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的策略還有用?”何思寒指了指自己的微博界面,火星大爆料的的圖被放大,字字清晰可見。
盛云眨眨眼,終于產生了一絲猶豫:“或許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林海文這幾年都被研究的底褲都沒了,還能有什么內幕啊。你就拋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吧,林海文這種人的腦回路,不是我們這種凡人能夠把握住的,等下子偷雞不成蝕把米,你就知道了。”
“呼,”盛云吐出一口氣,還是覺得不做點什么不甘心。
何思寒不跟繼續說什么了,點開微博,刷了刷,“咦”了一聲,他看到林海文回應了,還艾特了卞婉柔、林青和天韻娛樂的黃作文黃作文真是見了鬼了。
“今天有一份筆錄被發到了網上,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不過我也表個態,我不希望去追究調查人員和曝光人員的責任,雖然這侵犯了我的權利,但也確實給了我一個機會,跟大家話話當年,可說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未必不是好事。
我看到大家似乎都覺得我從小地方,我的家鄉臨川市來到京城的燈紅酒綠大世界,一來就是風生水起,名利雙收,似乎從未經歷挫折和辛苦,就覺得我在筆錄中的話都是假的。
然而確實如此么?
婉柔姐不會這么看,我也不會這么看,天韻娛樂的黃作文黃總不會這么看,海藍心鉆石也不會這么看。
當年卞婉柔復出歌壇,她親自到臨川去跟我要了一首《明月幾時有》,我還在上高中,心靈純潔無暇,靈魂一片澄清,毫無面對這個險惡世界的準備和經驗”
卞婉柔看到這里的時候,剛剛生出的一點愁緒,頓時一點都沒有了,她完全記得,當年她跟林青去見“高中生”林海文,除了那碗豬心蓮子湯的味道依舊縈繞舌根之外,就是一個很社會的林海文形象了,人字拖大褲衩背心社會你林哥,人狠話不多啊。還純潔無暇呢,夠得上么。
“然而等到了京城,才知道社會如此險惡,婉柔姐那么正派溫柔的好人,居然在網上有那么多的負面謠言,不忿之下,我內心中充盈的浩然正氣,促使我必須出來說話,那是我第一次控訴這個世界,我對它溫柔以待,它卻對我如此殘酷冷漠。可是我必須承認,當年網上那么多的攻擊和惡評,對我的心靈產生了嚴重的傷害和濃厚的陰影,盡管我最終還是從一個害羞怯懦單純的小男孩,成為一個浩然正氣在我胸的堂堂正正十佳青年,沒有受到那些負面情緒的影響。但我永遠記得,那個時候內心的挫折感,這就是大京城對我一個小京漂的最初傷害”
如果認識林海文比較早的人,或者有去了解過的人,就會知道,當初因為一個“冒險模式”,林海文兌換出了“篡改器”,不得不在36小時內獲得36萬惡人值,導致他在網上幾乎喪心病狂這也是老敦煌人總覺得他有“被罵綜合征”的原因了。
“這一切當然都是拜天韻娛樂的黃總所賜,所以前幾天我說我是蔣云徹的事兒,也算是天韻給我還了點債吧,如果蔣云徹的粉絲再來傷害我的小心靈,我可就不認這個債務了,以后還得算。
我京漂初期受到的傷害還遠不止于此呢,當初海藍心鉆石以大欺小,倚強凌弱,侵權我的《明月幾時有》去拍他們的廣告,我當時真是夜夜泣淚,日日哀思,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覺得這個京城再沒有一絲公道在,再沒有一絲溫暖能夠讓我稍解心中的徹骨冰涼。
所幸最終邪不勝正,我終究還是拿回了屬于我自己的公道。但那些年那些日子,我的痛,我的淚,我的傷,我的惶惶不安,都如何今日我筆下的顏色和形象,永遠地留在了我人生的畫布上,當然,也成為我京漂生涯中一段沉暗的底色。
即便在我成名之后,也并不是就一帆風順,我的詩歌,我的作品,我的油畫,無一不面對過重重質疑和攻擊。時至今日,我依舊無法面對一些極端惡意的評價,我的心是柔弱的,我的情是敏感的,我衷心地希望大家能夠善待我,從而撫慰我受到的無數傷害。
林海文于深夜之京城,遙望窗外苦雨孤燈,思及哀哀過往,泣書。”
神文一出天下驚!
卞婉柔:呵呵,當初確實不容易,不過那是我不容易。
黃作文:我就R了狗了!
蔣云徹:黑人問號臉??
海藍心一群人:我們早就已經被趕出公司了,好不好?求不鞭尸。
眾人:你瞅瞅你現在這個油光水滑,富得流油,名利雙收,威震天下的滋潤樣子,還好意思“泣書”?
你是要上天吶!!
林海文自己寫了文章,足足寫了半天時間,寫完都晚上8點多了,帶著一臉凄然從書房中出來,祁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當然,她也知道筆錄曝光的事情,不過以林海文的腦神經,他也從沒有因為這個惱火過除了舒博海這一次真惹到了他之外。至于筆錄這個級別的沖擊,林海文他根本不可能在意。
“你這是怎么?”祁卉有點小心翼翼:“出了什么事兒了?”
“唉”,林海文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來,看看了祁卉:“我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祁卉眨眨眼:“你說什么?”
“我說我發現這一路走來,真是太不容易了,經受了多少詆毀,承擔了多少攻擊,說是萬箭穿心也不為過,現在回頭想一想,都覺得自己真是,難啊,真難,”他感傷地說著,還希望從祁卉那里找一點共鳴:“你說是不是?你看著我這一路艱難掙扎,是不是也覺得不忍心?哎,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呵,呵呵,呵呵呵,”祁卉把飯放在他面前:“多吃點。”
“好,你也多吃點,以后就好了,咱們以后會更好的。”
“…吃吧,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