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隱在空中黑云氣霧中的雷面,在轟隆陣陣的響動中,發出了遙響于天際一般的回音:“圣神,你果然忍不住來管這個閑事了。”
“你侵犯我的領地,傷害我的子民,野心勃勃,世人皆知,我要是能容你,才是天理不容。”
圣神說話間飄然入空中,白光閃眼,讓人無法安然直視,威特只覺得仿佛看到了那面圣神巨面顯現,一覽眾生的神形傲立,并不弱于雷神的震懾,兩神形成對峙之勢。
“圣神,你果然眼界狹隘,怎么就不能學學那元神?看透了這個世界的虛偽,看透了被人((操cāo)cāo)縱的命運,對這個世界幻滅之后,選擇了沉寂。”
“你既然都未沉寂,我為何要選擇元神所選之路?我們都是創世神,未有誰高誰低之分,我們劃地為界,共同維護這個世界的平衡。如今,你膽敢越界,妄圖侵犯我的領地,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將世界引入毀滅之路,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愚蠢!難道你還不懂,我并不是在毀滅這個世界,而是拯救!對,我在拯救這個世界!——(身shēn)為創世神,我們卻一直只是傀儡,我受夠了這個,我們本該掌控一切…”
“萬物皆有自己的宿命,我們自當接受屬于自己的安排。”圣神打斷道,“我們創世神的名頭從何而來,并無由說。創世神,那只是個無謂的稱謂,更為重要的是我們職責與責任。維護這片勇者大陸的持續與和平,才是我們存在的根本。雷神,忘了自己存在的理由,便是走向毀滅的開始,這一切注定是一場悲劇,然而,我絕不能(允yǔn)許這個世界因為你的愚蠢覆滅,成為你的陪葬。”
雷神聽聞此番,不覺冷笑起來,配合著這紫黑瘴氣彌漫,世界變得更加(陰陰)冷了幾分。
圣神不再多言,揮手間將圣光閃耀的長刀化為了一把法杖,無數的光球在法杖之周環繞飛舞,頃刻向著雷神紫面的天空深處飛去。隨之,圣神(身shēn)形一動,與攻去的光球融為一體一般,化為白光一道,飛入了空中。
自此,天空雷鳴轟隆聲更甚,眾人具知,兩位創世神應是開始一決高下,無暇顧及剩下六頭的惡龍。大家于是自行((操cāo)cāo)戈,與惡龍又纏斗了起來。
少了那頭(騷sāo)擾為主的青眼龍頭,與惡龍的戰斗自然輕松了一分,但戰勢仍然膠著了一會兒,直到大家達成了共識,除了幾位先知牽制住周邊其他龍頭,血鴉與虛默五人集中火力在具有治療法術能力白眼龍頭上…
這樣的戰斗持續了三個時辰才見到了成效,白眼龍頭雙眼俱毀,顯現出奄奄一息的狀態,似乎眾人聯手一擊,再奉上三、四個絕殺就能讓其沉寂過去…突得,紅、黑、黃、紫四色龍頭不顧先知們的猛攻糾纏,交叉出兩個四方之陣,護住了白眼龍頭只不過5秒,它竟然一個痊愈法術,便又一次生龍活虎,傷跡全無。
一招回到“解放前”,諾蘭的不開心顯而易見——
“一招恢復魔法居然只要這么短的時間…這白眼龍頭實在太討人厭了!”諾蘭飛退落地,握緊法杖狠狠杵地一下,忍不住又跺了幾下腳。
“現在知道牧師的厲害…和討人厭了吧。”瘋犬哼了一聲后接了諾蘭的話,聽那口氣就知道此時心(情qíng)不怎么好。
“十萬年前七先知不是打死過這條七頭傻龍嗎?今天我們人數多了那么多,應該比上次更容易才對…”諾蘭皺著眉頭,繼續嘟噥。
“這一遭,這七顱惡龍復活之后能力大增,可說是變強了不止一倍。”艾絲蒂爾落到諾蘭(身shēn)邊,回答她的疑惑,“這其中的原因恐怕是它受到了雷神的加持,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何等方法。”
“沒想到還有你艾絲蒂爾不知道的事。”克雷雅隨之落下,嘆了口氣,“看來,此戰不僅苦而且長,或許十天半月也分不出高下來。”
“什么?!”諾蘭一聽這時間驚得跳起來。
虛默、晴空、威特聽聞也不覺皺進了眉頭,就連面色無波的左慈也沉下臉來。
然而,艾絲蒂爾眼簾一轉,卻不覺嘴角一勾,笑意一動:“此戰是艱,但,當圣神出現救場的時候,我就明白變數來了,勝率加持。可能再堅持一下,也許等到我們突破了自己的難關和極限,我們即將等來下一個轉機。”
“什么意思?”虛默聽聞不(禁jìn)開口問道,“先知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嗎?”
“盡力而為,順天聽命。”艾絲蒂爾只落下這句,便一個閃(身shēn)入空施法,回到了戰斗的狀態。
眾人一見迅速跟上節奏,混戰繼續。左慈這時幾下來到了站在遠處的威特(身shēn)邊,一把抓住他,將其拉到了虛默、諾蘭和晴空聚集的位置,將五人聚齊,然后說——“白眼龍頭必須除。”
虛默立刻點頭表示認同:“看起來,這個龍頭哪怕還剩下一絲血都會瞬間恢復,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兩個,其一是看看我方到底有沒有誰的施法可以打斷會沉默掉它的恢復魔法,留下足夠的時間消滅它;其二是,我們到底有沒有辦法一口氣將它打成灰燼,連一秒鐘的恢復時間都不要留,就好像圣神干掉前一個龍頭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