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慶凱說:“你千萬別向仙仙說啊,其實從去年新學期入學第一天我就注意到她們了,穿紅外套的那個叫顏洛寒,穿藍裙子的叫郭郁煙,被稱為廣播學院雙姝,美色照耀茶州大學校園,也是和你初戀情人袁霜并稱的‘茶校十大絕色’之一,我從去年暗戀那個顏洛寒到現在。”
“嘖嘖嘖…”宋保軍用手撐住腮幫:“我怎么覺得那兩個女的都有點眼熟?”
譚慶凱撇嘴道:“你應該是在校園網社區見過她們的照片吧。畢竟茶校十大絕色受人關注很正常,照片經常被人發到網上。”
“是嗎?我好像不覺得。”
兩人說話間,又陸陸續續有不少學生走進教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只穿著初中的運動裝式校服,似乎從附近中學趕過來的。老的滿臉胡子,起碼在三十歲以上。
有好幾個宋保軍的熟人,其中一個赫然便是柳細月。
柳大班長重新做了個發型,等離子燙成了黑長直發,披在肩后,隨著走路的幅度輕輕飄拂,深有女神風范。不過此處女生人數多于男生,柳女神再如何風情畢露,關注她的人始終寥寥無幾。只有譚慶凱露出迷離眼神,喉嚨咽下一口口水。
走在柳大班長旁邊是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甫一出現便引起了部分女生的騷動。
那男生身穿格子襯衫、牛仔褲和板鞋,略顯瘦削的肩膀挎一只黑色皮質小包,袖子挽至肘部,打扮頗有文青范兒。頭頂是故意做亂的發型,厚厚的劉海蓋住額頭,臉龐修長,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乍看去有點像是韓國演員李敏鏟的翻版,整一個花樣美男。
女生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甚至十幾個人同時舉起相機朝那帥氣男生拍照,另有幾個人在叫他的名字,通通一副激動莫名的樣子。還有好幾個縮肩耷背不顧及形象的女孩同時坐直身子,可以想見這靚仔在女生群體有多受歡迎。
譚慶凱眼中射出又羨又嫉的色彩,說:“要是我也長得那么帥就好了。”
“那家伙是誰?”宋保軍向來對外表太女性化的秀氣男生沒太多好感。
譚慶凱斜了他一眼,似乎覺得軍哥如此孤陋寡聞真不應該,說道:“茶校著名花美男,外語學院第一帥哥,學生會副會長屈景森你都不知道?就算沒見過也該聽說過吧?班里那幫花癡女生經常在教室大談特談關于他的話題,有關屈景森的事跡也時不時占據校園網社區頭版頭條,這些你通通沒關心過?”
宋保軍一派豈有此理之色:“你他娘的神經病吧?我無緣無故去關注一個男人?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看看美女。”
譚慶凱撓撓頭:“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女孩子喜歡什么樣的異性。”
“了解了又能怎么樣?難道女人喜歡有錢人,你能憑空變出一百萬?難道女人喜歡靚仔,你能去整容?”
“如果整容能變帥,倒也不是不可以。”
“屁話,繼承祖宗父母基因而形成的相貌,怎能說改就改?”
兩人說著話,卻見柳細月看了看教室,一眼發現后排的宋保軍,徑直走了過來。那個花美男屈景森也跟在身后。
此時教室還沒有坐滿,宋保軍身邊一排全是空位,柳細月一屁股坐到邊上,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用很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你?跑來這里聽音樂課?聽得懂嗎你!莫非是來尋機會搭訕美女的吧?”
宋保軍先聞香風陣陣,再見美人臉龐映入眼簾,首先第一感覺是驚艷。
柳細月確實生得一副不折不扣的好皮囊,鵝蛋臉型,鼻梁挺直,櫻桃小嘴,眉目如畫。再加上今天精心化過妝,撲了粉,描了眉,搽了腮紅,畫了眼影,本來八、九分的容顏,掩掉了所有瑕疵,現在變得十分完美。
而且她稍稍探身子對著宋保軍,兩人臉龐相對,距離只有十公分,宋保軍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
長得好看是一回事,為人處世的態度未免叫人不敢恭維。
宋保軍面無表情的說:“我七歲開始學五線譜,八歲練鋼琴,九歲接觸古典音樂,十歲登臺表演,十一歲全國巡演,十二歲被評為全球最有前途的演奏家,十三歲走上創作的道路,十四歲在英國愛斯頓學院講課,十五歲榮獲格萊美獎,怎么就不能來聽聽音樂課?”
“你…”柳細月忍不住撲哧一笑,道:“幾天不見,吹牛的本事又有長進了哦!那個葉凈淳就是這樣被你騙的?”
宋保軍冷著臉道:“什么這個那個,作為同學關系好一點又能怎樣?你還想不想當拉拉隊隊長了?”
“你威脅我?”柳細月立即鼓著腮幫問。
宋保軍懶洋洋的說:“誰威脅你了,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拉拉隊只要有一天在,就得由我說了算。”
“喲呵,我人員都組織起來了,還輪得到你來管?”
宋保軍道:“拉拉隊的最終目的是什么?是在球場上為球隊歡呼,現在籃球隊全是我的人,我一聲令下籃球隊就得解散。你們拉拉隊沒有了依托,還有什么存在價值?”
柳細月頓時郁悶得很,道:“好好好,算你威風行了吧!”
這時她旁邊的花樣美男屈景森笑道:“細細,這人是誰,怎么不為我介紹介紹?”笑容親切俊朗,令人如沐春風,縱然宋保軍身為同性,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極有魅力。
柳細月沒好氣道:“這是我們班同學宋保軍。宋保軍,這是外語學院的屈景森,他想認識你。”
屈景森便站起身朝宋保軍伸出手,文質彬彬下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敵意和驕傲:“宋保軍同學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屈景森,外國語學院德語系三年級學生,鋼琴演奏剛過十級。”
他的敵意被敏銳的宋保軍捕捉到了,淡淡笑道:“在下宋保軍,十年前鋼琴演奏已經過了十二級。”心想反正吹牛不用上稅,難道老子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