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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吹牛逼,京城一夜

  顧天佑的手能一把抓起十六枚生雞蛋,三枚雞蛋藏在股掌間,翻手變化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份靈動連明王那樣的武道大宗師也自愧不如。這雙手用來打撲克作弊,就算是最出色的老千也未必能比天佑哥做的更出色。

  牌局玩兒的挺大,但大家都是理性人,小賭怡情總歸有個限度。縱然大獲全勝,充其量也只能給身后的女人添一件華貴首飾,還不足以讓王美人揚眉吐氣轉而對自己這個假趙旭剛納頭便拜。

  若想給王藝霏增彩兒,還得想法子讓老楊拜服。

  楊家山要做的是翡翠珠寶貿易行,據他說之所以興起這個念頭其實源自一次飯局,宴請的對象卻是曹旭。當時他送給曹旭一塊賭石贏來的老坑種翡翠原石,曹旭便跟他建議說搞一家翡翠珠寶貿易行。曹旭指出幾點利好來:外交政策南傾,民間財富積累,巨大的保值需要形成極大的市場潛力,當今國內缺少一家足以一統江山的行業托拉斯。

  一說起曹旭的名字,連陳志雄都來了精神。他說:“這事兒楊兄你可不對呀,怎么不早告訴我這是曹總的建議呢?”言下之意,老楊若早提曹旭,他早就爬上老楊的船了。

  顧天佑知道曹旭在商圈中的江湖地位高,卻沒想到達到了這個高度。那個在緬甸差點被自己捏死的家伙,脾氣乖戾,性格張揚。另一方面,他卻實實在在是個商業奇才。眼光準確,出手果斷,精通合縱連橫之術,這些年著實締造了不少商業上的奇跡。因此才會有跟他吃頓晚餐還需要收費一百萬的傳說。

  楊家山之所以提及曹旭,其實是存了壓趙旭剛一頭的心思。談合作這種事,大家都想占據主導地位。大丈夫寧為雞頭不做牛后,一門生意眼看著大有可為,你有錢我也有錢,你有渠道我有貨源,誰主沉浮?全看人脈和江湖地位。

  趙旭剛沒有的人脈顧天佑有。動用哪一個的時候卻要仔細琢磨一番。緬甸那邊可以找寶蠟措,在貨源上動手腳。但是這么一來西洋鏡容易被戳破。京城這邊資源更多,但是哪一個都不是輕易能動的。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楊兄還跟鴻恩大哥的兒子一起吃過飯?”

  洪恩大哥,不是曹鴻恩,也不是曹副總。這個稱呼代表了很多層意思。

  顧天佑在以趙旭剛的身份借曹鴻恩的名頭自抬身價,你跟兒子吃飯,我跟老子論交情,就這一句話便壓你一頭。

  曹鴻恩在副部級上卡了很多年,京城里關于他的傳聞有很多。眾說紛紜,真假難辨。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完全繼承了父親曹閻王退休后留下的政治遺產,他是軍界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別說前任退休的軍委委員,就算是現任的副主席都得敬他三分。

  反正都是吹牛逼,只要不吹破了,怎么吹都可以。

  楊家山果然吃了一驚,問道:“小趙跟曹副總很熟嗎?”

  顧天佑道:“說很熟都是見外話,洪恩大哥是我的前輩校友,我父親當年是曹總參的老部下,我們兩家有兩代人的交情,我在建鄴軍區文工團當團長的時候,跟洪恩大哥的小舅子趙衛安是莫逆之交,可惜前年底的時候衛安出了事,他家衛紅大姐我也有日子沒見到了。”

  楊家山如果是真牛逼,就不必借曹旭的名頭來壓趙旭剛。所以顧天佑認準他也是個色厲內荏的裝逼犯。這世上沒有什么裝逼人物是一頓牛逼吹不懵的,如果不行,那就再吹一頓。

  “曹伯伯在房山總后干休所頤養天年,我家老爺子遠在云港都經常惦記著,時不時的命我過去探望呢。”說著,拿出手機來翻出一張照片給楊家山看,果然,照片里是兩個老頭在院子里下棋,其中一個正是赫赫有名的軍中閻王曹正川。

  這頓牛逼把楊家山給拍住了。他的口氣都變了:“沒想到趙兄與曹副總還是世交,這么論起來,曹旭還要叫你一聲叔叔?”

  顧天佑擺手道:“可不能這么說,這種稱呼只有在兩家交往的家宴中叫一叫,洪恩大哥的兒子是商界奇才,我輩典范,我可不敢托大。”話鋒一轉:“不過說起這翡翠珠寶生意,過年的時候我陪老爺子去探望曹伯伯,就曾聽曹總說起過一嘴,當時只顧著招呼老人,沒在意啊,現在想想,當時曹總的意思好像是說永盛陽光有意在那邊投資礦山,國內需要一個合作伙伴?”

  這個牛皮吹完,楊家山另眼相看,敬詩然氣勢頓餒,葉梓霖悄然豎了一下大拇指。王藝霏分明動了春心。顧天佑明顯感覺到桌子下面有一只小腳伸過來,沿著自己的大腿調皮又靈動的往里探索…

  只一下子,顧天佑便了然了蔣菲前者所說的金蓮之道的妙處,不禁暗贊:這他嗎是一門技術活兒啊!

  這一晚,撲克打的挺嗨皮,生意談成個初步意向,楊家山跟準老丈人方大頭分屬同行,都是搞金銀珠寶生意的,只是他在閩浙地區有自己的金礦,生意也做到了東南亞地區。估計曹小鬼也是看中了他在那邊的渠道和成熟的礦產開發體系。才選他做合作對象的。顧天佑以趙旭剛之名大吹法螺,連吹帶捧,借著酒勁兒相互抬高,牌局到最后,仨人就差沒磕頭拜把子了。而顧天佑在其間還故意幾次表達了對王藝霏的傾慕和看重。

  比較起敬詩然的干女兒地位,王藝霏顯然更有分量。這讓她今晚格外興奮。散局的時候,顧天佑提出來要帶她拿上今晚贏的錢去買件首飾,她痛快的應承了。

  二人離開松翠園直接奔了西單,在一家國際知名的珠寶行里選了一條卡地亞藍寶石項鏈,價值數十萬。顯然超過了顧天佑剛才在牌桌上的所得。王藝霏有點猶豫,曾經她也被男人捧在手心哄著過,再重的禮物她也收到過,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舊時記憶。顧天佑干脆的刷卡買單。

  二人出門上車的時候,王藝霏主動湊過來親了顧天佑一下。

  顧天佑說:“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王藝霏說:“還是別回去了,我家里有別人,要不你找個地方吧,我正好有點事想請你幫忙,咱們再聊聊。”

  顧天佑心領神會,這娘們兒果然上道。油門一踩,直接奔了與蔣菲約定好的酒店。

  一夜風流,其中滋味不必細表。只說幾個要點,這娘們兒柔若無骨,卻韌勁驚人。在床上花樣百出,檀口如深淵,似花瓣兒,上、中、下三路齊發,有仇十洲仕女圖之精妙離奇,更得唐伯虎妙筆之放浪形骸,若非天佑哥這般鐵打的漢子,一般人物還真消受不得,更遑論要征服到讓她神魂顛倒趁機問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次日晨,顧天佑正準備起床,王藝霏則酸軟如泥沉睡不醒中。蔣菲大刺刺闖進來,全然不將床上二人的妙相丑態放在眼里,坐在沙發上得意笑道:“活兒干的漂亮,人已經接出來了!”

  顧天佑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王藝霏。蔣菲又道:“甭瞅她,醒不過來,昨晚喝那么多酒,又不知深淺的將身上那點本事全抖摟了一遍,差點被你折騰殘了,鐵打的娘們兒不睡個二十四小時也醒不過來。”說到這兒,她眼珠轉轉,道:“顧天佑,我發現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修煉什么道家房中秘術之類的東西?”

  顧天佑已經知道她是這方面的大行家,鑒于二人之間朦朦朧朧的曖昧關系,這種事也沒什么好瞞著她的,搖搖頭,坦誠道:“只是一門功夫修養還沒到火候,所以一旦興起很難控制住氣血和情緒。”

  蔣菲起身道:“穿上衣服跟我走吧,昨晚辛苦你了。”

  顧天佑一邊穿衣一邊問道:“人什么時候救出來的?”

  蔣菲啐了一口,罵道:“張望京這個王八蛋,為了煉邪術強身,硬是拿人蟲當藥來折磨,遲早有一天我非閹了他!幸虧救的及時,不然我那妹子就得生生被他折磨死。”

  顧天佑一指王藝霏,問道:“這娘們兒你打算怎么辦?”

  蔣菲面無表情,冷冰冰的:“她也不是好鳥,跟那個王八蛋學了點房中邪術,就以為天底下的漢子都巴不得做她裙底臣子,昨晚在你身上沒少下歪功夫,可惜遇到了你這鐵槍將軍蠻不講理一力降十會,沒盜到你的元陽,反而損了她那點道行,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就把她丟在這里隨她去好了,有賬讓她找趙旭剛算去。”

  顧天佑回憶昨晚滋味,若論姿容體態,方樂兒都勝過她許多,又有兩情相悅的心靈共鳴下,卻從未在樂兒身上體會到這般蝕骨的感覺。而另一位紅顏知己陸子琪,按照蔣菲的說法就是白虎照命宮的極品人蟲,體力之佳更是遠勝尋常女子,卻也難及這娘們兒的風月手段來的讓人盡興暢快。想到這里,目光逡巡于戀足和檀口,不禁流露出難舍之意。

  蔣菲撇撇嘴,道:“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等你以后真個做了我的鳳翼便會曉得,她這幾下子根本都還沒入流呢。”

  顧天佑尷尬一笑:“一夜夫妻百夜恩,多情一向是我最大的弱點。”

  蔣菲妙目閃爍,淡然道:“美人三寸地,英雄盡折腰,都道妙,誰知催人老!你呀,說到底就是沒體會過真正的滋味,別覺著有一面百戲圖旗就了解整個江湖了,什么時候你能取代胡如夢的作用,到時候我讓手底下的姐妹們一股腦兒的都陪陪你,讓你曉得什么叫做三十六仕女蟲,哪叫一百零八妙,到時候你就知道這娘們兒簡直弱爆了。”

  顧天佑提上褲子穿起衣服,心中暗自驚訝于小妖女的邪氣無邊,撓頭道:“被你說的我跟個傻子似的,不過聽你說的這么熱鬧,卻不知有多少真材實料?”

  蔣菲哈哈一笑,放浪形骸的樣子:“顧天佑,你少跟我來這套激將法,真到那天我只怕你消受不住,別的不說,就昨晚你見到的那倆丫頭,我就敢說個個都強過了這娘們兒,葉梓霖和敬詩然都是我手下九鳳中的,這九個丫頭湊到一起有一套九鳳朝陽陣,分別以九個身位九種方式同時挑逗你身上九處敏感點,便是武道大宗師消受起來都吃力。”

  二人出門上車,蔣菲開車拉著顧天佑,問道:“幫了我這么大一忙,我總得向你表示一下謝意,說吧,打算去哪兒?”

  顧天佑道:“你我之間就不必這么客氣了吧,要不就直接送我去機場吧,九礦集團的設備已經就位,技術人員卻遲遲不到,我想親自過去問問。”

  蔣菲道:“怎么個意思?這就打算走了嗎?”言語之間竟似有留戀之意。

  車一拐彎上了奔機場的環路,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顧天佑忽然問道:“你剛才說張望京這個王八蛋,指的是盤古地產的那個張望京嗎?”

  蔣菲冷笑切齒道:“除了這個王八蛋外,還能有哪個張望京夠資格讓我在他身邊安插人手進去?”

  顧天佑好奇的問道:“你這么處心積慮的在大人物們身邊安插人手,究竟是要做什么?”

  蔣菲輕哼一聲,道:“人心不古情如水,一入江湖歲月催,風月何需艷陽顧,閱盡人間薄情郎,于我而言,活著不過自在二字,一定得求點什么嗎?”忽然反問:“顧天佑,你活著又是為了什么?”

  這番話未必全真,卻似道盡了人生的無奈。顧天佑心有所感道:“既然舍不得死,只好賴活著,人這一生說短不長,我這條命可算是老天保佑撿回來的,既然僥幸在那個地方生存下來,便想著活出點意義,留下點值得記憶的東西。”

  “僅此而已?”蔣菲笑了笑,道:“曾經我自認為我算是最適合江湖的人了,原以為早把世道人心琢磨透了,王侯將相,販夫走卒,熙熙攘攘,隨波逐流,都不過是追名逐利之徒,直到遇到你才發現這世上終究有比我還會游戲江湖的人,你是天字第一號的大混蛋,貪婪好色似乎跟別人沒什么兩樣,但有一點讓我欣賞,你不怕死更不怕活著,無論絕境還是逆境,都看不到你絕望抱怨自暴自棄,雖然貪婪卻是愛財取之有道,好色無厭不假,但至誠真性坦蕩豪氣自有值得女人傾心之處。”

  說話的時間,機場到了。

  宛如打開一幅工筆仕女圖卷,剛看到風光瑰麗,女相曼妙,尚未及體會其中境界,便收卷了。

  顧天佑心下只覺得這路途竟如此之短,恨不能再走一程。下車前看著蔣菲,道:“分別在即,下次見面不知是何時,緬甸那邊是兵兇戰危,走之前我最想看一眼你的真容,可否?”

  蔣菲點點頭,干脆的:“可以!”

ps:謝謝各位的打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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