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淡的說著,“雖然我并不在意他們的看法,但有著外界威脅的時候,人們的求生本能,能讓他們最快的適應改變。一旦沒有了伏地魔的威脅,不管是那些老師還是學生,他們立刻就會回到不思進取,得過且過的日子。”
“至少,我得在明年之前,給魔法界這個老舊的車子,準備好新的發動機。”喬治的語氣輕松了起來,“當魔法界開始自動奔跑起來的時候,那些巫師們也就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只能被動的跟著時代的步子。”
安娜溫和的說著,“相比起麻瓜世界的急躁,魔法界的安寧也挺好的。只希望未來的變化,不會引起更多的沖突。”
對于魔法界的變化和未來,安娜并不關心。就像大多數巫師一樣,她只在意那些身邊重要的人。
“這一點,我倒很有信心。”喬治輕輕笑著,“相比起麻瓜的野心勃勃,大部分的巫師們都太過散漫,彼此相互影響一下才是最好的。”
“科學和魔法的結合,會給整個世界帶來更多的可能性,我相信,這會是好的可能性。”
喬治能夠理解巫師們對安寧的追求,巫師們天生就擁有魔力,他們天生不凡。
巫師們天生就比其他生物強大,比麻瓜和其他智慧生物都要強大。過于強大的力量和優勢,很容易就讓巫師們喪失對未來的追求。
他們已經是站在智慧生物頂端的人群,如果沒有特殊的追求,特殊的經歷,他們很難激發出熊熊的野心和斗志。
實際上,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伏地魔這樣野心勃勃的巫師,他們都是混血。他們都是在年輕的時候,就與麻瓜有過非常多的接觸。
也正是這些經歷,讓他們與其他散漫的巫師完全不同。
其實就算是喬治也是如此,他因為有著前世的經歷,才同樣能夠突破巫師世界的局限。
唯有見識過更廣闊世界的人,才會擁有廣闊的眼界和野心。
人很難超越自身的局限,韋斯萊先生算得上是對麻瓜非常感興趣的巫師了,他甚至因為被當成了純血的恥辱。但即使是他這樣的巫師,也對麻瓜的世界,無知的可怕。
亞瑟韋斯萊在防止麻瓜物品濫用司工作,但他完全不能理解麻瓜家的電器和生活方式。
完全沒有接觸過外界信息的農夫,就會以為皇帝耕田使用的是金鋤頭。
當巫師們完全被隔離在整個世界之外的時候,他們習慣了自己的小圈子,就會以為整個魔法界就是一切。
他們對麻瓜世界的所有變化,都視而不見。他們對巫師世界的衰落,也無法看清。
只因為,當拒絕接觸外界的時候,封閉的不僅是人心,封閉的也是人的眼界和智慧。
安娜沒有在意這些,她將剝好的石榴用盤子裝好,推到喬治的手邊,溫和的看著他,“魔力的暴動有改善一點嗎?”
“這倒沒有,看來這得花上很長的時間。”喬治慢慢的說著,“不過在力量的使用上,還是有所進展。”
他提議道,“要去天上兜兜風嗎?”
“好啊。”安娜立刻站了起來,歡喜雀躍的說著,“是召喚飛天掃帚,還是飛行?”
她的眼里閃著期待的光彩,上次喬治曾帶著她在天上飛行。那火焰流光的翅膀,就像鳳凰的雙翼,美麗異常。
“當然是飛行了。”
說話間,喬治已經將安娜攔腰抱起,一雙流光溢彩的火焰雙翼,已經在他的背后展開。
雙翼一震,巨大的氣流已經帶著他們躥上了天空。
風從他們的耳邊滑過,吹動著他們的發絲,火焰在他們的周身縈繞,帶起絢麗的光華。
一道耀眼的火紅,像一道穿梭的流光,在天空中肆意的飛翔。
他們越飛越高,腳下的田野變成了豆腐的方塊,房屋變成了黑色的小點,紅色的小點。山林與灌木,變成了一抹綠色。
大地在腳下化為了一塊幕布,點綴著各式各樣的色彩。
他們離大地越來越遠,離天空越來越近,潔白的云彩觸手可及。
安娜伸出手去,想要觸碰著云彩,她只感到手中觸到一股柔軟,也不知道是云彩還是狂風。
高空中稀薄的氣流,讓火焰的翅膀仿佛凝固一般。
天空中寂靜無聲,只有風從耳邊滑過,只有云從身邊溜走。
地上的一切都變得渺小,而天空的所有都變得龐大,他們就像在一塊巨大的幕布上任意遨游。
喬治拉著安娜的手,小心翼翼的踩在云彩之上。
穿過了云層之后,天上高掛的太陽,像是放大了幾倍的巨大的火球。
太陽在這一刻離他們更近,用更熱情的溫暖,更炫目的光彩,歡迎著他們。
飛機的頭等艙里。
靠著窗戶的座位上,一個乖巧的小女孩正好奇的看著一個優雅漂亮的女士,她眼里止不住好奇,“凱瑟琳姐姐,我都看見你看翻著這本雜志好多次了。”
她用手指著那邊雜志,“這是半個月前的雜志,上面除了一個關于岡仁波齊神山的傳聞,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內容。”
“噢!”
那個被叫做凱瑟琳的女士將目光從雜志上收了回來,她溫和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姑娘,好奇的問道,“伊萬卡,你也看過這本雜志嗎?”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你相信那個傳聞嗎?”
伊萬卡用清脆的聲音說著,“我和我爸爸都看過這本雜志,前些天的時候,這本雜志非常熱銷,還引起了一些轟動。”
“不過我爸爸不相信神靈的傳聞,他說如果有神靈的話,就該讓源點公司破產。那家公司最近已經攪和了他好多次投資了。”
凱瑟琳輕輕的笑著,“伊萬卡,你相信那個神靈的傳聞嗎?”
伊萬卡點了點頭,“我相信有神靈的,我爸爸每次要破產的時候,就會去教堂祈禱,然后他就又會重新站起來。”
她猶豫了一下,“不過那篇報道的話,也沒有什么明確的證據,我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