“是!”徐壘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但還是馬上肅然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