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安肆還是見到這樣的楊夕,上次楊夕這個樣子的時候他都已經跟任禾抵達尼泊爾了,所以無緣得見。
現在知道任禾沒有安全危險后,安肆在車上回想著楊夕剛才氣焰彪炳的那一刻,還是覺得有點過癮!
那幾個孩子一看就是二代,光是那輛當先的紅色跑車恐怕就得200多萬,尋常人可開不起這種車。結果楊夕氣場一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還嘴,對方可能知道楊夕的身份,但楊夕與那幾個脾氣不好的對視時,安肆是真的仿佛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氣場…
“你說,咱任禾兄弟是怎么拿下這位的?”安肆琢磨著。
“哈哈,也只有他能行了,”劉二寶樂呵呵的說道:“你還沒見當初你們去登珠峰的時候呢。”
安肆眼睛一亮:“怎么個情況?說說?”
劉二寶哈哈大笑起來:“以后自己去見識,別人說的,哪有自己親眼看到來的痛快?”
楊夕開著的這輛猛禽早就被任禾過戶給楊夕了,屬于楊夕的車,所以就算有人想要查一下,也只能是查到楊夕的名字。
他們沿途回收所有攝像設備,然后和任禾在山腰上的售票處那里匯合,當他們看到任禾的時候,任禾正站在山崖的邊緣遠眺著群山。
劉二寶還想跟他說聲抱歉來著,結果任禾大手一揮就跳上車子帶隊離開了,好像根本就沒有把車隊上山相遇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可是任禾不在乎,劉二寶卻不能不在乎。
晚上任禾請大家吃的是洛城行署路上出名的銅火鍋涮羊肉,銅火鍋在桌子上架著,爐子里燃燒著通紅的木炭,清湯就在火鍋里面不斷翻滾。
任禾覺得這樣的火鍋吃起來比帶勁,而這家火鍋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為它的羊肉片子比較厚實,吃起來比較爽。
兩杯白酒下肚后,劉二寶就忍不住了:“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
說起來其實騎士的團隊一直都很穩定,就是tk、劉二寶團隊組成的,在美國月光絕壁的時候大家都配合的很不錯,結果這次因為計劃太過倉促,就出了亂子。
原因很多,一是劉二寶團隊里有9個人都回家過年了,只剩下3個人,劉二寶要坐鎮山上監督總機畫面,一個是負責任禾經過的第一個測速機器,報情況給任禾校正速度,還有一個是機動人員,隨時接受調配。
二是因為大家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上山,一方面臨近年根,另一方面他們進來也是費了功夫的。
其實說到底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要說人少,安肆不是沒什么事干嗎?這種情況下,讓安肆去封鎖路面也是可以的啊。但這不怪安肆,因為安肆一直都是只負責裝備的事情,是他劉二寶自己說的,現場的事情都是他劉二寶說了算,還是他的調配問題。
任禾想了想:“我覺得二哥你大可不必如此自責,其實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我,沒道理一出事就把鍋甩給你的道理。”
眼瞅著劉二寶想要爭論的時候,任禾把劉二寶的話壓了下去:“你聽我說,其實咱們現在都有點大意了對不對,因為以前的計劃就從來沒有失敗過,常勝軍有點驕傲和大意,也是很正常的,這樣很不好,但咱們都不是圣人,誰還不能翻點錯誤?”
“我為什么說,這個錯誤是我的責任呢?你們想想,咱們這個大意的感覺其實根源在我這里,是我太自信了,雖然今天沒有出真正的大事,可是我自己的生命,我得對自己負責,指望別人算什么事?”任禾嘆氣道,他今天眺望山崖的時候,其實就是在反思自己,今天這件事情出現,完全是因為自己太過自信了,有點輕視天罰系統給的任務了。
而他給劉二寶說的確實是他心中所想:自己的生命,如果自己都不負責,那就不要怪別人了。
想想前世里那位徒手攀巖的第一人,為什么對方清理巖壁的時候一定要自己去做,而不是假手別人?
真的只是為了熟悉道路嗎?那用望遠鏡也可以。
這其實就是一種對生命負責的態度,任禾覺得今天這件事情算是個門檻,自己在上面絆了一下,萬幸的是自己沒事,但卻提醒了自己,要改變心態了。
眼看著年后自己就要去新疆對付盜獵團伙了,對方可不是沒有智商的山山水水,而且他這兩天打聽了一下,現在盜獵團伙手里有自動化槍械都是很正常的,絕對不是前世里他記憶中的那些土匪了。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如果他不認真對待,也許下次任務他還是沒事,可是下下次呢?誰能說得準?
現在的情況是,tk中國的員工他都不太想用,挑戰生命是自己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從青禾集團里面悄悄的拉個分支出來專門給自己做后勤保障了,這不是前段時間收編了一個飛行員,而且還一口氣買了三種型號的飛機,自己還沒用上過呢…
這事就讓聶廷去做吧,雖然聶廷是分管投資并購部的副總裁大佬,但恐怕現在整個青禾最懂任禾的,出了許諾以外就是他了,這種事情交給他,他大概也知道分寸。
一個副總裁分管兩個部門很正常,甚至還算少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過,這一次就當給自己長個教訓了,這么看來,還得給史蒂夫再打個電話,不能一桿狙擊一把匕首就去闖蕩無人區,能多點依仗,又何必托大呢?
吃火鍋的時候,劉二寶還繪聲繪色的給任禾講述了一下楊夕如何震懾那群富二代的,搞得楊夕都有點不好意思。
而任禾則是感覺到一陣溫暖,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真的為你生命擔憂的人,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諾忽然打電話給任禾:“段小樓回來了,說要組織大家聚餐呢,就在明天,大年29,說是大年初二就走了,你…去不去?”
聽到許諾這個口氣任禾就有點哭笑不得,這貨大概是還記著自己暗戀過段小樓的事情,不過這個女孩在他的印象里都已經有點模糊了,像是無關的人一樣。
明天晚上、也就是后天凌晨,還得全家一起去洛城的白馬寺祈福來著,大年三十晚上人就太多了,任禾想了想說道:“不去了,同學聚會互相吹比忒沒意思。”
吃口飯,還有“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