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風情萬種。
如一首經典老歌,歲月紅塵只在她身上留下舉手投足間令人彌久不忘的風華。
秦木蘭做了短暫發言后,向著角落里兩個男人款款走來。
只見她身著紫色金花齊踝長裙,豐盈婉約,香肩微露,開襟恰到好處露出胸前傲然飽滿白皙,款步而行宛若一朵盛開至極的牡丹花,雍容富麗,儀態萬方。五官精致,胖瘦咸宜,豐而不肥,滿而不厭。
不愧是號稱正部級情婦的女人。
“稀客啊稀客,許副主任的金身大駕可真是不容易見到呀,請了您這么多回,這還是第一次在電視以外見到活人呢。”說著,優雅的向許慕恒伸出手來。許慕恒起身跟她握手,道:“木蘭妹子太客氣了,今天這個場合只談私交不論職務,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許哥,我叫你木蘭如何?”
秦木蘭咯咯笑了起來,道:“許哥真不愧是儒仕雙林的精英人物,您這么稱呼我可是往我臉上貼金呢。”
粗而不俗,聲音悅耳。顧天佑在心中評價道。很難想象,這么一個看上去是如此的雍容高貴的女人,會跟自己的親生女兒同榻服侍一個年過五旬,禿頂塌鼻的中年老男人。
二人握手的時候,秦木蘭美眸流轉,目光停留在顧天佑身上,眼睛一亮:“這位小兄弟品貌不凡,許副主任方不方便給木蘭介紹一下啊?”
許慕恒哈哈一笑,對顧天佑說道:“顧老弟,你日思夜念緣慳一面的木蘭大姐就在這里了,就不必老哥幫你介紹了吧?”
顧天佑心中罵娘,你他嗎才對她日思夜念呢。起身一笑,模仿秦木蘭剛才口氣自我介紹道:“顧天佑,久仰木蘭姐的大名,今天可算見到活人了。”說著主動伸出手來 幽默感這東西也是因人而異,算不得多俏皮的一句話,從顧天佑這個俊若處子修長健美的小伙子口中說出,竟引的秦木蘭掩唇大笑起來,花枝亂顫,道:“許副主任,你帶來的這小兄弟太壞啦,學人家講話。”不緊不慢的握住顧天佑的大手。
柔弱無骨,細膩柔順,像一團溫潤的美玉。顧天佑略施手段,秦木蘭素手酸軟舒泰,竟一下子不舍得抽回手。似嗔似幽的瞥了顧天佑一眼,道:“怎么握起來沒完啦?”顧天佑淡然一笑,收回手,道:“恕我冒昧,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一句話又把秦木蘭逗樂了,沖著許慕恒道:“許哥這位朋友可真會哄人啊,我這個歲數哪還當得起這四個字啊。”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素手輕抬,將額角一縷亂發歸入鬢角,動作優雅的像一朵迎風擺動的荷花。分明言不由衷在那賣弄風情。
顧天佑頓感一股風騷之氣撲面而來。他嗎的,吃不消。
許慕恒道:“顧老弟,今天你該做東好好宴請我一頓,你不是一直想要在燕京搞一家馬場會所嗎?木蘭手頭就有一地兒特別合適,能否拿下木蘭,就看你的本事了。”
秦木蘭掩唇大笑:“不來了,許哥你太壞了,連妹子都拿來逗趣,今天這場合突然跟人家提生意場的事情,搞的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剛才你還說要讓顧小弟請客,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還讓別人請客,你這不是打我臉嗎?要不是怕你官兒太大,今兒非罰你三杯不可。”
陸子琪和小龍女跟著苗若琳正和一群女人說話,話題是參與不進去的,只能出于禮貌站在一旁。這會兒老遠看見顧天佑和一個中年男人一起正跟晚宴的女主人聊得熱鬧,不由大為好奇。剛想過去,卻被苗若琳一把拉住,笑著勸道:“男人們談生意有時候需要女人跟著,有時候不需要,他沒叫你過去引薦給別人認識就是不需要你的時候,聽姐一句咱不過去。”
顧天佑這邊,三人寒暄已畢,先后落座,話題被許慕恒引入正題。
秦木蘭說:“有許哥一句話,做妹子的沒什么好為難的,只要顧小弟給個合適的價錢,那塊地隨時可以拿走,具體的價錢我聽您一句話,我相信許哥也不會欺負我一女人。”
許慕恒搖頭道:“木蘭你誤會了,我是真心真意給你們倆搭橋的,生意成敗全憑你們倆的誠意和緣分,我不否認顧老弟是我們圈里人,買下這塊地方也就是給老哥幾個找個喝茶聊天的地方,但至于成交與否,全憑二位自己商量。”
顧天佑先給二人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道:“生意的事先放到一邊,初次相逢,我先借花獻佛,借木蘭姐的酒敬二位一杯,先干為敬了。”說完,一飲而盡,才道:“酒有度數高低,酒量也分大小,喝酒這事兒跟感情一樣勉強不來,感情到了點一點也是深情厚誼,二位請隨意。”
這樣的酒會環境里,除非真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否則沒人會這樣喝酒。顧天佑這是要先聲奪人,拿出強勢男人的架勢。生意上的事情是否能成不在于酒喝的好壞,有許慕恒這張臉在,秦木蘭這么八面玲瓏的性子肯定會給面子。但能否完成孫明申交給的任務,這頓酒卻是個展示雄性魅力的關鍵機會。
一個小白臉子最多值得一夕之歡,若只是個酒囊飯袋甚至連一夕之歡都不值。這杯酒干的豪氣干云,這番話說的體貼周到,從第一杯開始,顧天佑便只有一個目的,要讓這個女人心服口服徹底被征服。
這樣的任務要么不做,做就不能給自己定下那么多條條框框。
秦木蘭淺酌了一點,許慕恒喝了半杯。酒過三杯,顧天佑只字不提生意的事情。許慕恒偷偷遞了個眼神過來,顧天佑微不可察的眨眼兩下,示意他可以放心,自己心中有數。許慕恒于是起身推說有事告辭離去。
顧天佑和秦木蘭一起送出大門外,直到他上了車走遠了,顧天佑才對秦木蘭說:“生意上的事情自有專業人士去處理,今日難得與木蘭姐這樣的人物相識,本該是一醉方休才對我的脾氣,但實不相瞞,我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你我都是圈子里的生意人,今后來日方長,下次一定要陪木蘭姐盡興。”說罷,主動伸出手來。
秦木蘭微微愣了一下,覺著這個小男人果然不俗,其他男人甭管多大年紀,初識自己的時候總會千方百計的掩飾已婚或者有固定女伴的事實。不用裝就是一臉孫子相。這個小男人卻毫不介意的說出已有女友的事情,甚至還不加掩飾的表達了對她的興趣。如此強勢自信的年輕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最重要是顧天佑確實有強勢的資格,許慕恒的圈子可不是誰都能搭上的,那里有書記處的書記,辦公廳的主任,幾個封疆大吏都是從那里出來的,絕對是權利平衡體制中一個重要支點。西海會的實力固然不容小覷,卻也一直有意將自己的圈子拓展到那個圈子里。她個人就努力了不止一次,都以失敗告終。眼前這個小男人卻成功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兩只手又握在了一處,顧天佑再施手段,透過按摩穴位的特殊手法讓秦木蘭白嫩的小手渾然無力。她似乎想要掙脫,顧天佑卻霸道的握住她,這種手法可以讓人全身酸軟無力又舒泰莫名,縱然心中覺著不妥,又難舍難離。秦木蘭漸入佳境,終于任憑顧天佑握著小手,站在那里低頭不語。顧天佑直到感覺到她呼吸開始沉重的時候,才哈哈一笑松開手,秦木蘭只覺得手上一松,心中卻是一沉,失望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個只憑握手就幾乎可以讓女人興奮到的男人,對一個如狼似虎艷名遠播的女人會有多大吸引力?一個能在許慕恒這樣的人物面前揮灑自如的年輕英俊男子,對一個野心勃勃廉恥心近乎為零的女人又有多大吸引力?
答案其實已經如秦木蘭眼中的騷.情一般呼之欲出。
顧天佑再回到酒會當中的時候,場間的表演已經開始,一個女馴蛇師正在表演馴服眼鏡王蛇。場面極為驚悚勁爆。這女馴獸師長得細腰大胸,細眉大眼,畫了一臉濃妝,配合一身金光閃閃的演出服,更顯得妖冶多姿。
只見她用一只手抓著那四米多長的巨型眼鏡王蛇的尾巴,一點一點的將那蛇盤在自己脖子上,最后只留個腦袋忽然一張嘴,塞入口中。圍觀者齊聲驚呼,頂屬龍劍梅叫的最響,興奮的擠到了觀眾的最前面。
那蛇的身子明顯收緊。馴蛇師卻毫不慌張,手抓著蛇頭從口中取出,一點一點盤在地上,接著拿出個笛子,嗚嗚吹了起來。不大會兒,那蛇兒的身子人立而起,隨著聲音開始舞動。
表演進行到部分,表演者要跟那眼鏡王蛇親吻。馴蛇師放下笛子,停止舞蹈,蹲下身子去完成這號稱死亡之吻的瞬間。
就在此時,圍觀者當中有個黑瘦喇嘛,個子不高,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死死盯著那蛇兒,放出妖異的神采來。
突然,之前一直表現溫馴的眼鏡王蛇似乎感受到了某種神秘的信號,猛地向著馴蛇師的嘴巴咬了過去。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顧天佑離的又遠,完全來不及出手相救。
千鈞一發之際,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素白小手來,在電光石火之間精而且準的抓住了眼鏡王蛇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