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秦炎的二哥是她韓蓉的兒子,現在秦炎說這個話,完全就是在影射她沒有本事一樣。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韓蓉雖然在管理秦家的財政,但是卻不負責經營上面的事情。而秦一鳴的這么多女人里面,也就秦炎的母親最具有做生意方面的天賦,這也是一直讓韓蓉無比嫉妒的。
“秦炎,夠了!”秦一鳴卻是忽然開口,他顯然對秦炎很不滿意,“你媽留下的那些財產,本來在你媽死后就是要收歸秦家的。現在雖然是在你的名下,但秦家經營了那么多年,那些產業的價值也是升值了幾倍,現在就算是還給你,也不可能按照現在的價值。”
秦炎聽到這里,冷冷的笑了:“爸,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媽留下的產業,怎么就要收歸秦家了,這和秦家有什么關系,我媽又不欠秦家的。至于產業的升值,這是任何產業經營的目標。難道爸的意思是只有這些產業賠光了,才能還給我不成?再說,秦家這些年拿走了我媽留下這些產業的收益,也足以抵得上其中的產業升值了。”
秦一鳴雖然也不懂經營之道,但他還是能聽懂其中的道理。
韓蓉臉色難堪,卻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得退一步道:“秦炎,你媽留下的產業能升值幾倍,那是和秦家分不開的。你要是想就這樣要回去,肯定不可能。畢竟秦家也經營了這么多年,其中的功勞遠比你想的要大。”
不少人都是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秦家,那些產業確實很難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秦炎似乎早知道韓蓉會這么說,平靜道:“家族在其中的功勞,誰也說不清。不過蓉姨都這么說了。那我也讓一步。我媽留下的產業不是分三塊么,我可以把九加一酒店割舍給家族。據我所知,九加一酒店價值五十億。相信肯定能夠償還家族這些年幫我管理產業的功勞。”
韓蓉一怔,她沒有想到秦炎會這樣說。
其他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五十億的產業都給了家族。絕對夠補償家族的了。”
“秦炎這事辦的敞亮,畢竟他還是家主的兒子,就算是不給一分一毫,別人也不會說什么的。”
“是啊,這些產業十幾年的收益,其實也是個天文數字,家族在這方面絕對不虧。”
只是事情不可能有那么順利。
秦一鳴皺起了眉頭,卻是道:“九加一酒店就算了。不如你把萬藥堂割舍給家族吧!”
秦炎不覺一顫,他沒有想到自己都退后一步了。可是秦一鳴竟然還步步緊逼,而且開口就是最核心的萬藥堂。
秦炎本已不對秦一鳴抱任何的希望,只希望秦一鳴在他占理的時候,保持個中立態度。可惜他錯了,哪怕他是占理的,他是受委屈的一方,秦一鳴也不會考慮他的絲毫感受。或者說,在秦一鳴眼里,根本沒有他這個可有可無的廢物兒子。
秦炎心灰意冷之下。當即也不再客氣:“爸,萬藥堂是原來我媽家的祖產,說是我媽祖上傳下來的都不為過。我媽這么多產業里面。她生前最看重的也就是萬藥堂了。別的產業都能割讓,這萬藥堂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出去的。再者,我覺得九加一酒店割讓給家族,已經足夠償還家族這些年幫我管理產業的功勞。既然大家意見不能統一,那也休怪我不孝了…我要申請各位族老仲裁!”
秦炎說道最后的時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的,那每一個字都代表他的心涼了一分。
而聽到秦炎要申請族老仲裁,滿堂嘩然,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
尤其是秦一鳴。他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
族老仲裁,這絕對是在打他的臉。
在秦家之中。什么時候才能申請族老仲裁,那是在家主處事不公的時候。才會有人提出這個申請。
可是面對家主,哪怕就是有那么一點的不公,也沒有人敢申請族老仲裁。
但是今天,秦炎開口了。
這也是秦一鳴當上家主之后,第一個申請族老仲裁的。
秦家在座的四位族老,都是秦家的德高望重之輩,他們似乎也有些震驚。
而秦家,歷代都是有十二位族老,他們代表著秦家的制度,只要有三分之二的族老同意,甚至能罷免家主。
“秦炎,你簡直無法無天了。”秦一鳴忍不住暴怒了起來,先天境界的威勢散發出去,許多人都是忍不住后退幾步。
可惜秦炎已經有了真氣六級的實力,而且早就見慣了學院老師的威勢,根本無所畏懼。
秦炎就那樣看著秦一鳴,強硬道:“是你們咄咄相逼,不能怪我。”
這時候為首的一個族老開口道:“秦一鳴,你在做什么,威脅秦炎么?”
秦一鳴急忙收回了氣勢,不敢再放肆。
為首的族老這才滿意:“秦家既然有族老仲裁制度,那就要按照制度來。無論仲裁的結果怎么樣,任何人都不得有異議。”
秦一鳴急忙點頭,他這家主最怕的也就是這些族老了。
一般情況下,這些族老沒有多少權力,可是到了族老仲裁,或者罷免家主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為首的族老看了看秦炎,想了想道:“關于你所要仲裁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不過這估計要等家族大比之后,才能有結果。”
秦炎點了點頭:“請族老明斷。”
事情到這里算是徹底結束了。
秦一鳴甩袖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卻狠狠地瞪了秦炎一眼。
今天秦炎和他對著干,算是讓他徹底顏面掃地。
韓蓉回去之后,也是連著摔壞了好幾個杯子。
“媽,你擔心什么。一來族老沖裁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二來就算是族老仲裁,把所有的產業都判還給了秦炎,可如果秦炎癱在床上,你說這些產業是不是還要交給秦家經營。”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似笑非笑的說著,而在他的手里還把玩著一把手術刀一樣的尖刀。
“哦,看來你有辦法了。”韓蓉眼睛一亮,豈能不明白他這個兒子話里的意思。
“明天就是家族大比了,到時候秦炎只要敢上場,他就會變成殘廢。當然,就算是他不敢,我也有的是手段讓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男子說著,手里的尖刀輕輕一劃,一個玻璃杯直接被切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