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叫花,你那梅山法術,能教我么?”張元寶看見張叫花在落阿嶺釋放一道玄雷直接把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團魚給電得一團漆黑,潛回落阿塘里再也不敢冒頭。這一招太帥了,任憑哪個屁孩看了都會兩只眼睛放光。
“老道士師父說了,不能隨便傳法術。要想學法術,得行拜師禮。”張叫花說道。
“要拜你做師父才能教啊?”張元寶問道。
“那肯定。不拜師,是絕對不能傳法術的。教你梅山樁功就已經很過分了。這法術是要請祖師的,我要是教了你,以后請祖師就不靈驗了。這是欺師滅祖。”張叫花很是嚴肅地說道。
“你這梅山法術能長生不老么?”張元寶很是猶豫地問了一句。
張叫花沒好氣地說道,“我還想長生呢。上一次到我們學校來找我的那個老頭就是梅山水師,你說水師能長生么?”
“梅山水師也會生病啊?”張元寶的眼睛里滿是失望。
“那當然。水師又不是神仙,就算是身體再好,誰也保不準不生病。你說對吧?”張元寶點點頭。
“那還是算了。不能長生不老,有個啥子用?我要是拜你為師,那你不是跟我爹一個輩份了?不行不行。我還是不學了。我不拜師,我還是你哥哥,我拜了師,就成了你徒弟了。”張元寶這么粗略地一算感覺這個拜師的代價有點太大,壓根沒有了拜張叫花為師的想法了。
劇組來梅子坳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梅子坳的人對劇組的人已經慢慢沒有了新鮮感。大伙是平時干什么現在還是干什么。去圍觀劇組的人只剩下那些光著屁股沒事干的小屁孩們。林建銘等人開始著急起來,手底下的這些演員都是有檔期的,現在拍攝一直因為場地的事情拖延著,原本以為落阿塘那邊有個幾天功夫也能夠布置好。但是現在得到的消息是,落阿塘那邊差點出事了。具體什么時候可以將落阿塘的場景布置起來,根本沒有一個確切的日期。
“這么等下去,可不是個事。”副導演楊立宗與林建銘悄悄地說道。
“我如何不知道?但是何老板、龍老板誰敢得罪?得罪了他們兩個,以后還要不要在國內圈子里混?再說,他們給資金從來不含糊,也保證了不干擾我們的工作,這樣的投資商應該是最理想的。”林建銘有些言不由衷地說道。
“可是他們對這個選景似乎有些過分熱情了。其實梅子坳最適合拍攝的地方并不是落阿塘。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的地方。”楊立宗說道。
“哪里?”林建銘看著楊立宗,沒想到這幾天楊立宗到處逛的目的竟然是為了找一個更合適的場景。
“就在梅子塘村子后面,那個地方似乎叫‘后山’。風景非常好,很多桃樹,還有很多猴子。我們只需要人工布置一些景觀,就可以開始拍攝了。效果肯定不會比落阿塘差。”楊立宗說道。
“不行啊。投資商簽合同的時候,有特別要求,就是這個拍攝的景點必須是投資商指定的地點。我原本還以為是讓我們插入廣告。沒想到會是落阿塘這樣一個景點。”林建銘顯然也曾經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但是我們可以跟投資商協商一下。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情節是不是可以提前拍攝?如果可以的話,這樣我們就沒有必要等著落阿嶺布景了。等落阿嶺這邊的布置完成之后,我們立即將拍攝地點轉移過來。“楊立宗說道。
林建銘對這個建議有些心動,“我過去跟兩位老板商量一下。”
林建銘走過去的時候,何守業倒是很熱情。
“林導,對不住對不住啊。這一次因為我們的原因,導致拍攝工作拖延了。為了彌補這個過失,我將追加投資。專門用來補償劇組成員的損失。”何守業雖然很爽快地承諾追加投資,對林建銘提出來的在后山先行部分鏡頭,只字不提。
林建銘不得不再次說出自己的想法,“何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大墓風云》的主要情節放在落阿嶺拍攝,這一點不會發生改變,但是為了追趕進度,我們想將其中的一部分鏡頭現行放在梅子塘的后山進行拍攝。你看怎么樣?”
何守業看了林建銘一眼,“不怎么樣。我們當初投資這部電影,就是看中了這個劇本。我們不怕花錢,要的就是一部精雕細琢的作品。哪怕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鏡頭,也要仔細雕琢。我也有些納悶,既然是無關緊要的鏡頭,為什么還要拍攝呢?”
龍無衣更直接,“林導,你是國內非常有名的導演,我們投資你,就是對你這個人很看重。但是你也得尊重我們兩個投資人,你說對吧?拖延了時間,我們可以追加投資。但是,你要改變我們定下來的計劃,那你就是不尊重我們。不尊重我們,就不是我們的朋友。我這個人對朋友可以掏肝掏肺。但是對敵人,就不一樣了。你懂得!”
林建銘雖然是影壇非常有名的導演,但是他不敢得罪何守業與龍無衣這種人。這種人黑白兩道通吃,真要是得罪了他們,將來他林建銘可就沒辦法在影壇混了。何守業這種人最是難纏。更別說他這種人背后總有一些能量大的人。
“龍爺,林導是個老實人,你就別嚇唬他了。林導,你就安心地去等著吧。這幾天我們就會將落阿塘的事情搞好。”何守業說道。
林建銘一走,龍無衣不屑地說道,“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老子投資他算是他的造化,他還敢在我們身邊嘰嘰歪歪。”
何守業笑道,“算了,現在他對我們還有用。這幾天事情應該能夠了結。下一步,我們就可以去探一探那個洞了。只是謝道長的那些朋友,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必須得好好盯著一點。”
謝云流的幾個朋友已經趕到了梅子坳,一來就去了落阿嶺。
“這個地方怎么樣?”白大仙遠遠地指著落阿嶺問一旁的王真人。
“以這里的風水,本來是龍興之地,不過龍脈似乎被鎖起來了,導致這里的天地氣機不通暢,沒有祥瑞,反而煞氣騰騰,這里兇險啊。”王真人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帶路前來的周保金聽得是云里霧里。
陳靖也聽不大明白,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身上的凌厲之氣卻是一點都不掩飾,讓別人都離他遠遠地,不敢靠近。
“落阿塘里的那只烏龜,你準備怎么對付?”白大仙問道。
“這個得先做點準備,我可不是謝云流那只呆鳥,竟然事先不做任何準備。”王真人說道。
“你是說事先布置好陣法,引那只烏龜進入陣法,再收拾它?”白大仙立即明白了王真人的意圖。
王真人突然抬頭往山坡上看,只看到山坡上有幾個孩子在向下張望。幾個小孩似乎普普通通,并沒有什么奇怪之處。
“怎么了?”白大仙問道。
“沒什么。”王真人也感覺很是奇怪,剛才他竟然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但是那幾個農家孩子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道行。謝云流并沒有將梅子坳這邊的事情和盤托出。
在上面圍觀的正是張叫花等人。張叫花往王真人身上看了一眼,感覺到王真人的道行要比謝云流高出不少。于是連忙收回了意念。表現得跟一個普通孩子一樣。沒讓王真人看出一點睥睨來。
“叫花,這些人又是來對付那只大團魚的?城里人還真是奇怪,這么喜歡吃團魚。那有什么好吃的嘛。還沒豬肉好吃呢。對了,叫花,你養豬場那么多野豬,什么時候殺得吃啊?”張元寶想起那個野豬肉,就感覺到肚子餓了,嘰里咕嚕地響個不停。
“你就曉得吃,當心以后肥成了豬。”啞巴說道。
張叫花直接一腳踢在了張元寶的屁股上,“殺了野豬,以后你去茶場松土啊?”
張元寶用手揉了揉屁股,不敢搭茬,打不過啊。
“叫花,你說這一回,這兩個道士,能夠打得過那只團魚么?”啞巴問道。
“我哪里曉得。那兩個道士既然敢來,總是有點能耐的。”張叫花說道。
“有個屁的能耐,過來送死還差不多。就算弄死了那只烏龜又能怎么樣?一個看門的都這么厲害了,那里面的東西不曉得有多么厲害呢。叫花,別說我沒提前告訴你啊。你早點做準備。落阿嶺可沒這么簡單的。”陳癲子不曉得什么時候來到了幾個人的身后。
“我擔心個屁。你女兒要去那里拍電影呢。”張叫花翻了翻白眼。
這下輪到陳癲子急了,“對啊,辰橙是要去拍電影的。這可咋辦呢?”
“你自己去想去。對了陳癲子,聽說對門山的人說,你徹底被你原先的婆娘降服了啊?不準備去云游了啊?”張叫花咯咯笑道。
“你小孩子懂個屁。什么我原先的婆娘,辰芳一直就是我婆娘。”陳癲子急匆匆跑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