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使用泡泡,就直接飛起來了,這就是羽夜大人的能力嗎?”
白星漂浮在空中,一開始還有些害怕,但是發現自己完全處于不受力的漂浮狀態,就很快安靜了下來。
畢竟,魚人島也有類似的可以上升的裝置,那種鍍膜泡泡就可以隨意的控制上升和下降,白星小時候也經常玩。
“羽夜大人,您這是要…”
尼普頓并沒有直接飄到了魚人島最上方而驚訝,反倒是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羽夜。
白星聽到尼普頓的話,也同樣是反應過來,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呆萌的樣子看著羽夜。
唯獨艾恩,似乎已經想到了要發生什么,嘴角微微抽動著。
“解決那個范德戴肯,順便讓你看看天空和太陽。”
羽夜微笑著看了看白星,然后忽然伸出手,手臂直接穿過了魚人島最外層的泡泡,落到了海水中。
在羽夜的手掌中,正握著那琉璃金色的天從云劍。
就在下一個瞬間,天從云劍瞬間從圓珠形態,幻化變成了一把璀璨的金色長劍,被羽夜握在手中之后,就驀然向著前方一揮。
無聲無息。
但就在下一個瞬間,尼普頓和白星都是瞬間瞪大了眼睛,露出了近乎不可思議的神色,好似看到了這輩子最難以忘卻的一幕。
嗤!!
一劍揮出,大海一分為二!
沒有璀璨的劍氣,沒有轟鳴和炸響,就是這么無聲無息之中,魚人島上方那萬米海洋,就這么一分為二,向著兩側分裂開來!
在這萬米海底,卻也赫然透過這分裂的大海,看到了那片湛藍的天空,看到了朵朵白云,看到了金色的太陽!
哪怕是早已見識過羽夜無數次恐怖力量的艾恩,也同樣為這一幕而驚艷,像這樣的場景,真的是太難太難見到了。
若非羽夜,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
縱然見識過羽夜一劍斬斷了近半個偉大航路,但是身處萬米海底,一劍揮出,萬米海域剎那間一分為二,這一幕所帶來的依舊是震撼。
沒有看到任何的殺氣,也沒有看到什么嚇人的劍氣,恐怖的場面,這一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完美的藝術品。
以劍為筆,以大海為畫卷,畫出那湛藍的天空和金色的太陽!
距離魚人島數十里之外。
一艘恐怖陰森的海賊船正漂浮于此,而范德戴肯依舊站在船的甲板上,不斷發出各種陰森森的聲音。
“白星!你是屬于我的!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范德戴肯面對大海,露出得意而囂張的笑容,握住了自己那只觸碰過白星,并以白星為標記的手掌。
“無論怎么樣,你都逃不掉的,絕對逃不掉的,白星!”
“既然收不到你的回信,那么就等我明天,再為你準備一份禮物吧。”
范德戴肯眼眸中閃過一抹邪惡之色,然后扔掉了自己的酒壺,直接轉過身,就準備走進船艙。
而他的屬下基本上都不敢回話,站在那里看著范德戴肯走向船艙。
但,就在下一個瞬間,范德戴肯的一個屬下,卻突然發出了近乎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一幕的聲音。
“天…天哪,那是什么?!”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范德戴肯的其他屬下,也全都齊齊轉頭看去,然后他們的表情全都呆住了,仿佛在一瞬間陷入了石化狀態。
“嗯?”
范德戴肯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于是下意識的轉過頭。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這輩子看到的最后一幕場景。
這一幕場景,也幾乎一瞬間驅散了他所有的酒意,讓他變得完全清醒,但他的神色卻是呆滯的,身體也一動不動,甚至連挪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臉上的表情,眼睛幾乎瞪大到了極致,下巴幾乎要摔在地上。
只見,在船的前方,一道璀璨的光芒急速的蔓延而來,那是陽光照射在萬米海水之中,所映射出的光芒。
這光芒幾乎讓這片萬米深的海域,照射的如同白晝。
并且,這光芒還在一瞬間蔓延而來,幾乎就是范德戴肯露出難以置信到極致的表情的瞬間,光芒一閃而過。
隨著光芒一同到達的,是那分裂的大海。
一剎那間,不只是范德戴肯,連同整艘船,都突然出現在了沒有水的萬米海底。
兩側,是向著兩邊不斷分開的大海。
上方則是湛藍的天空,與璀璨的金色太陽。
“這是在…做夢嗎?!”
范德戴肯以及他所有的屬下,在這最后一刻,腦海中全部閃過這個念頭,然后眼前便終于陷入了黑暗。
整艘船,無聲無息的化作了粉末,沒有一絲血跡,也沒有任何尸骨留下,就仿佛被一只畫筆,直接抹去了存在的痕跡。
直至死前的最后一刻,范德戴肯都覺得仿佛身處夢中。
魚人島。
龍宮城下方的魚人島普通區域,人魚在海灘上嬉戲,魚人或聚集或分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但就在下一個瞬間。
“我這是在…做夢嗎?”
一只美人魚抬頭看向天空,美麗精致的臉龐上露出了近乎不可思議到極致的神色。
就仿佛是瘟疫一般,剎那間傳播開來,隨著第一只美人魚抬頭看向天空,緊接著所有的人魚,包括魚人,幾乎全都抬起了頭,看向上方。
而每一個看到大海一分為二,看到了湛藍的天空,看到了金色的太陽的生命,幾乎都在這陽光的照射下,直接陷入了石化狀態。
“這…”
甚平也同樣是陷入石化狀態的魚人中的一員,呆滯的望著天空。
甚平清楚,能夠做到這種事的人,整個魚人島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羽夜!
看著那大海一分為二的場面,甚平甚至不由得想到,如果這一下落在魚人島上,魚人島豈不是就此一分為二了?
而且,不只是一分為二那么簡單,泡泡一旦從中間分裂,那必然會崩散,海水會瞬間涌入,將這美麗的魚人島毀的面目全非。
面對這樣的力量,甚平心中只有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