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挖出了一個死人坑后。
一種森然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那些手里拿著鐵鏟的男人要不是畏懼蔡家,在剛剛挖出白骨的時候,他們就不會繼續下去了。
從地面之下親手挖出骷髏來,這在華夏國人眼里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
蔡春龍的臉色要比蔡娟蘭等人好上不少,他的臉上只有驚疑不定,并沒有任何一絲的恐懼,由此看來從地面下挖出的白骨根本嚇不到他。
“你們可以離開了。”蔡智對著那些手握鐵鏟的人說道。
這些人立馬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院子,他們總感覺待在這里背后涼颼颼的。
沈風指著角落里的陰靈草,說道:“這一株草當做是我的診金了,你們誰也不要去亂動。”
說完。
蔡智領著沈風進入了屋子里。
蔡春龍和孫東權等人跟了進去,只見屋子里有一個老頭,他的手腳被綁了起來。
實在是蔡春龍等人沒有辦法了,如果不把蔡季根綁起來的話,說不一定會弄出什么大亂子來,吳州各大醫院全部看過了,但沒有哪家醫院可以讓他冷靜下來的。
原本蔡季根應該是睡著了,可在聽到走進來的腳步聲之后,他陡然之間睜開了眼睛:“啊!啊!啊!——”
從他的喉嚨里發出了嘶吼聲,整個人想要掙扎著站起身來,嘴巴不停張開又合上,上下牙齒不斷發出磕碰的聲音。
蔡季根雙眼無神,臉上有一種純粹的嗜血,看到這么多人出現在房間里,他掙扎的越來越猛烈了,額頭和手臂上青筋暴了起來。
“撕拉!撕拉!撕拉!——”
綁住他手腳的布條頓撕裂了,蓬頭亂發的蔡季根朝著沈風等人沖了過來。
蔡智和蔡和光站在沈風身旁沒有動彈,他們知道大師肯定會有辦法的。
而蔡娟蘭和孫東權他們腳下的步子微微后退,蔡季根發起瘋來很可怕的,他甚至會用牙齒將你身上的肉硬生生的咬下來。
蔡春龍想要找機會動手將自己的父親控制住。
在蔡季根越靠越近的時候。
沈風腳下的步子跨出,右手快速的探出,并攏的食指和中指點在了蔡季根的眉心,一縷靈氣從他的手指內透出。
原本發狂的蔡季根忽然之間平靜了起來。
慢慢的、慢慢的。
蔡季根沒有了之間的瘋狂,他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最后竟然直接站著睡著了。
看到沈風隨手讓蔡季根進入了睡眠中,這回就連孫東權心里面也大為吃驚,作為蔡季根的醫生,他非常清楚蔡季根發病有多么的可怕,處于這種癲狂狀態,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睡著?沈風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大師,我爸的病怎么樣?”蔡智輕聲疑問道。
沈風的手指已經移開蔡季根的眉心了。
蔡季根是怨氣和陰氣入腦,使得他的大腦失去了控制,如果一直處于這種狀態中,那么他自己的意識會越來越薄弱,最后他自己的意識會完全消失,到時候,他這具身體就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了。
這兩年來,進入蔡季根腦中的怨氣和陰氣不少,靠著一絲靈氣無法全部清除。
沈風不想浪費太多靈氣,想要以最少的靈氣幫蔡季根化解腦中的怨氣和陰氣,只有靠著針法了。
孫東權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院子里的地面下有這么多尸骨的?如果說他發瘋的毛病是這些尸骨引起,那么我們怎么沒事?”
不僅孫東權,其余人也全部好奇的看著沈風,包括蔡智和蔡和光。
沈風隨口解釋道:“我可以感覺到,你們感覺不到的氣息。尸骨散發的怨氣和陰氣是每一天進入患者腦中一點的,必須要長時間居住在這里才會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這在中醫上可以說是外邪入侵。”
“只不過,這種外邪入侵很特殊。”
沈風又對著蔡智,說道:“幫我去拿一盒銀針過來。”
在蔡智剛要離開去拿銀針的時候,孫東權讓趙義打開了行醫箱,從里面取出了一只古樸的木盒:“用我的銀針吧!”
到了現在。
孫東權不敢說沈風是騙子了,他在某些方面很執著,可他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沈風知道孫東權只是癡迷中醫,他沒必要和一個偏執的老頭一般見識。
隨手接過了木盒之后,沈風準備扎針了。
趙義喊道:“等一下,銀針還沒有消毒。”
孫東權瞪了自己這個徒弟一眼:“給我閉上嘴巴。”
趙義頓時一臉迷茫,他好像沒說錯啊!每次扎針之前不是都要消毒的嘛!
只是在他看到沈風手指間捏著的銀針之后,他頓時明白師父為什么要吼他了。
沈風手指間的銀針自主微顫了起來,整根銀針發紅的厲害,猶如是放在烈火中燒一樣。
如此溫度足以消毒了。
再說,沈風竟然是以氣御針,只有以氣御針,銀針才會如此自主抖動。
在整個華夏國懂得以氣御針的有幾個人?他們全部是胡子花白的老頭了,而孫東權雖說是南云的中醫泰斗,但到了現在他也不會以氣御針的。
沈風快速的將銀針扎在了蔡季根腦袋上的穴位之中。
他的動作沒有任何一絲多余,如此順暢的扎針,讓孫東權瞪大了眼睛。
在沈風停手之后。
只見在蔡季根的腦門上,竟然隱隱的浮現了一輪太陽的圖案。
緊接著,不停有淡淡的黑氣從他的腦中冒出來。
火陽針法。
這是一種至剛至陽的針法,此乃陰邪之物的克星。
怨氣和陰氣自然是無法抵抗這套針法的。
在火陽針法的作用下,怨氣和陰氣自然而然的從蔡季根的腦中蒸發了出來。
此等針法。
孫東權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他可以猜測到這套陣法絕對不俗,他這個中醫的狂熱者,頓時心情澎湃了起來,眼眸瞬間變得閃亮亮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沈風,從他臉上哪還看得出任何一絲憤怒?
他仿佛是發現了一個寶藏,臉上的表情很和藹,不停的摸著自己的胡子。
這是孫東權的一個古怪習慣,只要是在心情愉悅的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的摸著自己的胡子。
趙義一臉見鬼的樣子,這次他和自己師父全部看走眼了,只是沈風如此年輕,他就會以氣御針了?難道他從娘胎里就開始學習中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