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獸」往往是從非賜名魔物進化而成,如果將未孵化的寄生蟲卵投入到其它賜名魔物身上,反而會被這賜名魔物本身的寄生魂蟲所吞噬,化作最原始的養分,不會保留下任何能力。
杜迪安看著這只寄生蟲卵,目光微微閃動,盡管是未孵化的蟲卵,但畢竟是傳奇魔物的寄生魂蟲,其價值依然很驚人,在市面上兌換的話,抵得上十個稀有寄生魂蟲都不止。
只是,對杜迪安來說,這東西讓他有些糾結。如果要將其孵化的話,需要挑選一個合適的新的宿主不說,還需要小心豢養,等這蟲卵在新的宿主體內孵化,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期間必須精心照料。
這樣的事情,換做龍族這樣的大家族倒不成問題,人手眾多,能分配出專門的人員負責。
但杜迪安目前只能單打獨斗,交給卡奇代為照料的話,等于是勾引人犯罪,畢竟是傳說中的寄生魂蟲,一旦對方動心的話,將此物貪去不說,還會因恐懼他報復而率先將他陷害。
經歷過這么多事情,杜迪安對人心早已有較深的透析,所謂的忠誠,不過是跟搏斗的過程,一旦搏斗失敗了,就是背叛。
“傳奇寄生魂蟲啊…不知道用來當養料的話,會不會太奢侈了?”杜迪安喃喃自語,有種別樣地感慨,或許是自身是神化傳奇魔痕的緣故,導致他現在看待傳奇魔痕,并沒有以往那么激動和艷羨。不過他知道,這東西丟在巨壁的話,多半會引起無數高位者瘋搶。
如果用來當魔痕養料的話,其暴殄天物的程度,相當于是用金子鑄磚蓋房。
他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忍住了心中的誘惑,雖然帶回巨壁售賣,或是留著日后給信任的心腹使用,能最大化地發揮出此物的價值,但眼下生存都是難題,指不定下一刻就死了,想那些未免太遙遠。
打定主意后,杜迪安不再多想,將這寄生蟲卵封存到瓶子中,準備找個安全之地再吸收。
做完這些,他看了一眼周圍,放棄了尋找另一只可能活著的狩影者的打算,走到一顆卵蛋前,將其抱起,送到上面的洞穴中。
放穩后,他再次返回巢穴,頓時看見先前被搬運走的卵蛋下面,有一個橢圓凹陷的蛋坑。
杜迪安眉頭微皺,抬頭掃了一眼巢穴,“一共是…三十七顆卵蛋。”
點清了卵蛋的數量,他思索起來,將這些狩影者卵蛋全都上報給龍族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傳奇魔物的幼卵,雖然脫離了這巢穴的環境,能否孵化出來是一個問題,但如果走運的話孵化出一兩個,就等于是多了一兩個傳奇魔痕,這樣的誘惑,值得他冒天大的風險。
“不管我有沒有私藏,龍族都會懷疑,沒有藏他們也會覺得藏了。”杜迪安心中自語,“也就是說,藏不藏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觸怒到他們的底線。”
想到這里,他頓時有了估量,彎腰繼續抱起卵蛋,送到上面的洞穴中。
連續抱出八顆后,杜迪安這才罷手,回到巢,將地上的蛋坑抹平,將周圍地上黏稠的液體涂抹到蛋坑上面,讓其顯得跟周圍一樣。
偽裝完現場,杜迪安看了一眼那只狩影者的尸體,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其帶走,留在這里的話,興許也能給龍族的人帶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里發生過爭斗。那樣的話,即便他們察覺到卵蛋可能少了,自己也多了一個洗脫的理由。
他飛上窟窿,來到外面的洞穴中,看著地上的八顆白色卵蛋,將其夾在腋下,同時抱著四個已經是最大極限,只能分兩次搬運。
“得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不知道這些東西什么時候會孵化,萬一在我離開的時候孵化了,就白忙活了。”杜迪安眉頭微微皺起,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他即便馬上返回龍族,上報此事,但要再次來到荒區,卻需要兩個月以后的第二次執行任務,才有可能來到這里。
如果第二次任務是在別的荒區,他只能找機會偷偷潛來此地。
想到這些問題,他感到有些棘手,想了片刻后,最終還是決定,盡可能找一個較為牢靠的地方將這些蛋分別私藏起來,只希望這些狩影者被單獨孵化后,成長的速度沒有那么快。
他抱著四顆卵蛋飛出了洞穴,當經過洞口時看見馬丁的尸體,他忽然心中一動,頓時方向一轉,朝先前逃命的路線飛去。
不一會兒,他來到魯比殞命的地方,在周圍雜草中到處翻找起來。
很快,他在幾片落葉的掩蓋下找到了魯比的背包,立刻解開,只見里面除了一些登山工具外,還有幾個瓶瓶罐罐,有的是治療粉末,能夠及時止血,有的是抑制毒素擴散的藥粉,除此以外,其中三個瓶子里面卻分別趴著三只模樣怪異的小蟲,當背包被解開時,瓶子里的三只小蟲被光線刺激到,緩緩地扭動了起來。
杜迪安見終于找到,頓時松了口氣,這三只寄生魂蟲正是啄尸者,寄血者,以及聽風者的寄生魂蟲。
“聽風者的寄生魂蟲是這次的任務物品,暫時先留著,另外兩個可以吃了。”杜迪安心中暗道,他將三只寄生魂蟲的瓶子取出,收到自己的背包里,其余的藥粉等物也一并裝入,隨即夾起四顆白色卵蛋,飛上高空,尋找著適合藏匿狩影者幼卵的隱蔽地方。
在高空飛行半個小時左右,杜迪安幾乎將這座廢墟城市轉了大半面積,卻依然沒有找到心儀的隱蔽地方,這座城市太殘破了,大樓下面的地下室雖然隱蔽,但出來執行任務的龍荒衛喜歡在夜晚挑選這樣的地下室居住,躲避魔物。
而且地下室上面的混凝土早已瀕臨塌陷,鎖不住孵化出來的狩影者幼卵。
杜迪安皺著眉頭,四處搜尋。陡然,在他的視野盡頭,一處荒涼殘破的街道上,看見一道腳步虛浮踉蹌的身影,正是剛離去不久的海利莎。
此刻她的頭發有些凌亂,身上的精致戰甲上沾染了不少灰塵和鮮血,有些破損,從走路的姿勢來看,似乎傷勢不輕,連正常地行走都無法做到。
第三更有點晚了,抱歉新的六月到了,但愿這個月能鼓起勁沖刺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