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王城不論哪里都很熱鬧,廣場處的旅館更是人流聚集之處,晴空寄存了馬匹,推門進入,一抬頭就意外地看到了一位熟人——桑迪!
“晴空!”桑迪大叔一臉不可思議地大叫出聲,“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這是看到了誰?!”他掩不住臉上的笑臉,一下子沖上來,跟晴空抱了個滿懷。
晴空不知為何感動地直想哭,好一會兒才緩緩松開與桑迪地擁抱,說道:“能再見面,實在太好了。”
桑迪立刻將她拉到角落的一桌坐下,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兩人分別后的遭遇,自然免不了會提到早前與雷歐利亞的相遇:“早前雷歐利亞跟我說把你藏身在了天啟王城里,本來了約好了二十天后將你帶來見我,后面又派人遣了信件,說是帶你出征了…基恩與多利的內戰局勢一直不穩,前幾天傳來了不少流言蜚語,說是漩渦島被毀,黃金騎士軍團損失慘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當時聽到這些流言,心里可是擔心你們啊…對了,雷歐利亞呢?他怎么沒有跟你一起?”
桑迪說到這里,晴空雖然還一言未發,但已紅了眼眶,他立刻明白了過來,嘴里喃喃:“不會吧?…這不可能啊,雷歐利亞這么強,怎么會啊…”
晴空緩緩點了點頭,埋下頭去,想要掩飾臉上的悲意。桑迪嘆了口氣,抓住她的雙手用力握了握以示鼓勵,然后趕忙叫來了侍應生點菜,轉換了話題。
酒菜上了桌,晴空的情緒也平復了不少,桑迪立刻問起了她的打算,并提議道:“晴空,如果暫時沒有去處,不如加入戰歌行會吧?我也是剛剛加入不久,感覺很不錯。好歹會長是白銀軍團的頭頭,又是基恩行會聯盟的老大,凡事有個照應。其實,最近基恩的大小行會正在整合,在喬納森會長的號召下,小的行會解散地差不多了,大家都加入了戰歌。亂世嘛,得團結起來,你說是吧?”
“謝謝你,不過暫時就不加入任何行會了。因為,下一步我得去一趟城堡里面,王城核心。明早就去。”晴空回答。
“王城城堡?你去哪兒干什么?”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國王打探。”
“國王?!”桑迪更驚訝了,“泰拉斯可不是那么容易見的,除非轉職成為了王室的臣下。這里的冒險者每天竄行來往這么多人,我也結識了不少,可是近距離拜見過國王與之說過話的,我似乎就認識雷歐利亞一個。”不小心提到雷歐利亞,桑迪立刻意識到口誤,停頓了一下,看晴空微低著頭,似乎沒什么情緒,才有說,“朝見國王在基恩很難,晴空,你有把握嗎?”
“不能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但是,我身上帶著一個殺手锏,那是泰拉斯會感興趣的話題,值得一試。”晴空終于抬起了微低腦袋,用堅定的眼神回看桑迪。
“聽起來好像是個了不起的秘密?”
晴空苦笑了一下:“這是一個最好不要拖人下水的嘗試,今晚老朋友相聚,還是不要聊這些刀光劍影的事情。”
桑迪本就是不喜強人所難的成熟大叔,晴空這樣說了,他便笑笑:“好,多吃一點,開心一點,明天帶著最好的狀態去拜見國王,我預祝你此行順利。”說著,他舉起了酒杯。
晴空與之碰了杯,喝掉半杯酒,然后將另外一半倒在了身側的地板說:“一定成功,為了露娜,為了雷歐利亞。”
第二天,當天色轉亮,晴空至今沒有再見到左慈,也沒有來得及跟他做任何交代,便又奔到了王城城堡區西側的入口。
她知道左慈的性格,分外地喜歡獨來獨往,而且早前已經展示過他何其地神出鬼沒,便覺得他或許就在四處陰影里游蕩,暗暗地保護自己。何況,此行嘗試本就不需要左慈陪護,她來得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探出前往天環洞穴的方法而已。
“我要拜見泰拉斯國王。”晴空直接了當地對那扎堆的守門護衛說道,全然不顧那幫人一臉驚駭的表情,“我非常清醒而且肯定地告訴你們,我有復活約翰尼王儲和韋爾斯金騎的方法——我要面見國王,親口告訴他方法!”
晴空說出的拜見理由確實讓人難以拒絕,那幫護衛立刻將她扣押了下來,派人前去稟報國王。
這時,晴空才意識到,天啟的守衛軍團已經從金甲換成了銀甲,猜想韋爾斯金騎在漩渦島殉職的消息已經不僅傳到了王城,而且已經啟動了臨時方案,讓銀騎喬納森接替了相關的職位。
負責領路帶晴空前去拜見的人很快到來了,由一個小隊的人馬前后押著,晴空坐上了一個轎椅向著城堡區內走去。在慶幸自己的方法生效的同時,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王城的戒備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