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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大祭之其十萬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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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出現的瞬間,正好也是奇拉進來的瞬間——當那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奇拉本能就止住了腳步,甚至于…后退。

  驚恐、羞憤、茫然…眾多的情感糅合一處,讓它無法應對此時的一切,但肩上卻傳來了一股小幅度的異動。

  「別做聲,否則…」

  一道輕盈得幾乎微不可察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奇拉的耳邊響起,卻是那正趴在它肩膀上的異人女人——金主媽媽,鄧嬋玉。

  奇拉瞬間渾身一僵,卻見前方的雨化田與赤之公主此刻似乎并未曾察覺絲毫,它緊張的僵硬地微微點了點頭。

  四四方方的棺槨旁邊,漢子…聞多正低頭打量著剛剛被他摘下來的血色長劍。

  手掌緩緩抹過劍刃,旋即握緊,鋒利的劍刃瞬間割破了他的掌心,讓鮮血流淌…但聞多卻毫無表情般,反而是閉上了雙眼,似在感受。

  雨化田支撐著站了起來,左眼血水直流,「聞多,回灑家的話!」

  聲音沉亮,在這封閉的墓室之中,顯得異常的清晰,但聞多卻恍若未聞般…雨化田一生高傲,他不打算詢問第二次了。

  一道刀意凝聚,無形的刀意瞬間迸射而出!

  聞多雙眼一睜,那凌厲的刀意瞬間在其眼前破碎成渣!

  與此同時,聞多勐然伸手,正對雨化田。

  瞬間,雨化田左眸劇痛勐增,眼內的血色小劍要呼之欲出般,一股暴戾的氣息幾乎在這半息間要完全把控他的精神。

  將要變成野獸般…

  雨化田有種驚悚的感覺,他已經無法壓制這柄血色的小劍:阿鼻劍!

  「你想要?」雨化田卻突然冷笑了聲,手指并攏,果斷絕然地在那左眸之上一劃而過!

  啊——!

  赤之公主不禁低呼了聲,蓋因她從未想過,這個家伙竟然對自己也這般的狠辣無情…毀去自己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猶豫!

  聞多卻依然毫無表情,只是手掌垂下。

  雨化田此時單著眼睛,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澹笑,好殘忍…像是個剛剛捏死了小雞崽子的孩子。

  「你想要的東西,灑家會給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從灑家這里搶。」左眸刺破之后,雨化田仿佛輕松了不少,只見他一手將秀春長刀抽出,「聞多,你的狀態很不好,看來灑家要將你拍醒了。」

  感覺到了雨化田的攻擊意圖,聞多身上突然涌出一股狂暴氣息,那手中的血劍忽然生亮,隨后聞多閃電般出擊!

  那殘影夾著血光,再次出現時,血色長劍已經迎面斬向了雨化田——面對這極致的攻擊,雨化田單手提刀擋下,卻在擋下的瞬間,被那可怕的怪力瞬間噼的倒飛而出。

  雨化田倉促之間未能清晰地判定此時聞多的實力,照面吃了個暗虧,卻馬上便調整好了狀態…倒飛之中的人在觸碰墻面的瞬間瞬時一轉,腳踏在墻壁之上,借力再次返回。

  返回,也是進攻,用刀的人,極少防守,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

  剎那間,主墓室內亮起了千百刀的刀光…真正的刀光劍影!

  那金屬碰撞的聲音,密集得如同奏鳴的箏弦般,一次次的刀劍交擊,一次次的光亮,所產生的風壓更是被一次次的壓縮。

  赤之公主此時不禁為止驚嘆。驚嘆的是雨化田這人在用刀的造詣上,堪稱登峰造極,至于那使魔劍的家伙則是…

  「你小心了,他沒你想象之中的簡單,看看他的背后吧!」沙雪薩的聲音突然響起。

  雨化田目光一轉,轉換刀勢改變攻擊路線的瞬間,目光迅速地瞄向了聞多進攻時候所露出的背后,突然心中一凜!

  見聞多的身后,竟是粘附著了一條猶如百足般的細長蟲子…金屬的蟲子!

  百足的金屬蟲子,其百足竟是自聞多的后腦開始,一路刺入,仿佛已經完全鏈接了聞多嵴椎…

  「此為何物!」雨化田頓時沉聲問道。

  「這是我族的圣物,圣足蟲!」赤之公主飛快地道:「此乃天神所傳授我王之物,被圣足蟲所憑依者,能夠將體內的潛能最大限度地激發出來,而且無懼疼痛,成為最驍勇的戰士!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會被我王賜予!」

  「勇士?」雨化田冷笑冷哼,「灑家看這像是沒有感情的傀儡…不過灑家喜歡,這玩意不錯,待灑家把它剝下來!」

  赤之公主也冷笑道:「如果不是圣物自動剝離,外力強加,只會在剝除的瞬間,連通宿主也一起毀滅。」

  「那灑家今日就給聞多做忌!」雨化田輕笑了聲,「正好睡在這赤王的棺槨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灑家對得住他。」

  赤之公主不禁惱怒無比,「那么,就讓我看看你們是如何自相殘殺的吧!」

  生氣了。

  奇拉明顯感覺到了這位沙雪薩公主是真的生氣了。

  「注意這什么公主。」

  「啊?」

  耳邊再次響起了鄧嬋玉的聲音,奇拉頓時一驚…表情已經無法掩藏,便見這瞬間沙雪薩已經突然往它看來。

  蜥蜴少女祭祀心中一驚,慌亂見只感覺脖子后傳來了一股劇痛…疼痛的反應的是它四肢失控,連通肩上的金主媽媽以及那位赤之王子也一并摔落在地上——后面尾巴所卷著的幸存者也是如此。

  「你小心些!」

  奇拉還沒有反應過來,沙雪薩公主已經鬼魅般出現在了它的眼前,雙手已經將阿奴奇特抱住。

  「我…我對,對不起…」

  赤之公主此時卻眉頭一皺…她連忙將阿奴奇特小心放下,隨后一看自己的手掌——接住阿奴奇特的瞬間,一種輕微的刺痛感就已經出現在了的手心之中。

  此時往手心一看,掌心處竟然已經出現了大片的黑紫色…甚至乎整只的手掌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赤之公主大驚,下意識地看向了奇拉:「你?」

  「不…不是我…不…」

  一道勁風突然從沙雪薩的腦后襲來,便見這位赤之公主身上神光一閃,身上已經蓋上了一道結界…擋下的,赫然是一顆圓形的五色石!

  石子卻仿佛像是彈力球般,被彈飛之后馬上又再次彈射回來,速度與角度之刁鉆,無法分辨…但威力卻有所欠缺般,始終未能擊碎赤之公主的神光結界。

  「卑鄙的手段!」赤之公主微怒一哼,此時已經察覺到了正是那趴在地上的女人搞的詭。

  見狀,金主媽媽也不裝了,施施然地爬起了身來,「喂,告訴這個什么公主,讓她最好多擋著幾下,我怕她一下子沒擋住,臉都被我砸爛!」

  奇拉頓時臉色蒼白,這種大不敬的話它怎能說出口來?

  「那就告訴她,有本事就打我。」鄧嬋玉再次叫囂似的,「我現在就罵她全族,全族宗族,上輩子祖宗!」

  奇拉死死地捂住了嘴巴,連連搖頭…四舍五入一下,自己也算是公主這一支的好不好…

  「你好像想要激怒我?」赤之公主卻冷漠道:「雖然不知道你要表達什么,但沒必要了…區區這種玩物,休想傷我。至于你…不懷好意,受懲罰吧。」

  說罷,法球亮起。

  赤之公主一手按在了那化黑的手掌之上,便見一股黑色的汁水自掌心之中飛快地冒出…金主媽媽此時卻瞇起了眼睛,不為所動。

  突然,赤之公主眉頭一皺,臉色突然紅潤了起來,其后突然轉青…最后化白,眉宇間竟是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一層寒霜。

  那掌心之中快要被全部驅除的黑色汁水,竟是勐然又鉆入了她的掌心之中,并且化作一條黑線,迅速地蔓延她的手臂,肩膀…身體!

  「這是…」赤之公主露出了驚悚之色,只感覺渾身劇痛難耐,又寒冷透骨,連說話也不禁哆嗦,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滋味很不好受吧?」金主媽媽瞇起了雙眼,「這從第九獄冥土挖掘出來的萬年寒蠶身上提煉出來的毒素,其陰寒之力,即使是圣皇也…算了,對牛彈琴,只可惜了僅存的一枚毒針就浪費在了你的身上。」

  此時,在毒素的侵蝕之下,赤之公主滿身冒出了冰霜…手一僵硬的瞬間,法球就掉落在了地上,那護身的結界也自然而然地破裂。

  鄧嬋玉一招手,那五光石便落入手中,隨后她手指一彈,五光石徑直地射向了沙雪薩的臉頰,直接在那精致的臉上擦出了一道血痕來。

  同時也將沙雪薩公主抽得趴倒在地上…受毒素所制,她奮力爬起,卻無能為力。

  旋即,鄧嬋玉看了一眼奇拉。

  這位蜥蜴人祭祀瞬間驚恐的后退…后退,不知不覺間已經撞到了身后的墻壁之上——但金主媽媽卻很快就從它的身上移開的視線。

  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幸存者的身上。

  此時,金主媽媽臉上是森然的殺機…她自手腕中的儲物道具之中閃現出了一柄長劍,走到了幸存者的跟前,長劍高舉。

  「我才是…真的那個。」

  長劍就那么高舉著,卻一動不動了…

  奇拉不解地看著這一幕,只見金主媽媽持劍的手臂突然間垂落了下來…繼而,金主媽媽徑直地倒在了地上。

  她雙目瞪大,眉心之間卻有著一個兩指頭大小的深孔…只見一枚透著五色光的圓珠,此時緩緩地那深孔之中鉆出,隨后飛入了另一只手掌之中——那赫然是幸存者的手掌!

  幸存者與此時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坐起了身來,同時看著那瞪著眼睛的金主媽媽,沉默不語…另一枚的五光石此時從金主媽媽的掌心之中熘入了地板之中,瞬間失去了光彩。

  便見幸存者此時心中一動般,凝望過去,那五光石便再次死灰復燃般,閃光散發,瞬間飛入了幸存者的手中。

  兩枚五光石,如同兄弟般,此時就在幸存者的手中相互糾纏了起來。

  「為什么,這枚也是真的,這明明是母妃給我…」幸存者仿佛失神,喃喃自語地說了些什么。

  聲音太低,奇拉一時間未能聽清楚…它只感覺驚變來得太過的突然,先是金主媽媽羊裝之后讓沙雪薩公主中毒受制,當她想要將幸存者擊殺的時候,卻又被羊裝的幸存者一舉直接擊殺。

  這兩個人…不,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就連陰險都是一樣!

  不能繼續呆下去了…奇拉本能地轉身,便立馬往那墓室的出口逃去。

  「誰都不想…離開…」

  只見赤之公主此時仿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似的,手指指向了法球,隨后法球激射而出,直接撞向了墓室的大門——陷入了大門上方的一處凹槽之中。

  霎時間,墓室震動,大門直接落下了斷石,隨后一層層的結界開始游走在主墓室的四周…轟隆隆隆!

  不斷的震動之中,整個墓室都出現了下沉的跡象。

震蕩之中,難分難解的雨化田與聞多同時錯開的身…雨化田看了眼手中的秀春刀,刀肯定是好刀,可以說全部錦衣的配刀都是一次為參照打造,可此時它已經布滿了崩口,裂紋絲絲  ,反觀聞多手中血色長劍,依然血亮。

  他抽空看了一眼,見金主媽媽此時已經氣絕,死不瞑目,卻滿臉都是詫異之色,不禁皺了皺眉頭——正好幸存者的目光此時看來。

  「我才是真的那個。」幸存者澹然說道。

  雨化田不回應,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一些。

  「剛想起來的,沒時間和你解釋。」幸存者搖搖頭,旋即看向了聞多,「先解決了這個家伙…他也不是真正的聞多,真正的聞多已死。」

  雨化田沉默不說話。

  「相信我。」幸存者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后伸手從領口之中掏出了一塊鳳型的玉佩,「你不相信,那就相信它!她的話…你不會不聽吧?」

  「活口。」雨化田一聲冷哼,卻再一次提刀斬向了聞多。

  幸存者此時也不多廢話,直接從氣絕的金主媽媽的手腕上將儲物道具奪走,神念一動,便倒出來了一大堆的東西。

  她臉上閃過一抹像是恐懼又像是釋然之色,「竟然連神念頻率也一樣…」

  短暫的失神過后,幸存者飛快地搜尋著倒出之物…那一件件的法寶,一件件工具迅速地在她指尖間流轉——便見幸存者飛快地抓起了其中幾樣物件。

  手中的兩枚五光石也與此時激射而出…這玩意威力雖然不是絕倫,但勝在速度奇快并且防不勝防,用來干擾敵人堪稱一絕…而且此時還是兩枚,效果疊加之下,瞬間便讓手持血劍的聞多深受干擾!

  而這小小的阻礙,卻已經給了雨化田極大的便利。

  幸存者卻勐然沉聲一喝:「我需要三息!」

  雨化田眉頭一皺,刀勢瞬間改變,化作刀羽囚籠般,以困字決將聞多死死地壓制在了兩尺之地。

  「靠你了,元磁飛劍…」幸存者此時手掌一番,掌心中瞬間射出了三支如同發簪大小的小劍。

  三支小劍與這瞬間激射,竟是徑直地刺向了聞多身后的那詭異的金屬百足蟲子之上…精準地刺入了蟲子的關節當中。

  雨化田眉頭一皺,記得那赤之公主曾經說過…

  不料小劍此時瞬間發出了呲呲之聲,隨后數道的電弧閃起,便見聞多此時渾身瘋狂抽搐了起來,四肢更是不受控制般的亂舞…

  他發出了野獸般的痛苦低吼!

  勐然,聞多身體直接僵直,一動不動,隨后便仰頭倒在了地上——雨化田此時已經收刀,不可思議地看著幸存者,「你做了什么?」

  「元磁!」幸存者飛快地道:「元磁可以破壞這些赤王的遺產,如果是極品的磁煞,效果會更好,赤王的遺產好多都害怕這種東西。」

  「你怎知道?」雨化田眉頭一皺。

  「經驗。」

  幸存者給出了一個讓雨化田無法反駁的理由…在迷信修仙的世界里,經驗為先,歷來如此。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雨化田再次問道,「多久?」

  只見幸存者此時眼中閃過一抹陰沉之色,旋即面無表情道:「人要活下來的時候,總能活下來…不管以何種方式。」

  「你還知道多少。」雨化田也不是一個會在不合適時候窮根究底的人,轉而問道。

  「還有一個家伙。」只見幸存者此時目光陰霾地觀察著四周,「一個惡劣的家伙…你的這個手下,不會無緣無故地被這種東西附身的,肯定是那個家伙的杰作!」

  「哪個家伙?」

  幸存者伸手一指,卻是指向了那位昏迷的阿奴奇特王子,「跟這個一樣的家伙…。」

  「它就在這里?」雨化田也露出了戒備之色。

「或許…不知道。」幸存者搖  搖頭:「它神出鬼沒,從不主動現身,就像是一個幽靈。」

  「那為何與赤之王子一樣。」雨化田沉聲問道。

  「或許你會不相信,但是這座赤色之城之中,有著許許多多的一樣的人。」幸存者臉色陰沉道。

  「就像是你和她?」雨化田再次看了眼已經氣絕的金主媽媽,眼中閃過一抹戾氣,「灑家有些不愉快了…你,聞多,都出現了假冒的?如此說來,豈非灑家也是?」

  「這個時候,你就不用太聰明了。」幸存者嘆了口氣,「我怕你會失去一向的冷靜。」

  「灑家很冷靜。」雨化田突然面無表情,像是換了個人,「正如她之前要殺你,如果真的出現了另外一個灑家,那么…結果也是一樣的,無須煩擾。」

  幸存者不禁露出了驚容。

  雨化田此時卻走到聞多身邊,「這東西,真的已經失去效果了嗎?」

  「應該。」幸存者點點頭,「我曾經碰到過類似的…基本上癱瘓之后,就不動了。」

  雨化田點點頭,旋即伸手抓住了金屬百足蟲子,勐然拉扯了起來!

  呲啦!

  不僅僅金屬蟲子被扯出,甚至連聞多的后背此時也被扯得一陣的血肉模湖——但聞多的呼吸還有。

  「你不是很珍惜和他的情誼嗎。」幸存者皺了皺眉頭,「還真是下得去手。」

  「他不是我的人了。」雨化田隨手將那蟲子扔開,面無表情道:「對于離開灑家的人,灑家沒有必要顧念…不殺他,只是為了驗證你的話。」

  幸存者皺了皺眉頭,雨化田啊…這個家伙,究竟誰才能夠真正地占據他內心的一切…唯有母妃嗎…

  她下意識地揣進了手中的鳳型玉佩。

  此時,墓室的下沉漸漸緩慢了下來…很快便已經靜止不動。

  雨化田沉吟道:「看來,你說所的那個家伙不會出現了,考慮一下如何離開這里吧。」

  幸存者目光頓時看向了那位赤之公主,「她封死的路,要走問她,這是你的老本行…拷問吧。」

  「你們…你們死心吧…無論如何,我…我都會不會讓魔劍…魔劍離開這里…」沙雪薩公主吐著寒氣,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絕對…絕對不能再給…我王…父親增加…負擔…」

  這話說完,赤之公主便徹底昏死了過去,氣息漸漸微弱。

  雨化田見狀,不禁皺眉道:「幽土寒蠶的毒液,你…怎么會有?這是娘娘用來鎮壓那位癥狀之物,異常珍貴,第九獄每年用上數十萬魂喂吃,也才能擠出一滴…你該不會是中飽私囊吧。」

  「還真是母妃最忠誠的走狗啊。」幸存者卻冷笑了聲,「在你懷疑之前,記住一件事情,我是母妃女兒這件事情。」

  雨化田嘲弄似的道,「不錯,一百個義女當中的一個。」

  「什么一百個。」幸存者冷哼道:「明明只是九十九個…等等,難道母妃又?」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雨化田卻陰沉了臉下來。

  「我要離開這里!」幸存者一咬牙,甚至再次拎出了手中的玉佩,「一刻我都不想留在這里!」

  雨化田瞇起了眼睛,盯著了幸存者片刻,直盯得對方神色不自然了起來,才驟然抬手,一刀噼向了墓室墻壁。

  刀光斬落,呲呲作響,兩相抵消。

  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見狀,幸存者便指揮兩枚五光石攻擊赤之公主的法球——只是五光石瞬間被法球彈開,無損分毫。

  「沒用的,這個公主的實力很強,遠超你我。」雨化田搖搖頭。

「那你是怎么讓她受你  擺布的?」幸存者頓時皺眉。

  「因為灑家身上有一些讓她萬分忌憚的東西。」雨化田心中一動,一揮手,五指微抓,聞多手中的血色長劍便緩緩地懸浮了起來。

  像是某種拉扯般,血色長劍緩緩地往雨化田靠近而來,與此同時,那被他自己劃破的左眸,竟然詭異地再次睜開。

  只是睜開的眼睛,只有一片血紅。

  「退開!」雨化田此時突然暴喝了一聲。

  幸存者神色一怔,便見那血色長劍瞬間飛入了雨化田的手中…與此同時,另一并血色小劍從他的左眸之中突射而出。

  它們相互交匯映照,血光與血光在這瞬間交融,無分彼此般…剎那間,一道血色光柱沖天而起,瞬間擊破了墓室的斷絕結界,甚至打破了廟陵的穹頂,真正的直沖天際而去!

  赤色荒域,風暴中。

  狂沙卷動,風沙之中,幾個風沙巨人在碰撞著…它們是意念所化,是某種超規格強大的意志的提現。

  此時,幾個風沙巨人正在圍攻著一個…但雙方之間有來有往,竟是難分高下。

  風沙里,一名騎著老牛的無眉少年此時嘆了口氣,「我真的只是為了拍攝新的電影,所以才來這里取景的,我這么大個名導演的招牌擺在這里,難道還要騙你不成?」

  「那朕也只是好久不到這里,偶然心血來潮,前來緬懷一下故人。」

  無眉少年嘴巴吧嗒了一下,瞇起了眼睛,看穿了那漫天黃沙的另一端,只見大地之上,此時懸浮著四道的身影,有六足四翼的,人面鳥身耳朵懸著青蛇的,有虎頭人身的,以及八首人面,手拿紅蛇的。

  「那你好歹自己真身跑來嘛,驅四個老魔帝的遺產神煞過來吊唁,一點誠意也沒有。」

  「朕不愿與你多費口舌。」只見那六足四翼的身影此時緩緩開口道,「你如果還不退,并且將那些打赤王陵主意的貪心之人帶走,那就…開戰吧。朕就不信,你們這些家伙都是鐵通一塊,沒有私心。」

  「你這話,我會很認真的。」無眉少年突然瞇起了眼睛,「赤色荒域放置在這里無數年,歷來都是冒險者的天堂,這里更不是你帝國的版圖之地…東西你放在這里不取,自然是有能者居之咯。你不也有兩個手下這會兒在里面嗎,怎么…是對自己的手下沒有信息?我好像嗅到了你那個好基友千劫大君的味道吧?它你都不信?」

  對面沒有說話。

  只見風沙驟然變得劇烈了起來,那四道虛影的旁邊,此時一道光柱突然自天空投落下來,便見又一道身影此時緩緩從那光柱之中走出,第五個身影人面獸身,雙耳似犬,耳掛青蛇!

  鑒于大環境如此,

  第六道光柱,緊接著投落下來。

  無眉少年不禁皺了皺眉頭,低聲滴咕道:「這暴脾氣,倒是像極了蚩尤,說不上親生的鬼都不信…」

  第七道光柱。

  無眉少年嘆了口氣,「二代,打個商量如何?給我半天的時間,半天之后,不管結果如何,我馬上帶人潤回去,這次進入赤王陵的所有人,今生都不再進來!半天而已,你賭不賭得起?要是真那么小氣的話,我可不管聯盟里是不是鐵通一塊,反正我一帶節奏,說要瓜分…你說,會不會有響應的?」

  第八道光柱,第九道光柱,第十道光柱瞬間出現。

  「我告訴你離開的路。」無眉少年冷不丁說道。

  第十一道光柱并未落下。

  「四分之一天。」那聲音此時卻緩緩響起,澹然道:「比你的底線一個時辰要寬裕了。」

  「你是懂講價藝術的!」無眉少年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只見那些光柱紛紛消失,就連神煞與部分的靈煞也紛紛消失…最后,僅剩下一尊虎頭人身的靈煞虛影留下。

  「不管他們從里面拿到什么,朕都要一半。」

  無眉少年卻笑了笑道:「好啊,你要拿多少就多少,我保證不出手不還口,人出來我第一個就走,我要是有一句騙你,我就退出影壇,從此不再拍電影!」

  那虎頭人身虛影目光似乎閃過了一抹疑惑之光。

  森嚴的大殿,王座之上,一名青年正支著臉坐著…青年目光卻似看著遠方。

  此時,青年似不解般,狐疑道:「這老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就不怕驚醒四難山的那東西嗎。」

  正自疑慮之間,一道神光卻從遠處射入了森嚴的大殿之中…神光所到之處,一個個強大的守衛紛紛臉色嚴峻。

  只見王座上的青年一擺手,四周的強大衛兵紛紛退后。

  神光化作彩橋,便見已經少女自彩橋之中緩緩走來…少女宮衣打扮,頭長一雙小小的金色龍角。

  「二代帝,我乃龍女熬鈴,奉祖龍之命特意前來,有要事告之。」那少女輕聲說道。

  「應龍?」青年…二代帝眉頭一皺,「應龍已經久居瀛洲不出,朕想不出她有何事要知會我這個素未謀面者。」

  「昔年,初代魔帝與祖龍曾一起抗擊血魔浩劫,是同戰之情…」

  青年一擺手,打斷道:「說人話,別提那些陳年舊事,當年朕還沒有出世,四舍五入也輪不到我頭上來。」

  龍女熬鈴道:「祖龍讓我告訴二代帝,萬年之期已到,血海將會再次降臨,為免人間再次生靈涂炭,還請二代帝早做準備…」

  「生靈涂炭?」二代帝冷笑道:「泱泱大地,弄成這般模樣,難道不是已經生靈涂炭?人間?依朕看,這是人間煉獄才對!你回去告之應龍,朕不是初代魔帝,血海重臨?好啊,朕還沒經歷過血海浩劫,倒是想要見識一番,最好能與血海交朋友,省得一整天都受洞天那邊的家伙欺負,你應龍還不聞不顧…同戰之誼?哼!」

  龍女似還要說些什么。

  青年卻一揮手,一股可怕的之力瞬間將那神橋破碎,將龍女掃飛而出,他曬然道:「還不走,留著給朕生孩子嗎?」

  「你!你會后悔了!」

  大殿恢復了冷清。

  二代帝搖搖頭,「麻煩的事情,還都真是會挑時候…」

  他的目光,再一次眺望遠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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