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婷,今天你也太由著自己的性子了,”回家的路上,夏雨婷的助理在保姆車里小聲嘀咕道。
夏雨婷的這個助理比她大六歲,平時就跟大姐姐一樣幫她安排工作上的事情,對圈子里的了解程度也不比一些人差了,所以她很清楚許小文背后是什么人,也很清楚那個蔣文生在行業里有著怎么樣的名聲。
助理搖搖頭說道:“那一盆金湯肥牛潑出去,算是徹底跟對方結仇了,那蔣文生是好惹的嗎,他可是實打實封殺過好幾個演員的,你們中戲的那個老師陳達不就是一個嗎,據說許小文還是陳達的前女友來著,哎?你說蔣文生會不會是因為想要和許小文…才封殺的陳達?”
夏雨婷哭笑不得:“陳姐怎么這么八卦呢你?”
“我這是替你擔心,你現在前途一片光明啊,”陳姐語重心長的說道:“要不我找人直接跟蔣文生解釋一下,說合一下?”
“不用,”夏雨婷平靜的拒絕了:“有些事情,哪怕藏在自己的心里不想讓人知道,但是自己知道,那是外人觸碰不得的東西。這許小文我潑也就潑了,在這個娛樂圈每天帶著面具真是累的很,真的要封殺我,那就封殺吧,大不了灰頭土臉的回家唄。”
“這前程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任禾跟你是什么關系?”陳姐驚了一下,眼瞅著夏雨婷真是做好被封殺的打算了!
“沒關系,”夏雨婷猶豫了一下補充了一句:“算是好朋友。”
陳姐狐疑的看著她:“好朋友能讓你這樣?萬一人家也想和許小文發生點啥呢,男人不都一個樣?”
夏雨婷豁然轉身看著身邊的陳姐,夜晚的路燈照在她的臉龐上忽明忽暗,眼里的情感也隱藏在這燈光下捉摸不定,但是聲音卻擲地有聲:“他不一樣。”
“喲喲喲,怎么就不一樣了,哈哈哈,讓我試探出來了吧,喜歡就喜歡,”陳姐笑了起來,這一試探竟然還真試探出來了:“你喜歡他就跟他講啊,以你現在的身份、容貌、身材,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姐看著夜色中夏雨婷窈窕的身姿還有美貌的容顏,心想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也要敗給這個尤物吧。
“那不是身份、身材、容貌可以解決的問題,”夏雨婷輕聲說道:“幫我保密。”
這段感情確實不是身份可以解決的,有時候夏雨婷在想,如果自己晚生兩年,跟那個少年同一個班級,會不會有更多的機會?
大概…也不會吧,畢竟那時候任禾平凡表象下的波瀾壯闊還被人發現過。
也許自己和楊夕的差距就在于,對方更加脫俗。
而現在,那個少年已經璀璨成一顆星辰了,自己只能默默祝福。
陳姐見夏雨婷不想再提,只能轉移話題:“你知不知道許小文為什么要找任禾啊,這女的可是出了名的功利,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問問你的那個同學?”
“不用,他的事情我還管不著,”夏雨婷搖搖頭看向窗外。
“聽說青禾成立了青禾影視,你就沒有…”陳姐試探道。
“沒有,”夏雨婷斬釘截鐵的說完,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他又沒有邀請我。
愛慕者也該有愛慕者的自尊心不是嗎?夏雨婷在心里笑了起來,她夏雨婷永遠都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卑微到塵土里。
“我現在已經在停機坪了,所有設備都準備妥當,二寶,你那邊怎么樣?”安肆在距離小寨天坑最近的停機坪上,直升飛機就停靠在這里,任禾正在閉著眼睛養精蓄銳。
而劉寶已經提前進山了,不光是任禾頭盔上、直升飛機上要攜帶攝像頭,就連天坑里面都要擺放攝像頭,目的是記錄下任禾從天空憑借降落傘滑翔進天坑的瞬間,以及任禾落地前、落地后的那些鏡頭。
不管拍過多少次,劉二寶都對自己的拍攝質量有著極高的要求,絕對容不得半點馬虎,如果說極限運動是任禾的信仰,那么拍攝出驚艷的視頻,就是劉二寶的信仰。
每個人的道路是不同的,沒有高地貴賤,任禾也從來不會覺得劉二寶是在陸地拍攝的人,就比自己這個玩極限運動的低人一等。
沒有劉二寶團隊和安肆的配合,也不會有騎士今天的榮耀。
所謂榮耀,就是能讓其他人想起來都會替你熱血沸騰的東西。
只聽電話里劉二寶大喊:“給我報情況!”
然后電話里傳來山間的回音:“二號機位準備就緒!”
“三號準備就緒!”
“四號準備就緒!”
“五號準備就緒!”
去小寨天坑的路是異常的不好走,而劉二寶他們要提前到達那里,甚至要在TK內部的專業人士幫助之下,順著繩索下到坑底假設鏡頭,就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劉二寶竟然還一口氣架設了五個攝像頭!
這部視頻與TK已經協商好,暫時不會發布,與此同時,任禾還沒有跟他們說自己的全部計劃,所以不管是劉二寶還是安肆,都以為任禾仍然只是打開傘包后滑翔進入天坑。
事實上,兩個難度不可同日而語,任禾的真實計劃對于平常人來說更加恐怖一下。
就連任禾現在都需要閉目養精蓄銳來鎮壓自己內心中的緊張…還有某種亢奮。
進入天坑后距離地面也就只有500多米了,這個時候打開傘包的過程還會再次下降50米,然后突破最低安全高度,開傘!
膽子不大的人,站在高空都會出手汗,就更不用說這么玩跳傘了。
劉二寶在天坑里面通過衛星電話對著安肆大吼:“我這邊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他的內心中也閃過一絲激動,自己多久沒有看到過任禾兄弟賞心悅目的玩命了?
安肆會擔心任禾的安全,而粗線條的劉二寶則是絕對信任任禾的技術,毫無保留的信任。
安肆跳上直升飛機坐在任禾的旁邊帶上耳麥,他總覺得今天的計劃可能會有什么變數,但卻不知道變數在哪里。
可是事已至此,安肆在螺旋槳預熱轟鳴中對飛行員吼道:“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