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不肯皈依王化,又不肯去死,那還留著干什么?”
郭洪冷漠地說道。
此時這位大明天方經略使兼第二騎兵軍軍長,正騎著他心愛的白色安塔盧西亞馬,站在一處阿拉伯人的定居點外面,在他前方大批明軍騎兵,正如同狩獵的狼群般沖進那片土坯壘砌的房屋中間,手中馬刀不斷翻飛,隨手劈倒任何一個他們能夠到的成年男人,無論他的手中是否持有武器。
這個軍是新組建。
最先到達的是騎兵三旅,這個旅之前在中亞,他們在哈薩克草原干慣了這種事情,別說只是屠村,就是屠城都毫不在意,成年男人殺掉,還沒成年的抓走做艷奴,至于女人…
至于女人自然是留著享用。
這時候的明軍,尤其是在殖民地和邊疆區的,實際上已經完全可以用殘暴來形容了。
當然,回到內地他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孝敬父母親睦鄰里,扶老奶奶過馬路,給小朋友摘風箏,但一到了外面,那就是一群豺狼虎豹,說到底這只是一個認知問題,如果那些死在他們刀下的人,在他們的認知里面根本就是可以像家畜一樣殺的低等動物,那也就不存在什么心理上的障礙了。
呃,眼前這些就是如此。
僅僅十幾分鐘后,這些騎兵就蕩平了整個村子,然后留下了遍地的死尸,就在離開的同時那些騎兵隨手將一枚枚裝填白磷的手榴彈扔在了村子里,緊接著隨著磷火的飛濺開,整個村子都化作了熊熊燃燒的烈焰,而就在同時,大批奴隸也被驅趕出來,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很多女nu,這些人都被栓在馬后面,驚恐地哭喊著步行。
郭洪絲毫沒有阻止手下的意思。
他就像尊恐怖的雕像般,靜靜地欣賞著那熊熊烈火,聽著那些阿拉伯人的哭喊。
“大人,人帶來了。”
這時候一名軍官在他身旁停住,在馬上抱拳說道。
郭洪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是有封爵的,可以稱呼為大人了。
很快十幾名阿拉伯人就被帶到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看著遠處的烈火,看著那些被拴在馬后的女人和小孩,再看看那些拎著滴血的馬刀談笑風生的明軍,立刻忍不住驚懼地低下頭,趕緊下馬走到郭洪跟前忙不迭地跪倒,就像朝覲般叩首在地。
“你們愿意歸順大明?”
郭洪淡淡的說道。
旁邊一名翻譯趕緊給他重復。
那些阿拉伯人趕緊答應,他們都是附近幾個部落的首領,這時候的也門完全一盤散沙,上一次反攻亞丁可以說是難能可貴地團結了一次,但那次幾乎全軍覆沒之后,剩下也就再也沒有這樣的事情了,明軍開始向外擴張后要么投降要么被滅,而這些選擇的是投降,至于正在燒著的那個部落選擇的是被滅。
“那么知道該干什么嗎?”
郭洪說道。
那些阿拉伯人茫然中。
“給他們講講規矩。”
郭洪朝一名軍官招了招手說道。
后者立刻上前,掏出一份文件然后念道:“燒掉所有寺廟和經書自行處死所有僧侶,鏟除所有與舊教相關之文字及雕刻,女人不得遮面,禁止使用舊法典,一切法律皆依據大明律法,禁止教授舊文字及歷史歷法,所有與之相關書籍皆須焚毀。每部必須建至少一座圣祠,并為祭司及其仆役提供生活必需品,每戶必須購置一套圣諭書,祭司宣講之日每戶必須有一人參加,每部必須建一座學校,所有兒童必須進入學校接受教育,學校所需費用由各部自行承擔…”
好吧,這份文件很長,足有十幾頁呢。
總之根據這份文件,這些阿拉伯人必須與他們的過去徹底斷絕一切關系,除了語言這個短時間內沒法解決之外,就連服裝也都必須拋棄,然后換上符合大明審美的,至于這衣服是否適合他們的生活環境,這個就跟文件的制定者無關了,好在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現代也沒見他們天天穿袍子,更何況這時候大明的服裝其實已經很簡潔了。
而他們的文字,歷史,歷法之類東西更是全都清除,包括所有書籍全部燒掉,就連天方夜譚也都列入了毀禁的名單。
接下來太常寺,禮部教化司的大批祭司和教化官也都會相繼趕來,包括教育部派遣的一些國學教師也會過來,后者那都是從高麗專門聘請,精通所有儒學典籍的正牌儒生,和已經被雜學污染了的不是一個檔次。然后一座座圣祠就會建立起來,一所所教授漢語和漢文的學校也會建立起來,同樣專門為他們編寫的教材也會送來。剩下也就是時間問題了,一代人肯定是不行的,但第二代人估計就差不多了,到第三代人估計就該完全忘記過去,每天跑到圣祠向楊皇帝的圣像用漢語虔誠地禱告了。
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一手經書一手劍,皈依者活不皈依者死!
不出五十年,這片土地上的人就將徹底忘記過去!忘記他們過去的語言,文字,信仰,歷史,文化一切都統統忘記,他們的記憶中將只有圣教,只有皇帝,只有大明帝國,然后他們將世世代代只保留這樣的記憶,舊的一切都將如火焰中升騰起的殘灰般湮滅于蒼穹。
這是大明的土地。
自古以來都是。
當然,在這之前殺戮仍將繼續。
一支支武裝到牙齒的明軍正不斷在亞丁港登陸,然后化作掃蕩也門的狼群,向外圍不斷地擴散著,他們所有走過的地方,留下最多的就是熊熊燃燒的烈火,焚燒寺廟的烈火,焚燒書籍的烈火,甚至于焚燒人的,焚燒城市的烈火,烈火如旱季草原上肆虐的野火般燒光舊的一切,然后等待雨季的甘霖,當新草萌發后這里還會一片蔥蘢,只是已經不再是舊日的樣子。
同樣登陸亞丁港的,還有無數追逐利潤的商人。
他們為士兵服務,提供一切需要的東西,然后從后者手中收購他們擄掠到的一切,奴隸,女人,各種金銀珠寶,幫他們把沾滿鮮血的財富變成銀行存款的賬戶,讓他們在國內的親人可以隨意享用。當他們在國內的那些親人用這些購買各種時髦服裝,建設更漂亮宅院,購買出行的馬車甚至購買一個漂亮女nu的時候,是不會從那些龍元鈔票上看到任何一絲血跡的。
他們也為那些被征服的百姓服務,從后者手中收購棉花,皮革,羊毛,然后運回國內一家家工廠,變成服裝,鞋子,毛毯等各種生活必需品,再重新回到那些百姓手中,而這個簡單過程帶來的是無數大明工廠的繁榮,是無數大明工人的富足,是無數大明商人奢華生活的保證,而這里的人則世世代代在這一個產業鏈的最底層,用他們的血汗來支撐那個遙遠國度的強盛。
這就是征服的意義。
“沒有掠奪,征服又有什么意義呢?”
楊皇帝端著酒杯說道。
他此時正高踞在一個奢華的看臺之上,皇后和幾位貴妃簇擁在身旁,一堆大大小小的皇子公主們嬉戲在周圍,那些宮女太監小心翼翼地看護著這些帝國的下一代,這里面大皇子都已經滿十歲了,穿著一身童子軍的軍服端坐在那里,像個大人般保持著威嚴,倒是比他老爹更有人君風度。
按照大明制度,所有漢人小孩兒滿十歲后,都必須編入童子軍,然后每年進行十天軍訓,無論男女都如此,皇室就更不能例外了。
這項制度將裹腳的陋習徹底掃入了歷史的垃圾堆,因為裹了腳小女孩兒是肯定沒法參加童子軍的,而只要不是先天或者意外導致的殘疾,任何人以任何方式逃避參加童子軍的,那么其父母作為監護人也都要以逃避兵役論處。其處罰結果通常都是流放,直接流放到黑水以北的冰天雪地,或者流放西金州的茫茫荒原,再或者流放香料群島某個蠻荒小島,總之就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這樣的結果,也就是裹腳徹底消失了。
“陛下,波斯人從咱們的商人手中訂購了大批軍火。”
楊忠在一旁畢恭畢敬地說。
“波斯人?侯賽因也坐不住了嗎?”
楊豐冷笑著說。
看起來現在的奧斯曼帝國已經有了墻倒眾人推的味道,連他們共同信仰的兄弟,都期待著從艾哈邁德三世身上撕一塊肉來,很顯然在利益面前,信仰什么的其實并沒什么卵用。
這時候的波斯還屬于薩法維王朝,蘇丹是侯賽因,不過這時候的波斯還很強大,除了現代的伊朗部分之外,在巴基斯坦,阿富汗,土庫曼,高加索各還占據一塊不小的領土。尤其是阿富汗除了喀布爾一帶,其他絕大多數都在波斯統治下,原本歷史上他們甚至在十幾年后打敗莫臥兒帝國并殺進德里,然后和明軍在德里所做的那樣,把包括那幾枚著名鉆石在內,大量金銀財寶洗劫一空。
不過現在嘛…
“不用管了,就讓他們買吧!”
楊豐說道。
他不在乎這些不請自來,加入瓜分盛宴的家伙,反正最后統統都要被他掃進垃圾堆,實際上侯賽因的選擇很正常,雖然都是穆大胡子信徒,但波斯和奧斯曼可不是兄弟,兩家互相殘殺已經幾個世紀了,要說是世仇都毫不為過,原本歷史上波斯人甚至與俄國人結盟,共同對付奧斯曼帝國,很顯然異端比異教更讓他們仇恨。
另外波斯人也不是找他買,實際上波斯官方和大明官方早已經斷絕正常交往,畢竟楊豐對待穆大胡子的態度太過于惡劣了,尤其是也門還是什葉派的地盤,而明軍在那里的所作所為,也沒法讓波斯人不有所表示。
但也僅僅是有所表示而已。
實際上大明和波斯之間貿易依舊在正常進行,話說在大明掌控香料貿易的情況下,波斯人也沒有別的選擇,甚至就連奧斯曼人在目前局勢下,也依然和大明維持著正常貿易,他們也需要從大明購買槍炮。所以侯賽因是找那些民間軍火商購買,現在這種小軍火商很普遍,反正前裝滑膛燧發槍炮民間隨便生產,一大堆小軍火工廠都在做這東西,他們的產品也都是通過這些小軍火商對外出售,這樣的小軍火商幾乎沒有任何管制。
既然波斯人愿意掏錢,楊豐當然不介意讓自己手下的老百姓多賺點。
反正只要不是線膛武器就行了,真要打起來,那些武器對上明軍和燒火棍沒什么區別,甚至還不如干脆用冷兵器,而用這些槍炮,誘使著那些剽悍的波斯武士們忘記弓箭彎刀,應該說也是一種不錯的戰略,要是他們能和八旗一樣,因為有了槍炮結果到最后變成一群只能射玩具弓的廢物,那么明軍以后征服起來面對的壓力還小點。
“陛下,請發令!”
這時候小桂子把一個信號槍遞給楊豐說道。
然后四周近十萬雙目光一起向皇帝陛下這邊看過來。
好吧,這里是應天體育場。
這座足以容納十萬觀眾的大型體育場,完全仿照現代設計,一排排露天座位階梯式排列,環繞著下面橢圓形場地,而在這場地上大批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一隊隊身穿各色服裝的運動員正在入口處列隊等待,他們前面各有一名小美女舉牌,上面分別寫著他們隊名,也就是大明各省各屬國的名稱。
這是大明帝國第一屆全國運動會。
體育項目在大明早已普及,甚至就連足球,籃球之類,都成為很普遍的東西,包括各種規則也都是楊豐照抄現代,尤其是足球還頗受歡迎,畢竟這東西在中國也算歷史悠久,那些在學校里精力無處發泄的年輕人,很多都熱衷于這些新鮮事物,各種比賽也很常見,這種情況下一個全國性質的運動會就眾望所歸了。
楊皇帝微笑著接過信號槍,然后站起身來,緊接著所有人全部起立,他在十萬雙目光的注視下,對著天空扣動扳機。
隨著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在天空中炸開,滿江紅的樂曲奏響,宣告運動會的正式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