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上被抓住的那個人,他把姜楠身上麻痹他的電流當做是某種秘法神通了…
要知道,在這艘詭船上,所有生靈都被封印一身修為手段,形如最為弱小的普通人,大家都處于同一情況下,當有人依舊能夠施展神通秘法,可想而知這對于船上的人來說是一件多么震驚的事情!
船上的每一個人都不普通,至少曾經在船下不普通,姜楠身上出現的電流,往小了說根本微不足道,可在船上而言,很可能關乎這艘船的秘密,甚至是離開船的希望,由此可以想象,被困在船上不知道多少時間的這個人,此時內心是何等的不平靜。
他死死的盯著姜楠,迫切的需要從姜楠口中得到一個答案,以至于連自身現在的處境都下意識忽略了。
姜楠嘴角抽搐,心道我若是還能施展神通秘法那就好了,可惜不是。
蹲在被束縛的那人身邊,姜楠說:“前輩,現在我們能好好說話了嗎?”
“回答我,你快回答我,為何你依舊能施展神通秘法,為什么?”地上那人死死的盯著姜楠,根本就沒管他問了什么,面目近乎猙獰的咆哮問道。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活在這艘船上,簡直生不如死,若不是還有一分離開船的信念支撐,這人早就不想活了,這會兒哪兒還管得了其他。
然而這就沒法溝通,姜楠也懶得言語,起身看向白楊等人。
這會兒白楊他們也觀察完了這個房間,全都圍到了被抓住的這個人身邊。
“給他喝點水,先讓他冷靜冷靜”白楊想了想說道。
這不需要白楊親自動手,呂陽和那白發苦修者上前,解下軍用特制水壺,不顧那人的掙扎,強行給他灌了一壺水,嗆得對方直翻白眼。
在這艘詭船上,水的珍貴程度甚至超過了食物的百倍,一開始被強行灌水的這人還在掙扎,當幾口水下去之后,他開始主動大口吞咽,那模樣,估計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如此折騰一番,這個人倒是冷靜了下來,癱倒在地上沉默不語,心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會兒白楊才耐心的開口道:“前輩,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你也看到了,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放開我!”那人沉默片刻開口道,語氣總算是回歸了自然。
也不怕這個人施展什么花招,白楊示意將其放開。
獲得自由的他,并未再繼續反抗,而是在白楊等人的注視下來到了房間的一角灘坐下來,低頭不語。
白楊他們面面相窺,這是什么意思?
圍上去,白楊開口道:“前輩…”
不待白楊把話說完,對方抬頭說:“你們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回答你們,不過,在你們問完之后,我不管你們會不會殺了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為什么還能施展神通秘法,可以嗎?若是不答應的話,我什么都不會說,你們直接殺了我好了,反正我已經活夠!”
眾人看向白楊,身上的武器裝備都是白楊弄來的,也是他們在這艘船上生存最大的依仗,具體告訴不告訴對方還得看白楊的態度。
想了想,白楊點頭道:“前輩,只要你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作為交換”
“那好,你們問吧”對方很光棍的說。
總算是能正常交流了…
“前輩,請問你是人族嗎?是否有名字?”白楊用這個問題作為開場白。
對方很肯定的點頭道:“我是人族,至于名字的話,你們若是不問我幾乎都忘記了,我名叫溫嵐”
點點頭,白楊表情一愕,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對,下意識轉身看向白發苦修者以及小白鯨他們說:“對了,認識這么久以來,你們叫什么來著?”
確實,白楊和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卻并未正式相互介紹過,這會兒才想起來難免有些尷尬。
其實這也不怪白楊,雙方認識的時候,條件根本不允許拉家常,后來熟悉了也就把這茬忘了…
“白大哥,我叫白小京,這名字是我爺爺幫我取的”小白鯨第一時間自我介紹道。
話說帝級鯨魚取名字能不能嚴肅一點,白小京,也太隨便了吧?白楊聽完白小京的介紹心頭嘀咕。
“白公子,我們作為鯨魚一族普通族人,是沒有名字的”白小京的護衛無所謂道。
有點牙酸,聽聞地皇鏡的鯨魚居然連名字都沒有,這個也太悲催了,不過聯想到對方鯨魚的身份,或許人家鯨魚一族不喜歡用名字呢…
“白先生,我叫林戰”白發苦修者在邊上開口道,語氣有些尷尬,他也才想起來,貌似自己從未自我介紹過。
好吧,知道此刻,白楊才算是和他們真正的認識了。
“你們到底還有問題沒有?”這么一打岔,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溫嵐不悅了,語氣生硬的開口道。
原本想要和白小京的護衛商量一個稱呼,溫嵐的態度讓白楊不得不暫時放棄,正事兒要緊,白楊沖著林戰他們點點頭,然后繼續轉身看向骷髏一樣的溫嵐問:“前輩見諒,我這里疑惑頗多,還請前輩為我一一解惑”
“快點”對方言簡意賅道。
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也知道了對方是人類,看到對方形如骷髏的樣子,白楊內心有些親切和不忍,盡管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至少白楊態度溫和了很多。
“請問前輩上船來多久了?”想了想白楊問出了這個問題,看似隨意,但通過了解對方上船時間,卻能判斷出這艘船多久能夠離開虛無空間一次的時間間隔,這對白楊來說很重要。
溫嵐茫然片刻,似乎在追憶,然后喃喃道:“我上船來多少時間自己也忘記了,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誰還會去記這些,不過最少一元時間了吧”
一元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不知溫嵐曾經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一元時間居然變成了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溫前輩,是否每一元時間,這艘船都會離開虛無空間一次?”白楊順著話頭往下問。
溫嵐搖頭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楊一愕,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嘆息一聲,溫嵐說:“我大概上船來一元左右的時間了,對于這艘船離開虛無空間的具體時間不得而知,因為你們這一批是我上船后遇到的最新一批新人”
白楊心道原來如此,這樣一來的話,以溫嵐上船的時間根本無法推測詭船離開虛無空間的規律。
“溫前輩,在這艘船上,像你這樣的人有多少?”白楊又問。
“我這樣的人沒有誰會具體去關心這個,我只能給你提供一個大概的數字,兩千左右吧”溫嵐皺眉搖搖頭道。
兩千左右,居然這么多,白楊在剛剛上船來的時候,以為除了他們之外船上根本沒人呢,但考慮道這艘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帶人上來,一次又一次,能活下來兩千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兩千左右的人,都有些什么種族?”藍欣在邊上插嘴問。
“這我哪兒知道,大家都是人形狀態,修為被封印,根本無法得知對方是什么種族”溫嵐搖搖頭說。
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白楊也不糾結,轉而問:“溫前輩,這個房間墻壁上用鮮血書寫的修煉功法是何人所留?”
“我不知道,在我占據這個房間之前,墻壁上就有一些功法存在了,前人留下的吧,曾經一度絕望無法離開這艘船的時候,我也在墻壁上留下了自己的修行功法,其實除了這個房間之外,從這一層開始往下,每個房間都有很多修煉功法,越往下越多”溫嵐回答道。
聽他這么一說,白楊大概了解了留下這些功法的那些人當時是什么心態了。
到了這個時候,溫嵐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皺眉道:“我上船來的時間并不長,對于這艘船的了解有限,如果你們真的想了解更多的話,或許可以去找一個人,他應該知道得最多,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誰?”白楊眉毛一挑。
溫嵐咧嘴一笑,表情格外森然,他說:“那個人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是什么種族,總之很可怕,處于這艘船的最底層,我從其他比我更早上船來的人口中得知,那個人似乎是待在這艘船上的人里面時間最長的,具體多長就不知道了,他呆的時間最長,當然知道的就更多了,不過你們應該能夠想到,在這艘船上,活得越久的人就越可怕,哪怕所以修為都被封印了的情況下,老實說,你們去找他,縱然有些本事,我還真不看好你們!”
目光一閃,這艘船上活得最久的人嗎?恐怕是得去找他談談了。
活得最久啊,到底是多久?
不管怎么樣,單單是最久兩個字就很有分量了。
“說了這么多,你們可以告訴我,為何你們還能在船上施展神通秘法了吧?”溫嵐主動開口問,他并未忘記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剛才治住前輩的,并非神通秘法,而是借助外力”白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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