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里買婆娘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你有本事把我們村里買婆娘的都抓起來啊!你莫以為我不懂法律。拐賣婦女才會坐牢,我們買婆娘的最多就是人財兩空。姓張的,你嚇不住我。”顧全鎖吼道。
責不罰眾,這事老百姓最尋常的心理,如果是只有一個人的話,也許當初也不敢從人販子手里買婆娘了。但是村里一下子好幾個人買了,就感覺不怎么害怕了。
“你講是哪幾個?你們為了討婆娘,就買婦女,你曉得多少家庭因為你們家破人亡么?無論是哪家買了婆娘,這事情是違法的,也是違背道德良心的,這事我看到了不可能裝聾作啞。”張叫花說道。
“顧文亮、顧成河,他們兩個跟我一起買的,還有幾個比我還早,還有比我晚的。你有本事把全村人都得罪了。看你這個鹽堿治理工程怎么搞得下去!”顧全鎖想把全村人都挑動起來一起與張叫花進行對抗。
顧文亮、顧成河等人本身就在旁邊看熱鬧,這個時候被顧全鎖這么捅出來,立即急了。
“全鎖!我日你先人,你自己作死,怎么還要把大伙給帶上呢?”顧文亮問道。
“文亮,老子被姓張的摁在地上半天,你們就在旁邊看熱鬧,你以為就我一個人的婆娘是買來的啊?我要是過不成了,大家都不要想過安生日子。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上你們幾個做伴。”顧全鎖說道。
顧成河罵道:“哪個讓你跑到張干部這里來自投羅網?不是讓你這一陣子消停一些的么?你現在闖了禍,還要把我們幾個拉下來水,你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來這里搗亂的就是這個姓張的,你們幾個一起上,把他摁到地上打一頓,然后將他從村里趕出去。大不了,我們到山里去躲起來,他還能拿我們怎么樣?”顧全鎖說道。
“你們別聽全鎖的。這事不能胡來。張干部是上面派下來的干部,你們要是傷到了他,就犯下了大罪。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己。”顧永義見顧文亮幾個也快要被顧全鎖說動了,連忙站出來進行阻止。
“永義叔,你究竟是哪村人啊?你舔一個外人的屁股是什么意思啊?好不容易花了一大筆錢才討到了婆娘,現在來了一個外人,說要把我們的婆娘搶走,還要讓我們坐牢,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顧全鎖說道。
顧文亮也附和道:“永義叔,你剛才也看到了聽到了,不是我們非要跟這個張干部過不去,實在是他把我們逼到絕路上了。我們幾個為了討這個婆娘,我們容易么?現在他說要搶走我們的婆娘,就要搶走。還要我們坐牢,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么?”
張叫花問道:“你們幾個想要干嘛啊?你們要是敢聽顧全鎖的唆使,你們就沖著我過來。看我怎么把你們以一個一個給收拾了。”
“上上,你們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你們幾個人把他按住,待會看我怎么收拾他!”顧全鎖說道。
“嘎巴。”張叫花直接將顧全鎖的手臂一拉,直接讓他的手臂脫臼。痛得顧全鎖哇哇直叫。
顧文亮等人總共六個,已經向張叫花圍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頭皮發麻,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們也不想后退了,硬著頭皮上了。
“哥幾個!管不了這么多了。一起上吧!”顧文亮吼了一聲。
六個人一起撲了上去。他們幾個人從四周撲向張叫花,按道理來說,張叫花根本無處可躲。要是被幾個人纏住的話,幾個人分開將張叫花的四肢按住,張叫花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掙脫得了。
顧百水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不過他內心之中,竟然是希望張叫花被他們幾個摁住,然后好好教訓一頓,讓張叫花最好是離開營盤村。
顧永義與顧傳貴急了。
顧永義想上去拉架,卻被營盤村的村民顧寶興給拉住了。
“永義啊,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莫要跟外人站在一邊。這是我鄭重警告你!”顧寶興看了顧傳貴一眼。
顧永義看到顧寶興這個眼神,他有些不敢動了。
顧傳貴大聲喊道:“你們放開張叔叔!”
事情的發展的趨勢卻并不如同眾人所想的那樣,張叫花沒有被摁住,顧文亮幾個根本就沒能夠捉住張叫花。張叫花在顧文亮幾個撲上來的時候,直接迎向顧文亮,順勢將顧文亮控制住,然后用力甩向對面撲上來的顧成河。另外幾個也是如法炮制。
張叫花抓一個,就直接卸掉一只手、一只腳。讓他們在地上動彈不得。一下子,院子里就躺著了七個人。
“好好好,你們自己跳出來了,這樣最好。”張叫花冷冷一笑,回頭又向顧百水說道,“顧支書,你也看到了,這些人剛才一擁而上來攻擊我,主要的原因是怕他們買婆娘的事情被揭發。買賣婦女兒童,這是嚴重違法行為。作為營盤村的村官,我不得不向公安機關報案。另外,我也會向上級部門匯報的。”
“唉!這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顧百水嘆息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一切都沒有朝著他期盼的方向發展,讓他很是沮喪。
張叫花拿出手機,撥打了110。那邊很快聯系到了田壩橋鎮派出所,派出所將會很快派出警力過來處理拐賣婦女案。
掛斷電話之后,張叫花又撥通了祝慶東的電話。
“這事你應該先告訴我。不該這么魯莽的進行報案。畢竟這是會影響到我們鎮的聲譽的事情。甚至會影響到縣里、市里的聲譽。所以應該盡量地減少影響。”祝慶東首先很委婉地批評了張叫花幾句。
“祝鎮長,我本來也想減少影響,而是這幾個人氣焰太囂張。”張叫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