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有沒有打人家酒店保安啊?”棠煙連忙問道。
“打了就打了,我就不信他們敢把我怎么樣!”熊軒很是傲氣地說道。
李游連忙說道,“我沒打,我沒打,而且,我跟這個人關系不好。”
雖然知道李游與熊軒一向關系不佳,不過聽到李游說這樣的話,還是讓棠煙一行露出鄙夷的神情。無論兩個人之前關系怎么樣,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扔下對方當逃兵。
“你為什么要打我們的保安?”張叫花問道。
“我看他不爽,打了又怎么樣?我告訴你,你們最好把我放開,不然后面你們收不了場!別以為你們碧玉仙飲集團把茶葉賣到國外去了,就怎么厲害。說到底,你們就是賣茶葉的!”熊軒不屑地看了看張叫花,又看了看劉蕎葉。
這一下,張叫花氣炸了,“你說什么?”
熊軒被張叫花眼睛一瞪,竟然眼神閃避一下,他竟然被眼前的這個小孩子震懾了一下,不過他內心很快自嘲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嚇住,臉上略微有些尷尬,語氣更是鄙夷地說道,“我說你們就是賣茶葉的。幾個鄉巴佬,以為賺了幾個錢,就人模人樣了。”
“好好好,這是你自找的!既然你喜歡學狗叫,那你就一輩子當狗算了。我奉勸你們一句,狗發起瘋來是會咬人的,你們最好離他遠一點。”張叫花一招手,示意村里人放了這兩個,然后拉著劉蕎葉就走。
梅子坳的人見張叫花發了話,就知道熊軒不會有好果子吃,很干脆地散開了,走了沒多遠,大多停了下來,看看熊軒會倒多大的霉頭。
棠煙等人看得莫名其妙,首先讓他們奇怪的是,梅子坳酒店這里竟然讓一個小孩子出面,也許這個小孩子是老板家的孩子吧。其次,他們最為吃驚的是,梅子坳酒店的人來勢洶洶,竟然聽這個小孩子說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自動的退了。本來幾個人還擔心梅子坳酒店追究熊軒打人的事情,現在沒想到這么好解決了,都是松了一口氣。這兩個人,無論是李游還是熊軒,梅子坳酒店的人敢得罪,他們可不敢得罪。他們可是知道這兩個人背后的能量的。
熊軒見梅子坳酒店的人被他幾句話給嚇走了,心中倍感得意,真是鄉巴佬啊,幾句話就給嚇得屁滾尿流。但是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看到站在身邊的棠煙白皙的手臂,他竟然有了一種想撲上去咬一口的沖動。很想咬人啊!
“熊軒,你沒事吧?”棠煙也感覺熊軒的臉色有些不對。
熊軒抬頭看了棠煙一眼,那眼神可不像一個人,而更像一只兇猛的野獸,熊軒一張嘴,“汪汪!”
熊軒發出的竟然是狗叫聲!嚇了棠煙一大跳,連退了好幾步,飛快地躲到了陳海波等人的背后。
李游有些幸災樂禍,“熊軒,你這是干嘛?好好的人不做,怎么學做狗呢?”
熊軒也不想啊,但是總是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是一只狗,行為動作不受自己的控制,而是受本能控制著。想咬人啊!真是想咬人啊!
“其實你選擇當狗,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正好我身邊還缺一只人形狗,不如就收你算了。放心,以后有我罩著,你會前途無量的!”李游得意洋洋地說道。
李海波感覺情況有些詭異,“情況不對勁啊,我們先進去吧。這事交給劇組來解決吧。”
辰橙與棠煙也都有些害怕,連忙依陳海波之言,快速往酒店走去。
看見棠煙要走,李游準備追上去,“棠煙,棠煙。”
在與狗對峙的時候,千萬別想著跑,你不動,狗不一定敢撲上來咬人,但是如果你做出逃跑的動作,狗就會知道你害怕它了,它就會毫無顧忌地撲上來咬你。
看到李游要走,熊軒完全失控了,“汪汪汪”沖了上去,雙手抱住李游的左腿,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熊軒,你發瘋了!”李游痛得哇哇大叫。
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的梅子坳人并不覺得很意外。
“我就知道這家伙要倒霉,果不其然,敢得罪叫花,真是自討苦吃。景兵,你沒事吧?”張起高說道。
“沒事,本來就是皮外傷,叫花給治好了,現在痛都不感覺到痛了。”張景兵搖搖頭。
“這事怎么處理呢?”張起高問道。
“這事咱們別管,反正我們不吃虧。誰也不許說出去這事跟叫花有關。他無緣無故發了瘋,也許是發了狂犬病呢?對不對?不過這事我們還得管,不然真在咱們酒店門口咬死了人,也太不吉利。去去,拿幾根牛繩來,先把他給綁起來。剩下的就不關我的事情了。”張景兵說道。
“對,這件事情大家要守口如瓶,不能給叫花添麻煩哩。”張起高點點頭。
劉蕎葉看著外面正在瘋狂撕咬李游的熊軒,有些擔心地問道,“崽崽,不會出事吧?”
“他又不是真的瘋狗,其實他是心里有數的,只是趁著這個機會多咬那個倒霉蛋幾口而已。”張叫花一點都不擔心。
“可千萬別出事。咱們梅子坳酒店才開業,大伙都還指著觀光茶場賺錢呢。現在村子里連稻田都改成了茶場了,可不能辜負了大伙。”劉蕎葉依然有些擔心。
“不會有事的。”張叫花說道。
卻說棠煙一行,快速進入了酒店。
“你們怎么才來?大老板已經在會議廳里了,待會你們態度好一點,這一次來的是咱們這部電影的投資商,在燕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劇務王祎瑋焦急地等在門口,看到棠煙等人趕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剛才門口出了點事情,耽擱了。對了,王媽,外面的事情你得去解決一下。李游和熊軒兩個公子哥又追過來了。”李海波說道。
“這兩個小祖宗,真是能折騰。行,交給我了,你們趕緊進去。大老板要是等煩了,可不得了。”王祎瑋點點頭。
“你們四個怎么這么久才趕過來?四爺、龍爺、還有謝道長都等你們很久了。”導演林建銘看到棠煙幾個進來,連忙說道。
“門口發生了一些事情,李游、熊軒追過來了,跟酒店保安發生了沖突。”李海波知道這幾個人是不能得罪的,必須把緣由說清楚。
“怎么回事?”何守業問道。
“我們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可能是保安不準他們進酒店,熊軒就動人,結果被別人打了出去。后來熊軒又出口傷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發了狂犬病一樣,逮住李游就咬。”陳海波將情況說了說。
“突然發了狂犬病?之前有什么反常沒有?”老道士謝云流問道。
“沒有,很突然就不對了,不過之前酒店的一個小孩子好像說了一句話。”棠煙說道。
“什么話?”謝云流連忙問道。
“他說熊軒既然想學狗叫,那就一輩子當狗算了。”棠煙記得很清楚,就是從那個小孩子說了這句話之后,熊軒就發瘋了。
“那個小孩子長什么樣?”謝云流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棠煙將張叫花的模樣描述了一下。
“是他!”謝云流的腦海里立即浮現出張叫花的模樣。剛才在車里的那一瞥,讓他印象深刻。
“誰?”龍無衣問道。
何守業也看著謝云流,想知道究竟。
“就是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小孩。肯定是他。他道行不淺啊!就算是我,也不能施展言咒。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竟然有這本事。”謝云流有些擔心地說道。
“熊軒老子老熊跟我關系匪淺,謝道長要是有辦法,還望出手相助。”何守業說道。
“四爺,這個…”謝云流有些為難,不想為了一個陌生人出手。
“那人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就算道行再高,又能夠高到哪里去?謝道長,如果能夠出手,事后我必讓熊家重謝于你。”何守業說道。
謝云流點點頭,“好吧,我試試看。”
“那你們先坐會,我跟謝道長出去看看。”何守業起身,他的保鏢孫雷立即跟著。
謝云流也起身,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酒店門口,熊軒已經被梅子坳村里人用牛繩捆了起來,李游跳起來扇了熊軒一巴掌。
“姓熊的!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吧?竟然敢咬我!”李游依然不解恨,又連踢了熊軒幾腳。
“汪汪汪,汪汪汪…”熊軒很憤怒,卻只能發出狗叫聲。身上又被牛繩捆得死死的。
王祎瑋連忙將李游抱住,“別別別,大家都是熟人,何必這樣呢?你們怎么能夠把熊公子綁起來呢?”
“他發瘋了,亂咬人!不綁起來,咬死人我們可負責不起。”張景兵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踢熊軒兩腳。
“這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王祎瑋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就是一個干雜事的。
好在何守業等人很快趕了過來,“什么情況?”
“四爺,熊軒出事了。這事熊家要是追究起來,可怎么辦呢?”王祎瑋憂心忡忡。這事本來是與劇組無關的,但是熊家人要是追究起來,劇組又豈能逃得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