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容還在朝堂上跟朝臣商議登基大典的事情。
之前已經將登基大典的消耗降到了十萬兩銀子,她仍舊覺得開銷太大,她盡可能要讓這次的登基大典顯得簡約一些,最好加起來消耗也不到兩萬兩銀子,但現在看起來,這還有些困難。
“也不知道紀寧現在在何處,在做什么,他應該是在準備讓李家小姐進門的事情吧,他一心就是為了得到李小姐,看來對我已經沒什么想法了。以后我跟他之間的關系,恐怕也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我想再跟以前那樣與他相處,應該也沒那么容易了。”
不由的,她便想知道李秀兒在做什么,她知道李秀兒跟紀寧之間的關系,這兩個人也算是神女有夢襄王有心,完全是情投意合的一段關系,趙元容說是不妒忌,但心中還是會有些失落和傷感,就算是得到皇位,也得不到所愛之人。
“…陛下,那位小姐一直住在未安宮內,她每日生活都很簡單,奴婢并未知道她平時有什么喜好…”
負責看守和照顧李秀兒的宮女,也完全不知道李秀兒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李秀兒平時做什么,只知道這女人很婉素,平時就一個人留在宮里,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屋子,偶爾會讀書,甚至會寫字,也不說話,吃飯的時候吃飯睡覺的時候睡覺…
趙元容顯得有些疲憊,道:“行,朕知道了,回去好好照顧那位小姐,這是朕的吩咐,你們不得對那位小姐有任何的不敬,知道了嗎?”
“是,陛下。”宮女領命之后,匆忙而去。
趙元容拿起奏折,想看看奏折上的內容,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用心。
“為何我心中所念的完全是紀寧,就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了呢?我現在得到皇位,已經達成了生平所愿,為什么我卻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呢?我甚至覺得,我自己還不如一個李小姐,她至少得償所愿得到了自己所愛的人,而我卻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歸屬…將來我不會是在行尸走肉吧?”
趙元容神色中帶著幾分無奈,抬起頭看著宮外的方向,她很想再次去找紀寧,但想到之前跟紀寧所鬧出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便不由嘆口氣,用做事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再去想紀寧的事情。
紀寧還在準備婚禮的事。
不過在這之前,他又要再一次去營救秦圓圓了。
原本上官婉兒給他的消息,是秦圓圓被人劫持出了京城,可在他調查之后,發現秦圓圓根本沒有離開京城的跡象,而且也不是有人綁架了秦圓圓。
“沒有誰對她做什么,她人便失蹤了,看來是她有意躲起來,現在新皇登基之后她仍舊不出來,看來她是覺得朝中有讓她覺得很危險的人物,必須要躲起來維護自己的安全,到底這個威脅到她的人是誰?”
紀寧沒有貿然去營救秦圓圓,他感覺到秦圓圓很可能是自己躲起來。
至于秦圓圓的線索,最初他是毫無頭緒,看起來能調查到的事情不少,甚至連圣壇那邊都得知了關于秦圓圓的一些情況,但在紀寧詳細找尋之后,發現秦圓圓就躲在京城的某處。
而這個地點,紀寧也是煞費苦心去找尋,他必須要廣撒網才有機會找到秦圓圓,他根據秦圓圓生活的一些特點,讓林義派人去京城調查,因為林義所帶的人很多都是京城的“地頭蛇”,這些人對京城各處非常了解,在這些人的努力之下,很快便調查到,原來秦圓圓躲在城北的一處宅院之內。
秦圓圓為了避嫌,周圍根本沒帶任何仆從,甚至連丫鬟都沒帶,只是一個人在那生活,而秦圓圓的那些部眾似乎都已經回南方,而秦圓圓的生意,主要也在南方。
當紀寧調查出這些之后,他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找秦圓圓,最終他還是決定前去,而他所帶的也只有一個人,便是納蘭吹雪,以納蘭吹雪的武功可以來保護他,而且他也不怕納蘭吹雪會將這件事泄露出去。
如果換了別人,即便是上官婉兒這樣跟他關系還不錯的女人,也同樣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因為上官婉兒背后是有圣壇勢力的,也會有一些利益的糾葛。
唯獨納蘭吹雪這邊,在她報仇之后,什么事都就沒有了,安心做起了一個普通的小女人,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練武、陪表妹,再就是等紀寧這個男人來看望她,跟紀寧雙宿雙棲。
當紀寧帶著納蘭吹雪到了那小小的宅院門口,紀寧很難相信秦圓圓會躲在這么簡單的小院之中。
“你是說,那個秦圓圓在里面?她為什么要躲在這里?”納蘭吹雪問道。
紀寧道:“很多事,我不太好跟你解釋,你跟我一起進去,但你別說話便可以了,這次我也是來跟她求證一些事的,因為我不知道她所躲避的人是否就是我,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我的到來會打破她的寧靜,若她直接點出來的話,那我以后也絕對不會再來打擾。”
“哦。”納蘭吹雪似懂非懂點點頭。
紀寧上去敲門,在敲門之后,里面根本沒什么人應。紀寧開口問道:“在下到這里來找一位故友,不知可否進去?”
里面還是沒什么聲音,納蘭吹雪皺眉道:“不會是你所調查的有誤,人不在里面吧?”
“不會的,人一定在里面,這件事暫時不用你來考慮,你可以往旁邊站站,如果她從門縫看出來,見到你,怕是她不太敢開門。”紀寧道。
“我又沒得罪她…為什么不讓我翻墻進去?”納蘭吹雪還有些不滿。
紀寧使個眼色,納蘭吹雪對紀寧還算是言聽計從,她只能躲到一邊。
過了不多時,門還是打開了,秦圓圓一身古樸的荊釵布衣立在紀寧面前,望著紀寧,婷婷施禮道:“原來是紀先生,看來妾身躲到何處,都躲不過您,那妾身也就不躲避了。紀先生里面請!”
說完讓開一條路,意思是讓紀寧進內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