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凌月和楊劍奇等人離開之后。
其余修士也紛紛朝著中心廣場走去。
出現八層古樓的地方和中心廣場之間,并沒有相隔太遠的距離。
很快。
在場只剩下沈風、雷少揚和徐若溪了。
之前,沈風沒有告訴青州分部的人,其實和邱鐵河對決銘紋的就是他。
看了眼雷少揚和徐若溪之后,沈風用傳音將這件事情對他們提了一下。
隨后,他又說道:“你們先去中心廣場吧!”
話音落下,他便朝著前方掠了出去。
雷少揚和徐若溪微微一愣之后,他們臉上的表情一再變化,立馬朝著中心廣場趕去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
云炎古城的中心廣場四周,完全是人山人海了。
不過,在廣場中間被空出了一片區域,這里是待會沈風和邱鐵河比斗的地方。
銘紋閣總部的閣主姜運豪,臉上的神色保持著平靜,而太上長老孫天墨和邱鐵河,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邱鐵河身為今天被關注的焦點,他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眼眸中隱隱閃過了戾氣,他在今天一定要讓沈風死無葬身之地。
至于府主聶勇泉、唐毅康和唐雪竹等人,站在了距離邱鐵河他們十米遠的地方。
眼看著約好的決斗時間要來臨了。
聶勇泉等人不停的望著中心廣場外,他們隱隱有些憂慮,為什么沈風還沒有抵達中心廣場?
此次,云炎古城內的所有勢力,都前來觀看這場決斗了,包括頂級勢力程家。
雷少揚和徐若溪已經來到齊文山和潘墨等人身旁。
眼下,青州分部的人通過傳音,已經知道了和邱鐵河比斗銘紋的人是沈風。
雖說他們全部是銘紋閣的人,但齊文山等人絕對是義無反顧的支持沈風。
又過了一會之后。
當徹底到了決斗的時間之時。
姜運豪不禁皺起了眉頭來,身為總部的閣主,他自然要支持邱鐵河,同樣他也強迫自己去相信,黑暗銘紋和邱鐵河沒有任何關系。
如今這場風波對銘紋閣造成了一些影響,甚至連分部排名賽都無法如期舉行了。
緩緩吸了一口氣之后,姜運豪將目光看向聶勇泉,道:“聶府主,那個要和邱老比斗銘紋的人呢?”
“如今時間已經到了,為什么他遲遲不出現?”
聞言,聶勇泉等人更加著急了,他們沒有立馬回答姜運豪的話。
而站在邱鐵河身旁的總部副閣主張義鶴,在看到聶勇泉等人的表情之后,他聲音嘲弄的說道:“聶府主,那個要和邱老比斗銘紋的人,該不會不敢來這里了吧?”
接著,他停頓了一下之后,繼續鄙夷道:“也對,邱老乃是銘紋閣總部的太上長老,說到銘紋造詣的話,邱老絕對是一重天內的頂尖存在。”
“一個莫名其妙的面具人,又怎么可能是邱老的對手,他不敢出現在這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此話一出。
聶勇泉和唐毅康等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心中的焦急攀升到了巔峰。
而周圍來湊熱鬧的修士,也議論紛紛了起來,一時間,吵雜聲在中心廣場上擴散。
“什么啊!我原本還以為能夠看到一場銘紋的巔峰對決,如今那個面具人竟然不敢出現在這里,簡直是讓我白白期待了一番。”
“在這場比斗定下來的時候,我就一直支持邱老,畢竟一個默默無聞的銘紋師,又怎么可能是邱老的對手。”
“真是該死的!我把身上的一半玄石,全部押了那個面具人勝,想要搏一把,如今這家伙竟然當起了縮頭烏龜!”
正當眾人開始辱罵沈風的時候。
一道夾著玄氣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開來:“讓一下!”
在場的不少修士頓時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名身穿寬松長袍,臉上戴著一個黑色面具的人,想要擠過人群,向中心廣場的中間位置走去。
沈風剛剛去換了一身衣服,他的氣息也做出了很大的改變,有這個特殊的面具遮掩,別人感覺不出他的真實相貌。
在看到沈風出現之后,周圍的修士立馬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沈風很順利的來到了聶勇泉等人身旁。
唐毅康他們看到沈風終于出現,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方才沈風在人群之外聽到了張義鶴的話,他知道這個副閣主是邱鐵河的忠實支持者,他一雙眸子里釋放出凌厲的光芒,讓嗓音變得低沉,盯著張義鶴,說道:“我會不敢出現?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隨后,他袖袍一甩,聲音變得更加盛氣凌人:“在一重天的銘紋界內,我稱第二,沒人能稱第一!”
既然是隱藏身份和邱鐵河比斗,在場又有一些和他接觸過的人,比如說程家的程百雷他們。
所以,他不僅僅要改變氣息和隱藏模樣,他還要改變自己的性格,這回他就傲視天下一次。
這番話傳入眾人耳中。
不少人紛紛瞪大眼睛,在他們看來,沈風實在是太狂傲了,甚至是狂傲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在總部的姜運豪等銘紋師皺眉之際。
沈風跨前一步,看著邱鐵河,道:“比斗可以開始了嗎?”
一旁的張義鶴憤怒的吼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你真以為自己能夠在銘紋界稱霸嗎?在邱老面前,你連螻蟻都不如!”
沈風眼睛微微一瞇,目光再次集中向張義鶴,道:“在進行今天的比斗之前,你是想要先挑戰我嗎?”
“也好!”
“吾名風神,如風般,來無影,去無蹤!”
“這般世間還沒有我的神話,今日我便會締造屬于我的傳說!”
風神!
倒過來正好是沈風的諧音。
他目光變得更加鋒利,注視著張義鶴,道:“開始吧!在進行這場比斗之前,我可以先陪你玩玩。”
“如若你能夠勝過我,那么我立馬當眾自我了斷。”
“這樣你口中的邱老,就不必動手和我比斗了。”
“你不是對我很不屑嗎?”
“如若你輸了,你的頭顱便讓我摘下!”
“你應該敢答應下來的吧?”
張義鶴沒想到沈風會借著他的話發揮,一時間,他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說實話,他真不敢答應下來,畢竟他不清楚沈風的銘紋造詣。
剛剛他純粹是想要討好邱鐵河而已,如今被逼的騎虎難下,他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