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祁卉?”
“祁卉?在不在?”
叫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應。祁卉剛剛拍完一部新電影,照理說沒什么事兒要辦啊,怎么一大早就沒影了?林海文起身,穿著拖鞋出了臥室,又喊了幾句,照舊沒有人搭理,直到他走進客廳。
這是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血手印!!!
一個血紅的,巨大的,五指清晰的血手印,就這么按在他們的墻紙上,幾道血跡還在往下淌。
“祁卉,搞什么啊你在?這是什么啊?狗血啊?你不會拿了我的顏料吧。”
肯定是惡作劇,林海文到處找,找了一大圈,哪里哪里都找過了,也沒見到祁卉的人影,正當他準備拿手機打電話的時候,大門轟的一聲兒被踹開了,實木大門正中間,一個腳印的空洞,似乎在訴說中它遭受的欺凌。
闖進來的,正是祁卉,還有——楚薇薇。
祁卉手中拿著雞毛撣子,楚薇薇手里則是一把亞絲娜的手辦劍,大約二十厘米。
“噗,你們干什么呢?”
“李妹妹你看,這渣滓竟然還笑得出來,”楚薇薇面色冷酷:“我與你說過了,這天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靠得住,全是些大豬蹄子。你卻對他情根深種,實在是執迷不悔。如今你且看,他腳踏兩船還不知羞恥,你如何還要護著他?不如讓我倚天劍一劍穿心,送他去死,再將那姓楚的賤婢一起殺掉,由得他們去地下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林海文:…
姓楚的賤婢,不就是你自己么?
祁卉此時弦然欲涕:“滅絕姐姐,是妹妹不懂事。不過,我與這大豬蹄子相交數十年,不論如何都要問個清楚,不然就是殺了他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憤怒。”
“也好,放心,姐姐為你掠陣。”
林海文此時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不管怎么說,李妹妹,滅絕姐姐,這都足夠提示他了,這些東西,祁卉跟楚薇薇明顯是不知道的啊,那現在——
肚兜。
肯定是肚兜!
“你們聽我說——”
“不,我已經聽得夠多了,這些年來你哄騙我還不夠么?私下里卻跟那姓楚的賤婢眉來眼去,不知羞恥。枉我對你一片真心,卻哪里知道,都錯付了。林海文——”
為啥不是陸展元。
話說賤婢也是姓楚,不是姓何。
看來是融合型的問題。
林海文腦子里刷刷刷過了這些念頭——這也是因為雞毛撣子的拂塵,還有手辦倚天劍不是那么有威脅的緣故。
“那你說吧。”
“我說什么?你還要我說什么?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么?我說什么能夠改變這一切,能夠改變你的心?不可能了,我說什么都沒用了。”
“你又不說,也不讓我說——”
“怎么?不耐煩了?對著姓楚的那個賤婢,你也是這么沒有耐心么?那她愛的可真是卑微啊!不過,她本來就是個卑微的賤人。”
“呃…”
這樣說你的滅絕姐姐,不太好吧。
“林海文,我問你,你這一生,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愛過。”
“好,那你可以去死了。”
啊咧?
“…其實沒愛過”
“我要把你五馬分尸!!”
李莫愁你的操作是這么騷的么?
“好了,李妹妹,話也問了,我們快快將他殺了,再去殺了那賤婢。這公母倆坐擁億萬財富和偌大勢力,都可收為己用。日后你加入我峨眉,我們姊妹倆一道匡扶漢室,滅他元蒙跶子,何愁不能建立一派壯闊基業。這天下,還有誰說女子不如那兒郎啊”
忘了,滅絕還是個民族英雄。
“林郎,你且去了吧。”李妹妹一聲嬌喊,揮動雞毛撣子來攻。滅絕左側協助,手辦劍直直刺來。
“我不想去啊,”林海文奪門而出。
連電梯也等不了了,從樓梯一路奔走,心里還在想,明天估計要上頭條了——兩女來攻,林海文奪門而逃。
后面祁卉和楚薇薇毫不放松,一路吆喝著追來。
“別跑,孬種。”
“林郎,不會很疼的,只是一會會兒,你就死的透透的了。”
媽耶。
這一路狂奔,奔到了小區泳池。而正對面也有一人狂奔而來。
“爸?怎么了?”
“你媽要拿針扎死我啊,說我是什么楊蓮亭,是個奸佞,要殺了我重整日月神教。”林作棟大喊著跟林海文匯合一處。
看來梁雪是融合了公司董事長的部分,要做一個奮發崛起的東方不敗了。
此時趕來的東方教主,同李妹妹、滅絕姐姐也匯合一處,步步緊逼而來,手中的雞毛撣子、手辦劍、縫衣針都寒光凜冽。
“東方教主,幸會。”
“滅絕掌門,赤練仙子,幸會。”
串時間線了你們——林海文心里在吶喊。
“好了,不如我等合力將這兩個男人先剁了,再敘其他。”滅絕最是兇威赫赫。
林作棟雖然不知道為啥楚薇薇變成了這個樣子,但他很冤枉啊:“為什么你也要殺我?”
“天下男人,有殺錯沒放過。”
“…這么狠。”
隨著那撣子,那劍,那針逼近過來,楚楚可憐的二父子渾身一抖,暈了過去。
啊!!
林海文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祁卉按亮了床頭燈,睡眼迷蒙:“怎么了?做噩夢了?”
“噩夢?”
“怎么這么大一頭冷汗?夢到什么了?趕緊去沖個澡,要感冒了。”祁卉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幫他拿睡衣。
“夢到很恐怖的事情。”
“多恐怖?”
“很恐怖很恐怖,哎對了,我以前送你那個肚兜你還留著么?”
“留著啊,不過很久沒用了,收著呢。”
“不用好,不用好啊,以后等我們有閨女了,就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