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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挖空心思,天神下凡

每個人都有可能被欺騙,千萬別覺著自己比別人聰明很多。文小說  精神洗腦是存在的。只要合適的環境、足夠的時間,給一個人洗腦不會比格式化一張電腦磁盤更困難。人類的理性貌似強大,實則從來都不可靠,把狼馴化成狗很困難,把人變成蠢人則十分簡單。

  舉個例子:一九零七年,一個叫拉斯普廷的術士走進克里姆林宮,尼古拉斯二世因為其醫治好了兒子的血友病,從此將他奉若天人。此君堪稱術士典范,真正修煉到了禍國殃民的境界。一戰爆發后,沙皇御駕親征,離開了京城,國家的權力從此落到皇后手里,而實際上則掌握在了拉斯普廷的手里。結果在這一時期,俄國的內政被拉斯普廷搞得雞飛狗跳。

  短短兩年時間里,俄國大臣會議主席換了4個,內務大臣換了6個,陸軍大臣換了4個,外交大臣換了3個,司法大臣換了4個。據說拉斯普廷任命官員毫無原則,全憑一時興趣。他讓年近八旬的哥羅梅金為大臣會議主席,甚至僅僅是因為他愛吃其夫人做的土豆。有多到數不清的大臣試圖彈劾他,但皇后對此的看法是:圣人總是被人誹謗,人們恨他是因為我們愛他。

  沙皇能被忽悠,皇后可以被洗腦,蘇格蘭場保安局的特工頭子小羅伯特有著光榮的家族歷史,他訓練有素,具有超強的反偵訊能力,精神意志強大,肯定比尼古拉斯二世兩口子難對付些,但顧天佑覺著自己也應該比拉斯普廷厲害一點點。

  小蘿卜頭身上有著一股子百年貴族豪門子弟的傲氣,這種傲氣并不流于表面。他看上去很謙虛,但一言一行高昂著的頭,和慢條斯理的語速,輕蔑帶著嘲諷意味的眼神都在展示那從骨子里透出的驕傲。一個驕傲的人是很難被說服的,更遑論被洗腦?要想打破他的心理防線,就必須先摧毀他這份驕傲。

  小蘿卜頭現在很慘很慘,上次條件沒談攏,他一肚子外交辭令交涉技巧都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被顧天佑下令關押起來。在顧天佑親自主持下,對他進行了一番嚴密細致的搜身。甚至牙齒里隱藏的毒囊都未放過。

  現在,他被赤身的鎖在籠子里,嘴里帶著嚼子,雙手雙腳被鎖,整個人被固定在極小范圍內。十分后悔小瞧了顧天佑的決心,在條件談崩的時候就應該咬破毒囊一了百了。生命可貴,這個決心并不容易下。他曾無數次的教手下特工當機立斷,輪到他自己的時候,卻沒有做到。

  隔壁關押的是他的黑壯保鏢。可憐這個武力值明顯爆表的家伙,從頭到尾都沒得到施展的機會。

  他們吃的飯當中都是混了藥物的,針對大老黑用的是讓他軟手軟腳的蒙汗藥。而拿來招待小蘿卜頭的則是更高級一點的貨色,東莨菪堿。一種對自我意志有著強效麻痹效果的藥物。經常被一些間諜組織用來逼供。

  籠子的正上方掛著臺電視,內容只有一個,一個人語氣莊嚴,在用英語不斷的對小蘿卜頭說你是主人顧天佑身邊的一條狗,你從前的生活就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你已經回到主人身邊。服從于主人的意志才是你唯一該想的。

  宗教般的儀式、監獄化的管制,使人無條件服從,并能從中體會到宗教般的神圣與狂熱;最重要的:這些謊言要講上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這個荒謬的理論和言語不斷地被重復、重復、再重復。人是虛弱的動物,而語言的暴力就是最大的暴力,這是與世隔絕的黑暗洞窟,當狼牙棒高高舉起,再堅硬的腦袋也只是一堆血肉之泥。

  楊文山對此頗為不解,覺著這么簡單的法子作用在一個這么牛逼的人物身上,不大可能起到效果。顧天佑告訴他,摧毀小蘿卜頭的本我意識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先摧毀他的尊嚴。洗腦的過程就像種地,這第一步只是松土,之后播種施肥,循序漸進。讓他這個樣子出現在自己的仆人面前是第一步,通過對羞恥心的刺激,讓他自慚形穢就夠了。

  幾天后,小蘿卜頭身上的傲氣已蕩然無存,他恥于見人,對每一個注視的目光都反應過敏,瑟瑟縮縮的團成一團。

  顧天佑再命人將黑胖子與他隔離,再將整個房子的內墻都涂成紅色,派專人輪班看管他,不許他睡覺,問他去緬甸的目的,要想讓他拋棄過往的自我,第二步就是絕了他的后路。要拿住他的把柄。一個招過供的特工就像開了苞的妓.女,價值頓減。

  四十八小時過后,小蘿卜頭扛不住了,作用在普通人身上,一次劑量就足以讓對方有一說一的東莨菪堿他已經吃了十多天。疲勞轟炸加上赤紅色帶著刺鼻味道的油漆更增加了他的精神壓力。他還沒瘋,本身就已說明了他的素質之高。但是人都會有極限,他的極限到了,自然會張口回答問題。

  他來到緬甸的確有個重大任務,保安局在緬甸策劃了一起行動,一個高等級諜報人員在緬甸政府軍中發展了一內線。他們的計劃是將天朝卷入緬甸戰爭。要在邊境發動一場針對反.政府軍的軍事行動,屆時內線會命令向共和國境內發射炮彈。這是毫無疑問的戰爭行為。只要天朝政府介入緬甸局勢,他們的北美盟友就有了充足的借口重返南亞。

  這個高等級的特工是單線聯系的,唯一上級就是小蘿卜頭。他來激活這個高級特工執行這個計劃,結果卻意外落到了席向濤手中。輾轉又成了顧天佑的階下囚。

  顧天佑接到楊文山的通知時,正在機場送席志明,特意叫了老戴家的小亞楠一起過來。

  長腿妹子淚光盈盈,拉著席志明的手依依惜別。

  拉回一個妹子飛蛾撲火的決心,比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的難度只大不小。

  席志明的身份太復雜,出于跟老戴之間的交情,顧天佑有義務提醒小丫頭莫要陷得太深。但從人這一生的角度看,作為過來人,顧天佑覺得自己應該鼓勵她更投入些。

  席志明這一去恐怕很難再有機會踏上這塊土地了,他的大名已經在上頭掛了號,盡管這次歸國沒有做什么破壞活動,但他復仇的行為本身就是對這個國家的法律制度的一種挑戰。迫于外交方面的壓力,部委只好將他移交給了fbi駐燕京辦事處,雖然明知不會有任何結果,卻也只能這么做。

  顧天佑毫不擔心席志明回到美國后會遭遇什么。席向濤三年前在北美設立了一個資金賬戶就掌握在他手上。他兜里有錢,肩膀上扛著級別,上頭還有硬朗的關系,回去以后多半照舊前途無量。

  戴亞楠拉著席志明的手,閉上眼,很期待的等候一個吻。席志明最后卻輕輕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丟下一句忘了我吧,轉身毅然決然的走進登機通道。

  顧天佑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楊文山的電話,小蘿卜頭交代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老楊已經完全不知該怎么辦了。顧天佑顧不上安慰傷心欲絕的長腿妹妹,急匆匆駕車趕回飛虎嶺。

  聽取完楊文山匯報的情況。顧天佑當機立斷,必須嚴密封鎖消息。這事兒報上去倒霉的是自己,壓下來為難的是國家。思來想去,索性把心一橫,決心繼續加大審訊力度。要讓小蘿卜頭完全徹底的摒棄過去的自己,就必須在他和過去之間割裂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這個鴻溝就是他心中的秘密。

  這次顧天佑親自登場審訊,場地選擇在飛虎嶺后坡。春暖花開,一片綠草野花的芬芳間。顧天佑足踏罡步,雙手連揮,俄頃,只見無數蝴蝶繞其身上下翻飛,翩翩起舞。穿回衣服的小蘿卜頭被丟在草叢中,摘掉頭罩就看到了這個情景。

  一個宏大的聲音瞬間響徹天地間:天父以凡人姿態出現于世間,必定有異象伴隨,能見異象者皆是我虔誠信徒,追隨我能使你靈魂得到救贖,遠離魔鬼撒旦,擁有自由幸福之權利。信徒,睜開你朦朧的雙眼,看看我已來到人間,引領你逃離墮落。

  這一手叫做空掌招蝶,傳自鷂子門百戲圖,在春天百花齊放之時,采集諸多花蕊陰干,研末備用。喚蝶時,先以川椒水洗手,或川椒末涂手,繼而涂上花蕊粉,立于群蝶立風頭,拍掌喚之即親。也可采諸花蕊陰干研末拌蜂蜜備用,用時,將蜜膏涂手心,拍掌喚蝶即飛至。

  看到眼前的情景,聽著那個不知來自何方的天地宏音,小蘿卜頭熱淚盈眶,跪伏余地頂禮膜拜,雙手合十口呼,我有罪!請天父聆聽信徒的懺悔禱告。

  顧天佑巋然不動,身子卻正緩緩騰起離地三尺高,幾乎是飄著來到小蘿卜頭面前,天地間那個聲音再次用英語說道:“我的孩子,人世間沒有罪惡不歸咎于毒蛇,玷污你純潔靈魂者正是那些毒蛇一般的邪念,說出來,我會賜予你救贖,允你靈魂純潔升入天堂得以永生。”說話間,群蝶飛舞中,不知從何處竟憑空變出一條毒蛇來,輕輕一捏,那蛇頓時痛苦的蜷曲起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小蘿卜頭的腦袋爆發出一陣刺痛。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密布汗水,他跪在那里嘴巴不停的禱告祈求,將過往干過的壞事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蛇死了,他的痛苦結束了。

  原來神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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