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2012年2月,《Rolling.in.the.Deep》獲得由第54屆格萊美獎授予的“年度歌曲”、“年度制作”、“最佳短篇MV”三個大獎。
任禾不選someone.like.誘的原因是因為這首歌里面,雖然全程的音樂都很平穩,但是里面的感情太熾烈了,就像是一個人端著酒杯坐在你的面前,旁邊就是燃燒著的火爐,然后她淡淡的笑著對你說:我曾經愛過一個人,但現在卻只能從舊照片里緬懷一切。
那是最平靜最質樸,也最豐盛的情感,楊夕演繹不了,只要任禾不傷她一次,也許她一輩子都演繹不了。但任禾也沒必要為了這個去鬧什么幺蛾子啊…
而hello里的聲域則完全與楊夕的背道而馳,她想唱都唱不出那種感覺。
但《Rolling.in.the.Deep》不同,那沙啞的嗓音正適合楊夕偏中的聲線,高音對于楊夕來說也不是什么太高的難度,而且這首歌曲里主要表現的充滿了憤怒、復仇、心碎、自我反省的情緒,楊夕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感情,她可以嘗試去迸發靈感模仿。
這就是someone和rolling的區別,someone這首歌曲是平靜的海洋,下面卻波濤洶涌,這種感情極難把控,必須自己有切身的經歷,但rolling就像是一座火山。
平靜中的情緒最難把控,就好像前世里那么多人都能翻唱陳奕迅的浮夸成功,雖然陳奕迅的最為經典,但是其他人也成功了。
但是陳奕迅的《圣誕杰》和《好久不見》卻鮮少有人敢去挑戰。
就好像是國內的電視劇為什么咆哮演技橫行卻總能打動觀眾,但是陳道明樸實無華的演技卻最終獲得最高的稱贊,最具代表性的還是倪大紅老師的面癱演技,明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是你卻像是從他眼睛里看到了一個世界。
所以《Rolling.in.the.Deep》這首歌對于楊夕來說,其實更加簡單一些。
當任禾把這首歌寫出來給楊夕的時候楊夕就是一臉驚喜,沒想到任禾真的寫出這么一首英文歌來,讓她一眼就喜歡上了。
那首faded她也很喜歡,但那個時候她還在擔心任禾會不會沒有后續靈感呢,現在看來自己是多慮了。
當然,懲罰任務終于到來…
“任務:24小時內不準說話,未完成懲罰240小時無法發聲,”天罰系統平靜的說道。
任禾當時就震驚了,自己都以為怎么也算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了天罰系統不會隨便搞他,結果上來就給了這么個蛋疼的任務,這跟當初7天不洗臉一個性質的好嗎,純粹就是為了整他的!
這算什么?老朋友的意外驚喜嗎?意外倒是有了,驚喜呢?!
說好的極限運動挑戰呢,我都召集人馬了,你給我來這么一個驚喜?!
很明顯,相比240個小時不說話,肯定是24小時不說話強一點,雖然任禾手里還握著3個任務豁免權,但既然已經決定重新踏上征途,那就不要用了,留待下次養精蓄銳吧。
現在任禾手里還有3個豁免權,1個完美定向獎勵,相比其他的東西來說,這才是他最大的底牌。
等到下午的時候,美國的這位名叫伊萬的白人明星終于來了,讓任禾比較以外的,對方竟然還是他在茱莉亞音樂學院就聽學生提到過的一位,只不過風評不太好,今年整年都因為孌和諧童事件官司纏身,但不知道為什么一直以來對他的影響都不是太大,據說是因為他有個國會議員的父親,還是國會內財政委員會的主席。
有人說美國國會議員跟國內的人大代表差不多,但其實他們的含金量已經堪比中央委員或者候補委員了,起碼任禾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政治跟他沒關系,美國國會內部有著及其明顯的黨派色彩,不是那么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管他什么官司呢,跟任禾也沒有什么關系,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職責就好了,把楊夕的專輯錄完他就要走人了。
然而就在錄音棚老板帶著大家去迎接這位伊萬,結果老板敏感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anything,你怎么不說話了?”老板問道。
任禾聳聳肩什么也沒說,是啊,我怎么不說話了…我特么不想說話行不行,我連回答都沒法回答你好嗎!
這個時候老板已經顧不上任禾了,管他有什么異常呢,總歸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伊萬這次來錄音,光是跟著的助理和保鏢就有十多個人,聲勢浩蕩的簡直跟官員出行一樣。
原本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一次見面,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任禾忽然感覺這個伊萬的目光掃過自己的時候,好像眼睛亮了一下…
任禾思索著,什么意思,這個人認識自己么,不會是暴漏了吧?他眉頭緊皺著卻沒法說話,現在距離任務發布也才剛剛過去一個小時而已…
他的任務其實很關鍵,一般專輯制作分為三步:前期錄音、混音、母帶處理。
前期錄音就是要把樂手的配音、歌手的演唱等等全都給錄好,這個期間錄制的東西可以稱之為食材。
而混音其實是要把這些東西給做成菜,完整的拼湊出來。
現在市場上恨不得是個懂音樂的人都敢冒充優秀混音師,但實際上并沒有那么簡單,尤其是專業級的專輯混音。你不僅得把食材混合到一起,還要區分,什么是好的食材,什么是不好的!
今天的錄制其實就是簡單的試錄,大家很簡單的把音樂給全都錄出來,然后交給任禾來看看成色怎么樣,最后考慮后續的調整,甚至會去掉一些樂器,并且重新加上一些。
一首歌錄出來最起碼也得一個星期,這是個相對漫長的過程了,沒人能像任禾那樣,有著前世的經驗來直接創作。
當所有素材匯總到他這里的時候,任禾忽然感覺到背后有人,本來以為就是普通的圍觀同事,但沒想到一只白白的手就已經輕柔的伸向任禾正握著鼠標的手了。
超強記憶告訴任禾,這是伊萬的手…
伊萬有孌和諧童癖,還是個同性戀…
自己現在是16歲…
我尼瑪!任禾終于知道這貨為什么看到自己眼前一亮了,當時還以為是自己暴露身份了呢!
任禾當時臉就黑了,他倒是不反對同性戀,孌和諧童癖違法但也跟任禾自己沒什么關系,但你非要把手伸向我,我想說你已經走遠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