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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6章 畫技提升

  林海文送走江濤,也沒急著去找譚文宗和凌鳴求證,反正這兩位也會來找他。

  他手上這幅畫還沒畫完呢,除了華美那幾幅陪展的瓷器主題畫作,他手上這幅,再加上畫室里還有一幅,一共是八幅畫,基本上把主要的名瓷都包攬其中薄胎青瓷、云白瓷、泰窯、川白窯、青城窯、景德斗彩、巴郡粉彩。這一組華國陶瓷畫,林海文的設想是要一起上拍的,因為幅面都不大,三四十公分大小,八幅加一塊,就算得上是一件大作品了。

  這幅《瓷·八作》,林海文也是打算在國內上拍的,他的作品在海外是由巴黎的布羅畫廊獨家代理的,而國內的則一直是握在他自己的手上,并沒有授予其他人。也因此,他作為目前國內身價最高的畫家之一,卻沒有在國內公開拍賣任何作品,完全是有價無市。

  這已經是他一個為人詬病的黑點了。

  林海文也不能一直拖著,講的不好聽一點,國內這些拍賣公司,這些藝術交易機構,能量也很大的,他也要防著得罪太深雖然說不上害怕,主要也是沒這個必要。

  如果不出意外,這幅《瓷·八作》會在今年10月到11月的嘉寶海城秋拍上拍,等他手上這幅畫完,基本上嘉寶的宣傳攻勢就要開跑了,林海文畫作國內首拍,而且是目前來說,他最大的一幅組作,主題又是華國陶瓷,諸多第一次和紀錄,絕對會把價格上推一個大檔次。嘉寶也把這個當成他們年度重磅項目尤其是在他們重拳打入現代藝術品領域的時候,這一錘更是舉足輕重。

  《瓷·八作》在藝術技法和在畫風上,跟之前一些的主要作品比起來,都有所變化,原因也是比較多樣。首先東西方的文化底色是不一樣的,林海文畫《大地女神蓋亞》的時候,追求的是蒙昧原始的那種感覺,很西方的一種初始感,跟東方起源這種神秘混沌風不太一致。

  但是,《瓷·八作》跟他此前的《千手觀音》和《飛天圣佛圖》這一類東方主題的作品,也不完全一樣,宗教主題的表現在林海文手上是相對濃郁的,很有盛世風采。但《瓷·八作》則相對要清淡的多,很多時候甚至運用了國畫留白的技巧,當然,這種留白不是光禿禿露出亞麻來,而是打底色,不做更多的罩染這也是為什么他這幅作品畫的很快的原因。

  而央美的蔣院長在看《瓷·八作》的時候,給出的評價是“像是拿著尺規畫出來的,卻又極其豐滿多變”,對林海文畫風的變革,相當的驚訝。

  林海文本身不是個拿尺規比著做事的人,非常放肆,但《瓷·八作》卻規整到了極致簡直是表里不一的典范了。

  他自己當然對這一點心知肚明,“油畫師之心”除了讓他在傳授技巧的時候非常得心應手,事實上對他的繪畫也是有影響的,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他的懸浮球數值,在得到油畫師之心后,已經上升了三四個百分點了。

  他自己的感受,就是在起筆的時候,心里的確切感更足了,比如一個瓷盞,出現在他腦子里的樣子,有點類似3D立體,而且纖毫畢現等于是屬于物質世界的具體道具,被剝離了視覺上的、光線上的很多誤差,以最本色的樣子被林海文感知到,然后他在這個基礎上,結合自己的視覺感受、光線變化、內心觸動,來畫出作品。

  這確實是個高階技能。

  一個初窺門徑的畫家,如果掌握了這樣的能力,必然會限制他的自我發揮。而只有到了林海文現在的水平,擁有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心境和定力之后,才能基于此再創作。

  所謂油畫師之心,先要能為師,能自己立起來,才能有一顆渾圓之心。

  凌鳴他們當然沒等到林海文畫完這幅畫,就找上他了。

  譚文宗自從意識到林海文的能量之后,反而完完全全倒向這邊了,按照他的說法,之前接受陶協的閹割版方案,也是因為覺得辦了比不辦好,現在既然知道可以不用接受閹割,他自然也沒有堅持做公公的愛好。

  所以從那之后,他煥發了新的熱情,開始四處調研摸底。

  結果不容樂觀。

  就像是江濤說的那樣,陶協的岑何春和白明正這一雙狗和屎的組合,還是相當有影響力。

  “瓷都那邊二十來家叫得出名號,明確說會支持的,就三家,剩下的就是語焉不詳,倒也沒有一口咬定說不來的除了白明正。”

  “李牧宇怎么說?”

  “他沒給準話,不過我覺得他的問題倒是不大,要是這邊真組織起來,他應該是會參加,甚至讓他出點力也不是不行。”譚文宗看來跟李牧宇關系還不錯的樣子。瓷都那邊,大師瓷不少,李牧宇的青城窯和白明正的川白窯,算是其中領頭的兩家,有李牧宇的態度,倒是比林海文意料中還要好一點。

  “海文,你別問旁人了,你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啊,別我跟譚老師上躥下跳的忙的開心,結果你不想辦,那光靠我們倆這二兩肉,全分了也辦不成事啊。”凌鳴倒是直至核心:“你今天必須得給個結果。”

  “加上我也就三兩肉啊,夠分了?”

  “你可是頭大肥豬,不對,肥大象。”

  林海文翻了個白眼:“滾。”

  他想了這么多天,當然也有所決定了。就像他跟江濤說的一樣,不做事的人,那是死人。公盤這個點子,他提出來最大的目的,是為了凌瓷的發展。五大窯之首的鈞瓷,被他請到這個世界上,如果就這么泯然眾人,默默無名,或者就是叫好不叫座,他都覺得對不住鈞瓷的赫赫威名。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華國陶瓷了,他看不上岑何春那幫人,不代表他對華國陶瓷沒有想法,瓷是華國的別稱啊,兩世為人,在西方,華國都是以瓷為名,能在這一點上正本清源,對他來說,吸引力是不小的。

  “辦吧,”林海文點頭:“辦吧,看看明年春季公盤來不來得及。”

  凌鳴和譚文宗,驚喜的一個對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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