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寶石戒指飛入了喬治的手中,他一臉訝然的看著鄧布利多,“我都提醒你了,這你還能中招。”
他心中一陣感慨,鄧布利多當真是時日無多了,這戒指上的咒語,在他看來,僅僅只能對付一般的精英巫師的。鄧布利多這樣的強者,即使時日不多,也不該這樣容易就中招的。
喬治隨手解除了鄧布利多身上的束縛,讓他恢復原狀。
鄧布利多立刻用力的呼吸著,他用力的喘氣著,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喘氣,都像用盡了生命里所有的力氣。
良久,鄧布利多才緩和過來,他拒絕了喬治遞過去的一瓶治療藥劑。
“那是復活石。”
他眼眶有些紅,聲音微微顫顫,不像是一個強大的巫師,倒像是一個暮年的老者。
他顫抖著朝前邁了幾步,伸直了手,似乎想再次伸手抓住那枚黑寶石戒指。
幾步之后,他又停住了腳步,他站在原地,收回了手。他低垂著頭,語氣低落的說著。
“將它收好吧,我不想在看見它了。”
喬治舉著黑寶石戒指,仔細的看了一眼,在戒指上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標記之后,又將它收入了小口袋當中。
他平淡的說著,“不管它是不是復活石,它都不可能真正復活死人的,這是基本常識。這些常識對巫師來說,是不言而喻的。少看點兒童故事,作為巫師,要相信科學,要相信魔法。”
復活石的故事,魔法界的一些藏書和歷史當中,偶爾還是能見著一些只言片語的。但毫無疑問,一個沒有特殊心結的巫師,根本不會在意那些玩笑一樣的傳說。
在巫師的眼里,復活石是可以被理解的,這只能召喚出近似活人的思念體。
在魔法的世界中,不存在任何意義上的真正將死人復活。
除非是最高深的魔法,時間倒流,才有可能改變人死去的命運。而一旦人真的死掉,又沒有特定的不死法術,在魔法當中,沒有任何意義上的辦法,可以讓死者復生。
“我知道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我此前活著的那些歲月,我一直沒能控制住自己,一直沒能原諒自己。”
鄧布利多消沉的說著,“隨著他們的死去,我的心也早就死了,之后的這些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否真的活著。”
“好吧。”喬治無奈的說這,“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別擔心,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
這句話似乎讓鄧布利多又提振了些精神,他很快又調整好了情緒,很顯然,在他過去的歲月當中,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調整自己的情緒了。
“是啊,我很快就可以真正的休息了。”他平淡的看著喬治,溫和的說著,“其實現在我也可以提前翹班退場的,你比我可靠多了。”
喬治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轉身朝外走著,“隨你便,我才不會去勸一個糟老頭子。”
“哈哈,別這么小氣,你應該多學學尊重老人。”
鄧布利多快步跟上了喬治的步伐,抱怨的說著,“你就不能注意下我的年齡,給我一點應有的尊重嗎?”
“年紀大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后一樣會老,噢,不對,我只會年紀大,不會老。”喬治不以為然的說著。
“那么,看來,你是要延長自己的青春和壽命了。”鄧布利多好奇的問著。
“這不廢話嘛,我現在就這么強,不走到魔法的盡頭去看看,我哪會甘心。”對于鄧布利多的問題,喬治顯得非常不以為然。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看著喬治在陽光下越來越高大的背影,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兩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魔法的盡頭,世界的盡頭。
喬治都快走遠了,他立刻快步的追了上去,“真是活力十足的年輕人,”
他用商量的語氣說著,“當你到了魔法的盡頭的時候,能不能在我的墳墓前給我捎個信,帶個話什么的。”
“再說吧。”喬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誰知道那是幾千幾百年以后,我能記住你的可能性很小。”
“你真的對老年人很不友好。”鄧布利多抱怨的說著。
“說了話就要負責,我跟你的關系,可沒到需要安慰你的地步。”喬治輕飄飄的說著。
“別這樣,我們可以繼續談談的”
陽光下,兩個影子被拉得老長,一個不像年輕人的年輕人,一個不像老人的老人,正在斤斤計較的討價還價,然而看起來卻似乎沒有一點違和感。
再次出現在鳳凰社的總部門口時,喬治又叮囑了一句,“赫奇帕奇金杯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查到位置之后,就告訴我吧。”
鄧布利多面帶古怪的表情說著,“我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已經找到了那么多的魂器。”
喬治不以為然的說著,“我并沒有刻意找過,但不得不說,魔法界其實很小。如果你肯用點心思,而不是維持了幾十年的拖延癥,所有的事情早就解決了。”
“好像還真是這樣,我得想想。”鄧布利多一臉訝然的說著,“時間都去哪了?”
“時間都在你曬太陽,陪著肖像畫聊天中溜走了。”喬治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閑談中,他們已經回到了屋子里,韋斯萊夫人拉著羅恩從樓上走了下來。
韋斯萊夫人拉著羅恩的手,還有些依依不舍,她反復叮囑道。
“在喬治家記得老實一點,別給人家添麻煩。作為客人,必須有禮貌有規矩,這樣才不會讓人討厭。主人好客是主人的好意,不代表作為客人,可以輕松笑納,永遠要感謝那些幫助你,照顧你的人。”
羅恩立刻回答著說,“知道了,媽媽,我什么時候給人添過麻煩,我在家都安安靜靜的。”
“你知道就好。”韋斯萊夫人朝著喬治點頭示意道,“那就麻煩喬治你了,羅恩要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請隨便教訓,即使我們也不會比你更擅長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