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大廳內蕭家各大長老和子弟的目光,頃刻間集中在了蕭正淵的身上。
這蕭正淵畢竟是蕭家內上一任的家主,所以有一些蕭家內的長老,對此不禁皺起了眉頭來。
這少部分的長老覺得蕭正雄和聶文沖都做的太過了。
而那些支持蕭正雄的蕭家長老,則是覺得眼前的事情一點都不過分。
“你還知道喊我一聲大哥嗎?”
“收起你在人前的虛偽吧!聶文沖這雜種愿意娶我女兒,那你有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將女兒嫁給他?”
蕭正淵冷聲喝道。
聶文沖聽到蕭正淵敢當眾稱呼他為雜種,這促使他身上戾氣瘋狂涌出。
而坐在大廳首位上的蕭正雄,覺得今天蕭正淵有些不一樣,他皺眉道:“蕭正淵,你如今只是蕭家內的一個廢人,我作為蕭家的家主,我可以直接替蕭韻清決定婚事。”
“在這里除了你和蕭白萱以外,還有誰會反對蕭韻清嫁給文沖的?”
“只要再多出一個人反對,那我可以取消這場婚宴。”
然而。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
一道淡漠的聲音傳入了大廳內:“我反對。”
大廳內的眾人聽得此話之后,一個個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沈風、傅寒光、關木錦和諸葛青月在靠近大廳。
眼下,關木錦左邊衣袖內雖然空蕩蕩的,但他整個人恢復的不錯。
剛剛開口的自然是沈風。
他們是直接橫掃了門口把守的修士,從而走進蕭家之內的。
蕭正雄和聶文沖等人看到關木錦之后,他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而頭上蓋著紅布的蕭韻清,在剛剛聽到“我反對”這三個字之后,她就覺得這道聲音無比的熟悉。
她早就將紅布給摘了下來,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沈風那張熟悉的臉,她緊緊的抿著嘴唇,嘴角有笑容在浮現。
可轉而想到這里是蕭家之內,她臉上又有擔憂在彌漫。
沈風和傅寒光等人一路走進了蕭家大廳之內。
“蕭師姐,你受委屈了。”沈風對著蕭韻清說道。
蕭韻清咬了咬嘴唇,道:“小師弟,你們不該來這里的,我已經害了十師兄,我…”
一旁的關木錦打斷道:“蕭師妹,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五神閣內的弟子,猶如是親兄弟親姐妹一般,況且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嗎?”
傅寒光雙眼中的目光注視著首位上的蕭正雄,道:“你們蕭家還真是好大的威風,竟然敢對我們五神閣的弟子下殺手,看來你們蕭家是想要和五神閣為敵了,我們五神閣可以成全你們這個想法。”
蕭正雄臉色微變,之前他們蕭家的老祖蕭河濤,之所以敢暗算關木錦,并且對其下殺手,完全是想要將關木錦直接誅殺。
到時候,五神閣如若要追究此事,可以將關木錦的死亡,嫁禍在城外的血蛛一族頭上。
之前,在對關木錦動手的時候,蕭河濤等人已經計劃好了整件事情,只是最后還是被關木錦給逃了出去。
說實話,如今蕭家不想和五神閣有正面沖突,一旦五神閣開始不計后果的對付他們蕭家,那么恐怕蕭家在二重天很快會被除名的。
而且盡管蕭家和中神庭有了一定的合作,但假如五神閣要全力對付蕭家,那么中神庭會給予多大的支持?這些都是未知數。
蕭正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此事之中恐怕有些誤會存在,我們蕭家以為有人冒充五神閣的弟子,所以才對其動手誅殺的。”
沈風冷笑道:“編,繼續編啊!”
“你們是怕一旦五神閣全力對付蕭家,中神庭會拋棄你們這些走狗嗎?”
蕭韻清知道既然沈風等人已經來了這里,如今有再多的擔憂也沒用了,她走到了沈風身上,對著蕭正雄,說道:“你們會不知道十師兄是五神閣的弟子?況且我之前出現之后,也證明了十師兄的身份,可你們做了什么?”
“你們完全是要將十師兄給誅殺在蕭家之內。”
聶文沖眼下并沒有開口,他能夠感覺得出傅寒光的戰力絕對十分恐怖,他自然是怕被傅寒光給誅殺了。
而就這時。
一道身影沖入了大廳之內,
只見來人是一名目光陰沉的老者,他身上充斥著恐怖的氣勢,他便是蕭家內的老祖之一,蕭河濤。
之前,關木錦的一條手臂就是被蕭河濤給斬下來的。
“這里是蕭家,哪怕是五神閣內的大弟子前來,也得要給我遵守蕭家內的規矩。”蕭河濤身上的氣勢一再攀升。
在場的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出,蕭河濤的修為在神元境九層的紅之境中期。
轉而,蕭河濤的目光看向了蕭正雄,道:“你身為蕭家內的家主,沒必要如此畏畏縮縮的,這里是我們蕭家內,難道我們還需要怕幾個外人嗎?”
“如若他們敢撒野,那么就讓他們死在這里。”
接著,他又盯著關木錦,說道:“上次你能夠從蕭家內逃出去,這證明了你命不該絕。”
“不過,好運不會永遠伴隨著你。”
“如今既然有其他五神閣的弟子前來了,那么我們蕭家可以給五神閣一個面子,你們立馬從蕭家內給我消失。”
“再有,今天的婚宴正常舉辦。”
說完之后,他將目光定格在了蕭正淵的身上,喝道:“你個廢物立馬給我對聶文沖下跪。”
“你要記住你如今只是蕭家內的一個廢物,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
“你女兒能夠嫁給聶文沖,你確實應該要對聶文沖下跪磕頭,以此來表示你的感謝。”
數秒之后,蕭河濤見蕭正淵無動于衷,他全身渾厚的氣勢朝著蕭正淵壓迫而去,喝道:“廢物,你給我立馬跪下。”
沈風沒有動,一旁的傅寒光等人也沒有動。
“蕭師姐,伯父不會有事的。”沈風對著蕭韻清傳音了一句。
只見,蕭正淵在承受了蕭河濤的氣勢之后,他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痛苦之色,緊接著,從他身體內也有滾滾氣勢沖出,完全將蕭河濤壓迫而來的氣勢給沖散了,他吼道:“蕭河濤,你這條老狗,你以為今天還能夠壓制我嗎?”
“韻清是我蕭正淵的女兒,這次你們休想要再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