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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不一樣

  銷售工作確實是青春飯,不論昨天取得什么成績,在拿到傭金和提成之后,還得必須持續拼命開發新客戶。火然文a`

  到了一定年齡以后,大多數人以為自己從事過業務工作,開拓了自己的視野,擴大了自己的交際圈,磨練了自己的菱角,就興沖沖的走上了創業當老板的路,結果沒走到一半就死翹翹了。

  不冒進的那部分,不愿意和剛畢業的孩子掙一個飯碗,也是黯然轉行。

  在她看來,這是大多數底層業務員的命運。

  她不要在三十五六歲之后才開始后悔自己沒有抓住機會,還在和一群半大孩子之間瞎混。

  蔣瑤瑤道,“努力努力還能做門店經理呢,有晉升渠道。”

  王悅不屑的道,“麗娜每個月才一萬多工資。”

  麗娜四十來歲,是她們的門店經理,也是從業務員做起來的,雖然晉升了,但是工資反而還沒做業務員的時候高。

  蔣瑤瑤不服氣的道,“穩定啊,每天往辦公室一坐,開開會就行,又沒什么累人的。”

  王悅道,“哪里有什么穩定的?許多國際大公司裁員,裁撤的都是三十四十這個年齡段的,像諾基亞、摩托羅拉、雷曼倒閉的時候,中高層更是一鍋端。

  有房貸,有車貸,有老有小,怎么活?

  美國的那個次貸危機,不就是因為購房貸款人直接放棄償還貸款,導致金融機構壞賬增加才產生的嗎?”

  蔣瑤瑤道,“那你跟何舟后面,你還想當他領導?你不是照樣跟著打工。”

  王悅道,“跟著舟哥,只有他不嫌棄我本錢少,我就入股,只要有股份,比例多少我都無所謂。

  舟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何舟笑著道,“你這是要搏命啊。”

  王悅道,“雖然我是女孩子但是我也懂的人生難得幾回搏的道理。”

  蔣瑤瑤嘆口氣道,“瘋了,瘋了,你這丫頭沒治了。”

  王悅得意的道,“我樂意。”

  蔣瑤瑤接著道,“你以前不是計劃回家相親嗎?找個醫生、公務員、教師什么的,穩穩當當,回去過小日子多好。”

  王悅道,“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反正我現在的想法就是要是我輸了,我再回家嫁人。”

  蔣瑤瑤朝她翻個白眼道,“你的想法變得真快。”

  何舟朝著王悅舉起杯子道,“謝謝信任。”

  一飲而盡。

  王悅也跟著要一口悶下,喝到半途,一嗓子嗆了出來,辛虧出手捂住的早,要不然直奔何舟臉上了。

  何舟遞上一張餐巾紙,笑著道,“慢著點。”

  蔣瑤瑤吃味的看著倆人,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歪過頭問何舟,“吶,我知道你是二代,有錢人,只要你肯創業,肯定有各種大把資源,你知道我的,來自農村的小貧民一個,又是垃圾二本學校,學的還是水務,做信貸呢,簡直有點不務正業。

  如果呢,你要創業,像我這樣的人,少一個不算少吧?我覺得就是我去了,也幫不了什么忙。”

  何舟笑著道,“在一起工作呢,志同道合,互相對胃口很重要,我不想和我看著不順眼的人在一起工作。”

  蔣瑤瑤道,“你財大氣粗,賠個百八十萬、上千萬的無所謂,我們不一樣,你看身上衣服、化妝品超過一千塊的都沒有。

  我掙得這點錢除了還助學貸款,給我父母一點,剩下一點錢,都是省吃儉用下來的,你不知道我攢的多辛苦。”

  何舟故意的道,“不管多少,我不嫌棄少,你盡管拿吧。”

  蔣瑤瑤道,“有良心沒良心,我這點錢你也惦記。”

  何舟笑著道,“行了,不開玩笑了,我暫時只是個想法,過完年吧,年后看情況,到時候電話聯系。”

  他老子的那幾頁凌亂的筆記他還在讀,越讀越覺得有趣味。

  “智能化的手機會越來越普及,人們黏在手機上的時間成倍增加,敢豪賭移動互聯網的人有可能會成為最終贏家...”

  這句話中,他看到了兩個關鍵詞,一個是“豪賭”,一個是“贏家”。

  他理解為:有膽量,有雄心才能贏。

  他決定把創業方向定在移動互聯網上。

  他是學通信的,方向上不算跑的太遠。

  但是,主要做移動互聯網的什么內容,他一直又琢磨不透,社交通訊、地圖、購物,沒有一個領域是他懂的。

  勉強對信貸有個一知半解,可是他這點本錢,在沒有融到資之前,完全不夠看,連搭個框架都困難。

  再說,這一行,他只愿意當做了解,不想牽涉太深。

  何況他老娘鄭重的告誡過他,這行地雷太多,適可而止。

  在生意場上,他決定聽老娘的。

  創業的事情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不管怎么樣,先回家過年再說。

  回到家的當天下午,到地里給親姥爺何老西和二姥爺何維保上墳。

  按照當地的規矩,女人不能上年墳,能上墳的只有他和他的兩個舅舅,可惜兩個舅舅何滿軍和何耀,一個都沒回來。

  何滿軍一個老光棍,四海為家,找不見影子,也沒消息。

  何耀有家有業,收入不錯,愿意一家子在外面瀟灑,不想回來看幾個姐姐的臉色。

  所以,站在墳頭上的只有何舟一個人。

  一個人堆墳頭,一個人燒紙,一個人放鞭炮。

  “養兒子有個什么卵用。”

  他替姥爺和二姥爺委屈。

  今年的春節跟往年有很大不一樣。

  家里的氣氛變了,不單單只是因為飯桌上少了人,而是因為再也沒有那種以往的儀式感了。

  從他記事起,他姥爺就對國年的禮節很講究,雖然他姥姥不屑的稱為“窮講究”,但是,姥爺依然很堅持。

  在“接神”、“送神”的時候非常細致,朝喜神、財神的方向燒香、燒紙的方向都是不能錯的。

  年三十的晚上,他老娘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姥姥坐上首,他老娘坐左邊,他坐下首。

  他啟開一瓶紅酒,先給姥姥和老娘各自斟滿一杯,然后打開白酒給自己倒滿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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