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雷用礦燈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照了一下,立即看到這聲音發出的始作俑者。一個笨重龐大的身軀正躬身前進。這地道很開闊,足足有將近兩米高。但是這笨重的家伙,竟然需要躬腰才能夠不碰到洞頂。龐然大物的身體幾乎將整個地道塞滿,身體非常沉重,每走一步,都是地動山搖。難怪會將那群老鼠嚇得潰逃。笨重的家伙看起來行動緩慢,似乎一點都不慢,因為他身材高大,兩條大長腿邁開了步子前進,一步至少相當于普通人三四步。所以看起來很慢的步伐,前進的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
“我的媽呀!”曾雷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家伙?
馬福松也看到了這個龐然大物。
“馬哥,我們怎么辦?”馬福松身邊的一個家伙打著顫問道。
馬福松一咬牙,“撤!”
幾個人轉身就跑。
見馬福松幾個逃跑,曾雷也連忙追了上去。
“砰!砰!”
馬福松見曾雷追上來,竟然直接朝著曾雷射了兩槍,嚇得曾雷連忙躲閃。但是身后的大塊頭卻是越來越近。看來馬福松的目的是想讓大塊頭將曾雷留在地道中。
鉆山豹也感受到大塊頭的威脅,汪汪朝著大塊頭叫了幾聲,卻是一點都不管用。大塊頭就像一臺機器人一般,邁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前進。任何擋在他前面的東西,都會被他撕成碎片。
曾雷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巨鼠尸體,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連忙爬起來,繼續往前跑。一邊跑一邊還要提防馬福松的射擊。真是極其危險。
張叫花也不得不迅速后撤,馬福松手里的武器讓張叫花非常忌憚。他不能以血肉之軀去抵擋別人的子彈。
張叫花迅速退到了入口處,然后從入口進入到那間四合院里。老七與另外兩個看守人員依然昏迷不醒。張叫花連忙將他們三個綁了起來,拖到一邊。才收拾好,就聽見地道里馬福松喊道,“老七,老七,搭把手!”
一只手從地道里伸出來,張叫花沒有猶豫,拉著那人的手就用力往外拉,然后在這個人還沒有適應外面的光線的時候,將那人打暈在地。
“老七,老周,快點,里面來了個大家伙!”里面又伸出一只手。
張叫花再次依樣畫葫蘆將那人也制服了。
馬福松立即發覺了不對,上面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這太不對勁了。
“等等。”
馬福松連忙用手攔住另外一個人,然后警惕地朝著上面看了一眼。
“怎么了?馬哥?那個大塊頭就快追上來了。”那人擔心地問道。
“老七他們出事了。上面可能被公安控制了。”馬福松嘆了一口氣。
“那么我們怎么辦?”那人問道。
馬福松回頭看了曾雷與那個越來越近的大塊頭一眼,“你蹲下,我先上。”
那個人雖然不情愿,卻也不敢違背馬福松的命令。
馬福松又朝著曾雷射了兩槍,讓曾雷只能夠貼在地道洞壁上。
然后馬福松猛地踩著那個手下的肩膀上,手攀著洞壁就往出口爬,一只手拿著槍對著上面,嘴里卻說,“老七,搭把手!”
“砰!”
卻不是槍響,而是一塊大石頭從天而降,直接砸在馬福松的頭上。這一下來得實在突然。馬福松在下面說的話,又怎么可能躲過張叫花的耳朵?張叫花怎么可能讓馬福松奸計得逞?
馬福松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將他的那個手下也砸翻在地,張叫花順勢跳了下去,將那個掙扎著準備爬起來的家伙敲暈。
“曾雷!快點!”張叫花向著曾雷招了招手。
曾雷一看張叫花,立即驚喜萬分,飛快地跑了過來。
那個大塊頭也已經越來越近了。
張叫花率先從出口跳了出去,然后將曾雷拉了出去,鉆山豹往往一躍,也輕松跳了出去。
大塊頭竟然也已經殺了過來。
馬福松醒了過來,正好看到大塊頭殺到。
“啊!”馬福松一聲驚呼,然后在地上摸索到槍,慌忙向大塊頭射擊。可是子彈打在大塊頭身上,卻一點都不管用。像擊中了銅墻鐵壁一般,子彈竟然嵌在了身上,有些竟然直接掉落了下來。
大塊頭兩只大手一揮,直接將馬福松扔草包一般,扔到了洞壁上,砰地掉落下來之后,已經不能動彈了。
但是大塊頭并沒有就此罷手,竟然雙手抓住馬福松的雙腳,直接撕成了兩半,鮮血如同下雨一般,將地道之中染成一片紅色。
另一個家伙一直躺在地上裝死,誰知道,這大塊頭直接往他身上蹬了一腳,只聽見一片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那倒霉的家伙發出一聲慘呼,聲音慢慢地變得微弱,最后徹底沒有了聲息。
大塊頭的腦袋猛然從那個洞口鉆了出來,一塊巨大的石頭轟然砸落下來,重重地砸在大塊頭的頭上。
“轟!”
大塊頭腦袋縮了一下,立即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聲。這一次重擊竟然將它打痛了!
“叫花,你快跑!”曾雷連忙向張叫花喊了一聲。
張叫花笑了笑,“別慌,這家伙沒你想象地那么可怕!”
張叫花連續向洞穴之中扔了幾道符咒,原本刀槍不入的大塊頭,這一下,竟然是慘呼連連。它不畏懼一般的刀槍攻擊,但是這些符咒卻是讓他非常的痛苦。
大塊頭在地道之中,想跳出來,卻因為地道口實在太小,將它死死地卡住,想縮回去,兩只巨臂卡在了上面,也沒辦法縮回去。就這么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只能被動挨打。
見到如此情形,曾雷也不急著讓張叫花走了,跑過去將電鉆拿了過來,“叫花,你讓開,我在這家伙腦袋上打個洞!”
“等一等,我先把它定住,你再打洞。”張叫花知道這大塊頭可不是沒有任何威脅的乖寶寶。
曾雷點點頭,將電鉆的電源通好,試了一下,電鉆發出嗷嗷的聲音。
大塊頭渾然不覺危險來臨,依然在拼命的掙扎,想要從地道里脫困而出。
張叫花一道定身符扔了過去,這大塊頭雖然身體強橫,但是對于法術的抵抗力卻幾乎為零。立時被張叫花的定身符定住,像一尊雕像一般無法動彈。
曾雷連忙打開電鉆,對著大塊頭的腦袋鉆去,那大塊頭的身體雖然的堅硬,但是依然抵不住電鉆。一下子便被電鉆鉆出了一個大洞。
大塊頭猛然一聲巨吼,竟然脫離了定身符的控制。
曾雷倒也不傻直接扔下電鉆跑開了,那大塊頭頭一甩,電鉆立即飛了出來。大塊頭頭上鉆出了一個大洞,如同墨汁一般的血不停地從大洞中流出。
過了一會,大塊頭頭一偏,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家伙完蛋了?”曾雷問道。
“好像完蛋了。先等一下,”張叫花扔了一道符咒,扔入到那個傷口之中。
“轟!”
大塊頭的大腦袋直接被炸開,大塊頭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
“你曉得這事哪里么?”張叫花問曾雷。
曾雷搖搖頭,“不知道。是哪?”
“鬼屋,你還記得么?這里是鬼屋下面的那條地道。你真是不怕死啊!什么地方你都敢往下跳。”張叫花白了曾雷一眼。
曾雷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沒辦法。這群盜墓賊實在太鬼了,我進去沒多久,應該就被他們看破了身份。狗日的竟然不動聲色,把老子騙到這里來送死。幸好被你發現了。不然這回我可完蛋了。”
“算你命大。”張叫花說道。
“這個大塊頭就是地道里面那個厲害的家伙么?”曾雷問道。
張叫花搖搖頭,“那家伙應該沒有這么弱。不過沒有了這大塊頭,那個家伙應該就是沒有牙齒的老虎了。跟我一起下去看看么?”
都快看到底牌了,不下去看看,張叫花自然是心里癢癢,而且見識到了對方的手段,張叫花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自從觀想出修道圖,自己的實力確實提升了一個很大的檔次。
“死都死過一回了,不下去看看確實太虧了,我跟你下去。”曾雷也有些好奇,這個地道里究竟藏著什么東西,讓這群盜墓賊敢冒這么大的險。
由于通道被大塊頭給堵住了,張叫花與曾雷不得不在旁邊另外開了一個新的口子。那些被張叫花控制起來的盜墓賊被張叫花與曾雷嚴嚴實實的綁了起來,張叫花留下黑貓與胖猴看守,基本上萬無一失。
張叫花跳下了地道。鉆山豹跟了下去,曾雷最后跳入。
“豹子,把那個躲躲閃閃地家伙找出來!”張叫花拍了拍鉆山豹的腦袋。鉆山豹立即竄了出去,汪汪的聲音立即在地道中不時地回響。
“跟上!”張叫花也加快了腳步。
地道中四處殘留著尸體,有盜墓賊的,有巨鼠,四處還殘留著血跡。張叫花與曾雷如同沒有看到一般。
曾雷曾經是特種兵,這種慘烈的場面也曾經經歷過,所以他并沒有什么不適。真是他很是奇怪,張叫花這么大的年紀,應該不大可能經歷如此慘烈的場面,竟然也如此平靜。實在大大出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