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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戰云壓城

  朋友如酒,好友如美酒,綿厚甘醇,入口柔潤,開始不會讓朋友難堪,但卻后勁兒十足,真到了關鍵時刻,更加不會讓朋友難受。品書網諍友如烈酒,入喉如火,直沖肺脈,會在一開始讓朋友面紅耳赤,但后面卻能驅邪扶正帶來溫暖。

  野鶴是一壺仙酒,喝的好了能前知五百,后知五百,堪稱無所不知的良師益友。喝的不對,便是一壺讓人神經錯亂的毒酒,明白人都給說糊涂了。但有一點,仙酒如瓊漿,清透明澈,傲骨英風,臨難背友的王八蛋肯定是不會做的。

  野鶴沒有選擇離開,顧天佑為此請野鶴喝酒。用老柳釀造的仙酒勾兌神農堂家的老酒。

  這酒是用龍池朱果釀造的,酒性淳厚高遠,藥力更在補天丹之上,雖然經過了勾兌,仍然遠遠勝過凡酒。倒入碗中,碧綠晶瑩,宛如一碗翠玉,散發著濃烈的酒香的同時,更有一股雋永的芬芳散出。

  三碗酒下肚,野鶴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貧道就不明白,像你這么精明的人怎么會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見財起意無妨,可你看到了她手里的先天絕品道寶就該能夠想象丹青老祖的地位,更該明白那老圣人對這個小孫女的疼愛之心,你怎么就”他忽然住口不說,滿臉狐疑的看著顧天佑,道:“不對,你這家伙從來不動女人的,陳茯神雖然性格上霸道討厭,但形容可愛,貧道不信你能下去手。”

  顧天佑嘿嘿一笑,問道:“你想不想見見她?”

  野鶴眼睛一亮,激動地:“這么說來她果然還活著?”

  顧天佑點點頭,道:“她在一個極秘密的所在,事關重大,所以之前不便相告,剛才道兄臨危不背友,愿意留下來與顧某有難同當,所以兄弟決定把實話告訴你,她現在就在我那個空間法寶內。”

  “這怎么可能呢?”野鶴有些難以置信,大聲道:“她有這支造化玉筆,你什么樣的空間法寶能困得住她?”

  顧天佑道:“我怎么困住她的你不必細問,總之我可以告訴你,她還好好活著呢,而且我這么做其實是受了陳家之托,陳丹青這老兒太護犢子,這妞兒身上有一件錦羅彩衣,誰打她誰倒霉,老子就決定把她困住,命人看管她吃苦受累,直到她身上那些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驕縱毛病都改過來了才放她出來。”

  野鶴松了一口氣,恍然道:“原來如此。”隨即又直勾勾的看著顧天佑,良久才道:“貧道自負生平見過的高人不計其數,卻從未有此刻這般感覺自己完全看不透一個人。”

  “道兄何出此言?”顧天佑笑瞇瞇問道。

  “這造化玉筆乃是震旦元界中赫赫有名的四大道寶之一,與玉虛掌教的造化玉碟和太昊王佛的造化昊天鏡,以及象征神國皇權的造化督天印齊名,同為元界初成,玉虛祖師化身天道時隨身佩戴的法寶所化。”野鶴解釋道:“傳聞天地初開時,四下蒼茫,皆是最精純的混沌元力,天相誕生于混沌,而成五光十色大千世界,此時所生之人個個皆是與大道無礙的先天神魔之軀,而此時所生的法寶則皆是奪天地造化的先天道寶。”

  “個個都是先天道寶?”顧天佑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忙又問道:“是不是說吸收了混沌元力的法寶就是先天道寶了?”

  “理論上是這樣吧。”野鶴不是很確定的:“貧道在玉虛門中時曾聽玉虛掌教玉清真人講道,提到先天道寶只有在天地初開階段才會誕生,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混沌元力的緣故,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先天道寶都能馭使混沌元力。”

  又解釋道:“混沌元力是萬相元力之祖,也是演化天地的根基,世間本物相生相克,彼此作用,唯有混沌元力最特別,所有與元力有關的物質在混沌元力面前都毫無防御能力,故此,先天道寶的威力才會如此驚人。”

  顧天佑終于想到了自己錯過了什么,一下子想起了還在地表世界的時候,混沌元界初成時,自己曾經將一面太昊王佛仿制的昊天照形鏡吸入混沌元界中,那面鏡子便成了元界的風水鏡。那件事發生在大約一年前,如果按照混沌元界的時間計算,已經過去了三十年。那玩意會不會已經進化成了先天道寶?

  野鶴續道:“顧兄現在該明白貧道之前為什么說看不透你了吧。”微微一頓,自問自答道:“實在是這先天道寶的威力太大了,就算使用者只是個九品初境者,也足以發揮出至圣級別的戰力,而陳茯神卻偏偏敗在了你手下,如此壯舉,豈能不令得貧道對顧兄你刮目相看?”

  “原來如此。”顧天佑笑道:“道兄誤會了,此事說來不值一提。”頓了頓,又道:“其實是她根本沒來得及發揮法寶的威力就落到了我手中。”說著,一指壺中仙釀瓊漿。

  野鶴愣了愣神,道:“你的意思是她喝醉了?”

  顧天佑把玉葫蘆拿出來,打開封口,在野鶴的鼻尖前晃了晃,笑道:“酒壺里的酒不夠看,這玉葫蘆里的如何?”

  野鶴流露出迷醉神往之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嘆道:“縱然是古地瑤池的鈞天盛會所用的仙釀也未必及得上啊。”

  顧天佑笑問:“夠不夠放倒那刁蠻女的?”

  野鶴道:“若是開懷暢飲,怕是至圣大宗師也難免醉倒。”

  “道兄請看。”顧天佑擺弄著造化玉筆,道:“有了這件法寶,你還覺著沒有把握守住圣葉鎮嗎?”

  野鶴皺眉道:“你來自地表,應該比貧道更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顧天佑笑道:“我現在的境況還有資格擔心這些事嗎?”輕輕嘆了口氣,又道:“大敵當前,顧不了那么許多啦。”

  野鶴道:“你擔心辛吉斯會回來找麻煩?”

  “何止是她呢。”顧天佑道:“咱們腳下的一切是一塊人家早已分好的蛋糕,咱們橫插一腳,便等于從一些人盤子里把好處搶走,你說他們會不會報復?”

  野鶴道:“聽貧道一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這先天道寶,一旦被那些夠分量的至圣大德知道你手中有此物,不要說區區一個圣葉鎮,便是明尊治下的圣夜城被夷為平地都不是什么值得驚奇的事情。”他稍停頓了一下,語重心長的提醒道:“鈞天元圣和青木元圣會給丹青老祖面子,但肯定不會給你面子吧?”

  整個震旦元界只有四件先天道寶,數量甚至比元圣大尊還少一位。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這么一想,野鶴這番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顧天佑之前從未將任何外物放在眼中,然而此刻卻不禁感到手上的造化玉筆格外沉重。轉念又想起了混沌元界中定鼎風水的昊天照形鏡來,那玩意就沉在造化龍池底部,如果進化成了先天道寶,卻不知有什么威力?

  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都喝了不少。顧天佑的巫族體質對這仙酒的藥力更適應些,比較而言,野鶴酒意更濃,醉態可鞠的樣子,指著顧天佑,道:“不知道為什么,貧道總覺著你身上有一種神韻與天道祖師楚云瀚有些相似,你們都是那么擅長蠱惑人心,所不同的是他更看重平天下,而你更在意修身齊家。”

  顧天佑呵呵一笑:“有機會定要見識一下這位把震旦元界攪的風雨不寧的天道祖師。”

  圣葉鎮,風雨不寧。

  一支萬人隊剛剛從北方冰海巡查到此。領隊的齊眉大圣姚公麟老遠便看到圣葉鎮周圍已經初具規模,但還在修建中的城墻。微微皺眉,剛要吩咐探馬上前問問什么情況?

  迎面的山丘忽然轉出一群人來,為首者正是神農幫的楊坤,滿面堆歡,老遠便鞠躬施禮,揚聲叫道:“對面是姚將軍吧,在下神農幫楊坤,在此等候將軍和大軍兄弟們多時了。”快步驅前,來到姚公麟馬前,再深施一禮道:“一別多年,將軍風采不減當年,可還記得化外草民?”

  姚公麟點點頭,道:“原來是楊幫主到了,當年本將追隨神將途徑圣葉鎮,多承神農幫照拂,楊幫主古道熱腸,年年在此勞軍,兄弟部隊多有傳聞,本將豈會不知,請恕甲胄在身,職責所在,不能下馬與幫主見禮。”說著報拳拱手,還了一禮。

  楊坤道:“將軍遠來辛苦,草民已經在山寨中略備薄酒,烹羊宰牛,掃榻以待,只等將軍與眾位軍爺趕來,如將軍肯賞光一顧,大軍雄威所至,神農幫總壇必定蓬蓽生輝,上下幫眾歡欣鼓舞。”

  姚公麟微微額首,抱拳道:“眾兄弟鞍馬勞頓,腹中早已空空如也,既然幫主盛意拳拳,那本將就代表眾兄弟多謝幫主盛情,如此就生受你了。”

  圣葉鎮城頭上,顧天佑和野鶴并肩而立,眼看著塵頭調轉,大軍奔著神農幫總壇方向去了。

  野鶴嘆道:“真的不去提醒他們嗎?”

  顧天佑道:“沒這個義務,而且去了也沒用,因為就算咱們去警告了他們,比較而言,不用想也知道這支軍隊只會更信任神農幫。”

  野鶴道:“那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顧天佑道:“先靜觀其變吧,這支軍隊肯定完了,咱們還不能確定辛吉斯下一步的計劃,如果冰原蠻族從赤龍山方向被引過來,估計要不了幾天,整個北海地區就不會有一塊凈土了。”

  費古特濃眉緊鎖,湊過來道:“老大,我不是質疑您的判斷,而是根據寂滅森林的情況分析,覺著您說的可能性并不大。”她并不停頓,接著說道:“首先寂滅森林的歷史上,只有極少數冰原蠻族穿過永夜區過來的記錄,而想要從赤龍山那邊繞道來到咱們這邊,就必須要經過黑龍帝的領地,那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顧天佑點點頭,道:“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并非絕對,假如這位黑龍帝已經站到了他們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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