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en主勇士的洪流,瞬間淹沒了明軍車城。
“殺!”
緊接著無數吼聲同時響起。
那些嚴陣以待的明軍士兵毫不猶豫地刺出了刺刀。
可別以為明軍火力碾壓所有敵人就不玩刺刀了,實際上刺刀仍舊是明軍重要做戰手段,一個個頭戴防毒面具的明軍士兵,端著加上刺刀后長度超過一米七的步槍,兇悍地吼叫著刺進了那些zhen主勇士的身體,三棱錐的合金鋼鍛造刺刀瞬間穿透了單薄的鎖甲,甚至整個穿透了對手的身體。
而他們的敵人同樣兇悍。
帶著宗教的狂熱,那些zhen主勇士們如野獸般嘶吼著,揮舞著大弧度的塞施爾彎刀,不顧一切地砍向明軍。
這些人并不是正規軍。
實際上他們絕大多數之前還是普通老百姓,只不過是被那些長老們以宗教鼓動起來的,這也是王平的騎兵旅錯過的原因,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當成對手,明軍沖散波斯軍主力后就過去了,騎兵旅沖得太快,和步兵旅之間出現了空檔。而在騎兵旅過去之后那些長老們立刻召集信徒,向后面的明軍步兵發起進攻,波斯本身就是這些長老的組織能力非常強大,可以說寺廟的命令發出,周圍所有村鎮能拿起武器的男人就全集結了,所以最終搞出一支近六萬的大軍。
然后他們用兩萬炮灰,硬生生闖過明軍的火力線。
懷著對zhen主的信仰,對侵略者的憤怒,還有死亡親人帶來的仇恨,所有波斯人不顧一切地沖向明軍車城,用他們手中的彎刀和明軍步兵展開血戰。在冷兵器的碰撞,浴血廝殺的吼叫,不斷響起的槍聲中,一批批波斯人如撲火的飛蛾般不斷涌向明軍環形防線,然后被刺刀釘死,被子彈打死,被軍刀砍斷肢體,同樣他們的彎刀也不斷砍倒一個又一個明軍士兵,雙方的死尸就這樣不停堆積著。
鮮血染紅了黃沙。
“這可真是慘烈啊!”
明軍防線正中,高洋站在軍旗下感嘆著。
“開炮!”
緊接著他對身旁的炮兵說道。
十八門旅屬三寸野戰炮,九門三寸榴彈炮,十六門營屬兩寸榴彈炮同時發出了怒吼,四十三枚炮彈呼嘯飛出,然后…
直接打在明軍防線前。
緊接著一團團黃綠色毒霧在爆炸中升起。
du氣彈。
爆炸點處毒霧中的波斯人茫然了一下,很快隨著氯氣不斷蔓延并包裹他們的身體,溶入他們的體液,從眼睛開始,鼻腔口腔呼吸道肺臟甚至胃里,恐怖的鹽酸和次氯酸不斷生成,瘋狂地燒蝕他們的器官,那些倒霉的zhen主勇士們痛苦地流著眼淚,流著鼻涕,竭盡全力地咳嗽著,拋棄他們的武器,佝僂著跪倒在地上,不斷吐出粉紅色的痰液,絕望地在痛苦中等待死亡。
“繼續,打光所有炮彈!”
高洋獰笑著說。
四十三門大炮以每分鐘超過三輪的頻率,一刻不停地向著明軍防線略前方傾瀉du氣彈,很快黃綠色的毒霧就逐漸開始淹沒整個戰線,并且在風向作用下向著明軍正激戰處蔓延,所有毒霧蔓延過的地方,那些正在瘋狂地沖向明軍的zhen主勇士們就像遭遇瘟疫般無一例外地倒下,在痛苦地咳嗽與哀嚎中掙扎,很快這毒霧就淹沒了正在激戰處,同樣那些正在和明軍血戰的波斯人也毫無懸念地倒下,然后任由明軍刺刀刺穿自己身體。
而明軍卻絲毫不受影響。
這詭異的景象瞬間摧毀了波斯人的士氣。
后面那些原本在沖向戰場的波斯人,驚恐地看著前方那片被黃綠色毒霧籠罩的戰場,他們的知識根本不足以理解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這是那些東方魔鬼使用的ie惡魔法,這根本不是凡人能夠對抗的,他們沒有人再敢于向前,所有人,甚至包括一些長老都跪倒在地,祈求他們的神靈幫助他們,幫助他們這些虔誠的信徒對抗惡魔。
然而無濟于事。
神靈聽不到他們的祈求。
虔誠也沒有用。
那些明軍的大炮依然在不停炮轟著自己的防線,du氣彈一刻不停地落下,很快整個防線完全被毒霧籠罩,毒霧中那些戴著防毒面具的明軍士兵,一臉冷漠地踏著遍地死尸,不停將刺刀隨意地捅進地上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波斯人身體,在毒霧中,他們的身影看上去無比詭異。
高洋看著這一幕,淡然地給自己戴上了防毒面具。
因為毒霧正在飄向他。
“大人!”
身旁軍官指著天空向他示意。
天空中飛艇上的信號兵正在打出旗語,看著那兩面不斷揮動著的信號旗,高洋朝著身后正在忙碌的炮兵擺了擺手,后者迅速停止了射擊。
因為就在那些正跪地祈禱的波斯人身后,無數騎兵的身影出現了。
第十騎兵旅回來了。
“殺!”
看著遠處被du霧包裹的第二十三步兵旅防線,看著防線外圍那些依舊在向神靈祈禱的zhen主勇士們,王平深吸一口氣拔出馬刀憂郁地說道。
很顯然他感覺自己的兒媳婦要麻煩了。
在他兩旁正在陸續到達的四千騎兵紛紛拔出馬刀,緊接著在旅長的親自率領下,催動他們的戰馬,踏著地動山搖的蹄聲,兇猛地撞向那些波斯人。
而后者也從對神靈的期盼中清醒過來,一個個驚恐地回過頭,然后尖叫著爬起來,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但可惜他們是不可能和戰馬比速度的,轉眼之間騎兵的前鋒就沖到了他們中間,狂奔的戰馬瞬間撞倒那些zhen主的勇士,然后釘鐵的馬蹄重重踏碎他們的胸膛,而在他們頭頂,是一把把揮動劈砍的馬刀,在刀光的閃耀中,波斯人的尸體紛紛倒下。
而此時明軍步兵走出了毒霧。
“被波斯人突破車城?”
五個小時后,正皇宮內飆車的楊皇帝,多少有些愕然地收到了這一戰的消息。
“后膛炮高爆彈,速射炮,后裝線膛槍組成的火力線,居然被一群連正規軍都不算的民兵突破了,而且還刷新了建軍史上單場戰斗的最高傷亡紀錄,一個步兵旅戰死四百負傷六百幾乎五分之一的傷亡率,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還握著方向盤的皇帝陛下很無語地對馮總參謀長說道。
馮公爵很憂傷地點了點頭。
“第十騎兵旅冒進,和第二十三步兵旅脫節,情報部門遺漏了對當地民情的偵察,經略使府也對波斯民間缺乏必要的了解,第二十三步兵旅同樣因為貪功冒進丟下了原本攜帶的鐵絲網,旅長高洋輕敵判斷失誤,沒有及早使用du氣彈,因為風向不利使用du氣彈會刮回來,而士兵不喜歡戴著防毒面具射擊,種種原因加起來最后導致了這個結果。”
馮禎說道。
“不過也有歪打正著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想要聚殲這么多抵抗分子會花很多時間,這一次他們全自己送上門,第二十三步兵旅在防御中殺了接近三萬敵人,剩余兩萬多人遭遇第十騎兵旅和二十三步兵旅夾擊,最后逃走的據說總共不超過五千,現在第十騎兵旅依然在追殺當中,戰場上遺尸近五萬。”
緊接著他又說道。
“嚴虎降為少將,兩個旅長將功折罪,錦衣衛情報司兩河分司指揮使撤職。”
楊豐說道。
只不過后一句是對陸佑說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一些必要的懲罰還是應該的,畢竟明軍到現在還沒有過如此慘烈的傷亡,這幸虧是有du氣,要不是有du氣彈,第二十三步兵旅這一次就全軍覆沒了。雖然出這種事情的確很意外,但說到底還是經略使府大意了,同樣錦衣衛的情報工作也沒做好,前線將領的責任反而不是很大,他們的任務已經很好的完成了。
“六萬zhen主勇士突破一個旅的現代化軍隊防線,讓后者死傷了五分之一,最后還是靠著du氣才逃過一劫,義和團要是有這效率,八國聯軍該哭了。”
緊接著他又自言自語道。
的確,zhen主很顯然比義和團管用得多,不過這也沒什么可值得驚訝的,畢竟波斯人的后代就算現代戰場上這套東西玩得也是很令人驚嘆的,這一點小薩估計深有體會,不過這并不能改變什么,如果明軍深入波斯高原的話或許真得會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但僅僅以阿瓦士為目標的話就不需要面對這些麻煩了,那里能夠動員起來的zhen主勇士,估計也就這不到六萬人了,整個波斯這時候能有五百萬人口頂天了,而胡齊斯坦地區能有五十萬同樣頂天了,總不能所有男人都是zhen主勇士吧,那也未免太夸張了點。
“他們還有一支海軍吧?”
楊豐忽然問道。
“是的,在阿巴斯港,包括四艘戰列艦和十艘巡洋艦,都是從我們這里購買的退役戰艦,波斯灣特遣艦隊已經開始向那里進攻。”
馮禎說道。
“那就命令海軍陸戰隊連那里一塊兒也占領吧!”
楊皇帝很隨意地說道。
然后載著皇后和貴妃開著他的敞篷車,繼續在他的皇宮里兜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