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出來混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敲詐別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讓別人敲詐到我頭上,要不是這里是公司,老子今天非得弄死刀螂那個煞筆不可。”座山雕咬牙切齒道。
他們幾人眼中滿是殺意,只要花熊和云青霓一點頭,他們就可以馬上帶幾十號弟兄追出去解決那幾人。
花熊頓時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然后轉過頭看著旁邊的云青霓,想征求云青霓的意見。
今天的事情他反正是氣炸了,刀螂那幫人的行為不就擺明了是勒索嗎?要把他們辛辛苦苦成立的新公司奪走,這樣的事情誰能容忍?
云青霓則是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不行,咱們現在已經不算黑社會了,這種為非作歹的事情不要做,否則鬧出什么事來我們收不了場,更加對不起幫我們這么大忙的宋先生。”
現在白樺樹安保公司是正規公司,如果他們真的做了這種殺人行兇的事情,一旦傳出去,整個公司都要完蛋,至少新港方面是肯定不會和一個背負命案的安保公司合作,即使是宋保軍也沒辦法幫他們。
而且他們還是宋保軍弄進來的,不少人都知道這家公司和宋保軍有關系,他們出事了,不也把宋保軍連累進去嗎?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刀螂那幫畜生什么性格大小姐你也清楚,他們那幾人要是帶人天天來鬧,我們公司肯定沒法做。”李斯特嘆了一口氣,臉色陰郁無比。
刀螂那幫人手下的人比他們可多太多了,而且其中有不少不要命的爛人,若是他們執意要來找麻煩,現在的白樺樹公司還真是沒法應付。
云青霓眼中也滿是擔憂之色,公司好不容易才進入發展期,就遇到這種倒霉事,稍一處理不好恐怕公司就要完蛋了。
可是若是選擇和刀螂那幫人談判的話,恐怕他們又會獅子大開口,要拿走公司大半股份,到頭來不就等于他們辛辛苦苦幫那幫人賺錢嗎?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宋保軍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會議室門上的黑色腳印以及眾人不太好看的臉色,喲了一聲驚奇道:“發生什么事了,鬧出這么大動靜,我在接待室都聽到有人在踢門了。”
“大姐夫。”
“宋先生。”
看到宋保軍走了進來,眾人連忙出聲打招呼,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宋保軍和這幫人也已經很熟了,直接大大咧咧就坐在剛才刀螂坐著的那把椅子上,摸出一包煙就從里面抽出幾根分別丟給眾人,然后笑著問道:“看你們臉色不太對勁,發生什么事了?”
眾人面面相覷,然后倒也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紛紛看著云青霓。
畢竟這種事牽扯到曾經的老公司,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找宋保軍商量。
云青霓倒是沒想那么多,她看到宋保軍來了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心情頓時美好無比,看著宋保軍微笑道:“剛才是老公司那邊的人過來了,來找麻煩的。”
“找麻煩?”宋保軍頓時愣了愣,然后示意云青霓繼續說。
云青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然后宋保軍就眉頭緊皺,手指輕輕敲打著會議桌的桌子,問道:“他們勢力大嗎?”
“很大,我們脫離老公司的時候只帶走了兩百多好兄弟,其他人都是他們的人,光是論人數他們是我們的幾倍。”云青霓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雖然她曾經是公司的大姐頭,但是到底是女人,掌控力和她父親無法相提并論,所以能夠掌握的人也有限,無法和那六名長老相提并論。
“那你有他們什么把柄嗎?既然是混黑道的,恐怕沒少干壞事吧,只要有這方面的把柄證據之類的,我讓警方的人幫你們解決他們幾個帶頭的就行了。”宋保軍笑著建議道。
擒賊先擒王,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六名長老無論手下多少小弟,只要他們倒下了,那群人群龍無首,自然是樹倒猢猻散,對白樺樹安保公司造成不了什么威脅。
以他如今安全委員的身份,只要抓到那群人的證據,讓警方去辦這種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現在的宋保軍,真的是和以往差別太大,無論是眼界還是個人能力或者手段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這么麻煩的問題到他手上輕輕松松就迎刃而解。
宋保軍的話一出,會議室內的眾人頓時都眼前一亮。
云青霓倒是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顰眉思索了一會兒,才苦笑道:“有是有,但是牽連太多了,而且很多事情當年我父親也有份,若是都拿出來說事就很麻煩,而且這樣會不會太翻臉不認人了?”
“大姐,都這個時候了還顧慮這種問題做什么?他們才是翻臉不認人吧?”旁邊的座山雕連忙出聲說道。
“對啊云小姐,恕我直言,這個時候你就沒必要念舊情了,他們能夠如此行事,你和他們有什么好客氣的。”宋保軍也點頭贊同道。
“可是…”云青霓臉色很是為難,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沒什么好可是的,人活在世界無非就是八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他們都踩到你臉上來了,你還和他們客氣什么?”宋保軍撇了撇嘴,勸慰道:“狼來了喂肉是沒有用的,用棍子打痛它們才有用。”
云青霓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出聲說道:“你說的我都清楚,我先看看事情還有沒有周璇的余地,實在不行我再找宋先生你幫忙。”
無論如何那幫人畢竟是他父親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有些事她確實不忍心做太絕了。
否則憑借她手里的那些證據,足夠讓那些人進監獄呆上一輩子了。
“那行,反正現在你們也屬于新港的一部分,他們找你們麻煩也就等于找我的麻煩,有什么事通知我一聲就行了。”宋保軍微微一笑,也沒有多去勸云青霓。
有了宋保軍的保證,眾人臉上的陰霾也徹底消失,一個個都坐了下來開始有說有笑起來,不過他們對宋保軍的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自從他們進入了新港以后,才明白宋保軍的地位有多么高,就是因為宋保軍的關系,一些來頭比他們大的面對他們,都對他們客客氣氣。
所以不知不覺間,他們對宋保軍的態度也有了極大的轉變,從曾經的看輕為難變成平等,又從平等變成了仰望和尊敬。
眾人說笑了一會兒,隨著花熊打了一個眼神,一幫人都找借口說什么出去喝個水撒個尿放個屁紛紛離開了會議室,走在最后面的大頭明還不忘嘿嘿笑著幫兩人把會議室門帶上。
于是偌大的會議室里就剩下云青霓和宋保軍兩人,氣氛一下就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云青霓畢竟是女人,又是小資女人類型,對這種氣氛的轉變異常敏感,心跳不知不覺間就加速了起來。
“怎么了云小姐,不舒服嗎?”宋保軍察覺到云青霓臉色有些異常,立刻出聲問道。
“沒有沒有。”云青霓連連搖頭,深呼吸一口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然后看著宋保軍微笑問道:“宋先生最近在忙什么呢,都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
“我啊?在學校忙呢,耶魯學校派了一些交流生過來,你知道的這些外國學生比較麻煩,要教他們傳統文學是件不容易的事。”宋保軍哈哈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耶魯大學嗎?那可真是厲害呢,說來慚愧我以前也想過去耶魯大學留學,可惜成績不行。”聽到耶魯大學,云青霓微微有些驚訝,然后出聲笑道。
耶魯大學在全世界都是最頂尖的名校,只要能夠進入其中留學歸來,在國內年薪百萬簡直輕而易舉。
“可不是么,他們那個叫什么杰克遜的副校長還邀請我下個月去耶魯上公開課,不過我有事情要忙,就給拒絕了。”宋保軍繼續厚著臉皮吹噓道。
聽到宋保軍這么厲害,云青霓頓時眼睛亮晶晶的問道:“有機會一定要去聽聽宋先生的課,肯定能讓我受益匪淺,不知道宋先生什么時候有公開課?”
她這么一問,宋保軍就自知不妙,歪著脖子想了想,然后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嘆息道:“恐怕這兩個月是沒了,最近新港這邊工作開始忙起來,學校那邊的課程估計要耽擱了。”
他也就是嘴皮子上吹吹,真的讓他去上公開課…那估計得讓哲學人格來了。
可是即使哲學人格能來,他也沒有教師證之類的,學校也不會允許,所以他只能忽悠過去,免得在云青霓面前露出馬腳。
“這樣啊,那也沒事,什么時候有公開課通知我一聲就好了,我一定會去洗耳恭聽。”云青霓一臉期待的樣子。
然后她又從包包里拿出了兩本書,跟宋保軍津津有味的討論了起來。
對于這種事宋保軍倒是絲毫沒什么壓力,有文藝人格和哲學人格的幫忙,即使是寫這些書的作者在他面前都要心悅誠服。
兩人在討論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外李斯特幾人卻一臉八卦的趴在門上偷聽,顯然很好奇兩人的進度到底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