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個男修帶著齊老實和那蒙臉女人進入地下靈石礦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怎么回事?”齊老實低喝一聲問道,他已經看見了高個男修的臉色有變。看樣子之前他的預感果然沒錯,若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仙葵精金,結果卻被人中途截走了,那才是欲哭無淚。
高個男修哭喪著臉說道,“有人來過,還挖走了那個仙葵…”
齊老實的手頓時捏緊了拳頭,上面青筋畢露,甚至微微顫抖,可見他心里是多么的憤怒和懊惱。
不但是齊老實,那名蒙臉女子,一樣的低聲喘息,顯然心里也是非常的怒火。
“這里除了你們三人知道外,還有何人知道?”好一會后,齊老實才再次問道。
高個男修搖了搖頭,“沒有了,只有我們三人知道。”
若莫無忌和他是同伙,這個時候肯定會罵這家伙白癡。要讓他來回答這個問題,他絕對不會說只有他們幾個知道。他會說還有一個人知道,而且他還知道那人住在什么地方。這樣的話,齊老實才不會馬上殺他,而是要他繼續帶路。
齊老實和蒙臉女子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高個男修應該是沒有說謊。齊老實抬手就是兩巴掌拍了出去,可憐這一男一女兩人,還沒來得及享受靈石礦帶來的富貴,就被齊老實一巴掌拍殺。
距離這片沼澤不過千里之外,莫無忌也在剛剛挖出來的洞府中喘氣。他頂著一個方圓丈許的東西奔跑了這么多路,哪怕他已經是筑靈境,此刻也累的夠嗆。
好在這個地方適合藏身,這是一條干涸的河流。這條河流淺的位置也有十幾丈深,有的位置甚至有幾十丈深。就好像一條峽谷一般,不過這顯然不是峽谷,因為河床干裂的蛛網紋裂痕大而清晰。
可見這個一條河干涸的時間并不算很長,否則的話,這些河床裂痕也不會存在。
莫無忌選擇的位置,就是這條干涸河的河堤中間,在這里挖一個洞府,就好像在懸崖挖洞府差不多,安全可靠。而且洞府前面還有一些枯樹倒掛下來的枝條擋住,更是不大顯眼。
莫無忌甚至將他挖出來的新鮮泥土都搬運走了,他是打算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選擇在這里住下,有幾個原因。一個是他背著那么一大塊東西,根本就跑不遠,現在他的那塊東西就埋在這條干涸河底的一個隱蔽位置。第二他剛剛筑靈,加上身上還有很多靈石,正是修煉的時候。
當然,最重要的是,莫無忌暫時不敢回去。別看他筑靈了,他怕一回到問天學宮,就會被人宰掉。
他的通緝令既然可以出現在失落天墟外面的坊市,那就說明金九震背后的確是有強人,而且這個強人也懷疑他和金九震的死有關系。若他也有靠山,只要沒有把柄落下,他根本就不懼別人懷疑。
關鍵問題是,他沒有靠山。
除了這兩個問題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這里距離那個沼澤靈石礦不遠。只要他的靈石修煉完了,他隨時可以回去搬運。
這只是莫無忌最理想的想法而已,要是他知道齊老實也來到了這里,哪怕他在那靈石礦外做了陣法印記,他也不敢在距離沼澤地如此近的地方閉關修煉。
不過塞翁失馬,禍福難料。
莫無忌不知道齊老實會來,所以敢在距離靈石礦如此近的地方閉關修煉。同樣的齊老實也不知道莫無忌得到仙葵精金后,不但沒有遠走,還敢留在這附近修煉。
所以莫無忌還是修煉他的,齊老實還是和那女子尋找他們的。
無論是對一個修士,還是對一個研究者,時間都是最不值錢的。莫無忌既是研究者又是一個修士,他一開始閉關,就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這個時候,估計只有闖進他修煉的洞府,他才能醒來。
這也是莫無忌為何不敢在那沼澤地靈石礦中修煉的原因,也幸好他沒有在那里修煉。他要真的留在那里修煉,估計他尸骨早已寒了。
儲物袋中的靈石被莫無忌全部倒了出來,一百條脈絡參與周天運行,吸收靈氣的速度是極為驚人的。加上這附近靈氣又極為濃郁,莫無忌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增加修為。
二個月后,他直接沖破了筑靈一層,晉級到筑靈二層。五個月后,莫無忌再次突破筑靈二層晉級到筑靈三層。八個月后,莫無忌沖破了筑靈初期,晉級到了筑靈四層。開辟了一百條脈絡,這種低境界修煉,他幾乎是沒有瓶頸。
這個時候,莫無忌才從閉關中醒轉過來,他是不得不醒轉過來,因為他的靈石消耗完了。
莫無忌很想再去靈石礦搬一些靈石過來,繼續修煉。不過他卻有些想念煙兒,八個月過去,他回去見一下煙兒再出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隨即莫無忌知道這是他在自我安慰,只要回去,那危險肯定是有危險的。可是不回去看看煙兒,莫無忌總覺得不踏實。
不行,還是要回去一趟。這一次出來都快一年時間,還不知道煙兒過的好不好。再說除了煙兒,還有斐秉柱等人,他答應過分秉柱要去問天城照顧一下的。如今他加入問天學宮都一年時間了,還沒有去見一下斐秉柱。
莫無忌決定好了,正想出去,忽然一道破空之音從空中落下。那一道破空之音,直接落在了干涸的河床上,莫無忌趕緊走到洞口小心的看過去,發現是一支斷了一小截的長劍。
在這柄長劍落下后的下一刻,一名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沖到了河床上,抓起那柄長劍。
跟著又有一人沖了下來,這人滿頭銀發,膚色極白,看起來有小白臉的潛質。手中的法寶是龍骨爪,五個藍汪汪的爪尖,讓人看了心里瘆的慌。
“任天星,將方位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那銀發男子落在滿身是血的年輕男子身前,語氣森冷的說道。
“哈哈哈!”叫任天星的年輕男子哈哈大笑,“邵廣景,你算是什么東西?我任天星不是被人威脅大的。不要說你,就算是你碧羅門的掌門過來,我也不會正眼看一下。”
碧羅門這個宗門,莫無忌還真的熟悉。他和里面一個叫邵風的家伙有仇,這家伙也是碧羅門的,又是姓邵,不知道和那邵風有什么關系。
從碧羅門邵廣景這個名字一出來,莫無忌就下意識的站在了那任天星這邊。
任天星?這個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
對了,莫無忌終于想起來。在他離開問天學宮的時候,去過問天學宮的任務大殿。在任務大殿的門口,有一個問天榜,那個榜單顯示的是爬問天階的強者名次。他記得排在第一的家伙叫勾子翰,而這個任天星排在第三位。
問天學宮排在第三位,應該是很強了啊,竟然打不過一個碧羅門的家伙?
叫邵廣景的男子冷冷說道,“既然你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話間,手中的龍骨爪揚起,那滲人的寒光更是帶著絲絲死亡的氣息。
莫無忌有些疑惑,明明是邵廣景和那任天星對峙,為什么他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筑靈中期后,他的實力和感知度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知道邵廣景對任天星有殺氣?
任天星怡然不懼,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不屑的說道,“邵廣景,等我也晉級元丹境后,你這樣的垃圾,我一個人可以打一窩。”
莫無忌恍然明白過來,這個任天星還沒有晉級元丹,而邵光景已經是元丹境強者了。任天星沒有晉級元丹,應該是脫凡后期。一個脫凡境修士,能夠和元丹境修士打成這樣,這不是不行,而是太了不起了。
“給我死去吧…”邵廣景手中的龍骨爪刷出幾道滲人的光影,射了出去。
在這瞬間莫無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這姓邵的這一下根本就不是在殺任天星,而是要先殺他。難怪他感受到了一種殺氣,那殺氣不是對任天星的,而是針對他莫無忌的。
莫無忌慶幸自己早覺察到了殺意,同時也慶幸自己晉級到了筑靈中期。否則的話,就是這一下,他必死無疑。
莫無忌的身體向側邊一斜,同時催動元力掄起了天機棍。他很清楚龍骨爪的可怕,僅僅是避讓過去根本就沒有用。因為龍骨爪只要沒有殺了他,就會再次轉頭。還不如主動出擊,攔截住這一爪。
“當!”天機棍被砸出一道道的火花,狂暴的元力涌來,莫無忌整個人被撞飛了出去,擊在了他挖出來的洞壁上,當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元丹境實在是好強大,莫無忌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跡,天機棍再次掄起,又一次轟在了剛剛回頭的龍骨爪上。
“當!”元力撞擊,狂暴的力量四濺開,將莫無忌的洞府轟的塌掉了一半,莫無忌的腿都被埋在了土中,龍骨爪的力量再次被卸掉一部分。
眼看龍骨爪就要暫時放棄他飛回去,莫無忌反而主動沖上去,又是一棍掄出,砸向了龍骨爪。暗算了他,這么容易就能走掉嗎?
幾乎是在邵廣景出手的同時,任天星也出手了。邵廣景見任天星動手,心里是一陣冷笑,區區一個脫凡境修士,也想從他手下占便宜。等他的龍骨爪殺了一邊的螻蟻后,飛回來也有空隙再次轟飛任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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