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標只是成功,你這一生將一無所獲。火然文 `如果目標是一件事,做好這件事,你就擁有了全世界。
賽璐達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耳邊:“所以,你們要對自己說,跑下去,堅持到底你會看到彩虹。”
彩虹沒看到,金星看的很清楚,眼睛里冒出來的。一萬八千米,所有人停在了這個點上,包括顧天佑在內。
團隊就是相互信任,服務對方,一個木桶的容水量永遠由最短的一塊板子決定。
學院特批了三零四寢室八人和丁默思戴亞楠組成的團隊參加選拔賽,同時也批準了徐曉峰在全院范圍內挑選精英組成一支團隊與之競爭。為此還給兩支團隊特批了三個月的集訓期。三個月后,兩支團隊對照獵狐行動的比賽內容展開競技。獲勝方將代表學院進京參加國內三十家警官院校參與的最終選拔賽。
包括戴亞楠在內,每個人都不想成為團隊的短板。
“獵狐行動是特警技術的較量,更是精神意志的拼殺,擁有堅不可摧的意志也只是入門的第一步,想拿到無上榮譽,你們還需要果敢的精神,無窮的智慧和無與倫比的勇氣,知道你們現在是什么嗎?”賽璐達無情的提醒:“菜鳥!”
戴亞楠掙扎著從顧叔叔的背上跳下來,張巖和丁默思先后掙脫開廖振輝和白東國的攙扶,十個人邁著疲倦而又堅定的步子向著兩萬米的目標走去。
“如果你們認為這就是極限,那你們就錯了,這只是開胃菜而已,考驗不到你們的勇氣,更與智慧無關,跑步而已,更不需要果決,一次應用射擊科目的基礎用時是六分鐘,一百米內你們要在復雜地形中命中十個靶子,并且只有三十發子彈,而一次叢林生存則會要你們徒步穿越五十公里無人區,你們以為你們的智慧和體力足以應付了嗎?”
賽璐達跟在后面,一邊催促一邊講述著。
“好吧,我知道這些對你們當中的某些人而言算不得難度,直升機上一百米滑繩速降怎么樣?十公里泅渡呢?叢林排雷掃除陷阱沒見識過吧?還有四十八小時無眠審訊你們能應付得來嗎?”
丁默思拖著沉重的步子,勉力反問了一句:“洋姐姐,我知道這么訓是為了從實戰出發,可實戰中需要我們對付的是什么人?他頓了一下,思索用詞,怕賽璐達聽不明白,接著道:嗯地獄撒旦派出來的惡鬼嗎?”
賽璐達沒有正面回答,卻舉了個例子:一九八三年冬,在美國,一個威斯康星州青年身穿自制盔甲裝備,身背十二種槍械,連續槍殺二十九人后逃入深山,身背八十磅重量的武器裝備,沒有攜帶食物,面對州騎警和聯邦調查局展開的天羅地網,六周后,就在人們都以為他已經死在山里撤銷追捕時,他卻忽然出現在九百公里外的密歇根州,展開了第二次大屠殺。
張巖吐了下舌頭,廖振輝說了句臥槽。其他人也各自表達了驚訝。
賽璐達說,這個人沒服過兵役,也沒有受過什么秘密特訓,他就是個在山林中長大的年輕人,但他有比惡鬼更頑強的意志和足夠的瘋狂,后來的調查證明了他在那六周是怎么生存下來又如何穿越了整整九百公里山路的,他槍殺了一頭熊,掏空了里邊的肉曬成肉干,用木頭支撐熊皮,做了個筏子,穿越了數百公里的冰湖區到達密歇根州。
陳凱博說,這個畢竟是個案。
那就說說離你們近的。
從印度和巴基斯坦交匯區到阿富汗有一條秘密的販毒通道,毒販子們需要依靠毛驢穿越長達兩千公里的陡峭山路才能將貨物運進中國境內,之后還要攀越喜瑪拉山脈數百公里的生命禁區,再穿過整個青藏高原才能完成交易,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一次武裝帶貨動輒數噸,為保護貨物不惜死戰到底,面對這樣的對手,你們還覺得這樣的訓練是毫無必要的嗎?
沒人回答這個問題,每個人都在咬緊牙關,加快速度向前沖。
終點在即,十個人搖搖晃晃相互協助邁過終點線,一個個頓時垮了下來。
顧天佑坐在地上,賽璐達走過來在某人臀上踢了一腳,殘忍的:“別人休息二十分鐘,你不可以。”
兔子跑關乎生死,獵狗跑關乎溫飽,獵狗抓住兔子的概率并不高,目的不同決定了決心大小。要成為最強的特警,就必須培養出超乎生死的信念。如果只是想成為一條為一日三餐奔波的獵狗,完全不需要這么辛苦。
賽璐達總是在說,如果你現在感覺累了,那么恭喜你,美好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忘記疲憊吧,那不會把你變成最糟,失敗才會。
當你扛起隊友的時候,要想到他是在保護你的身后。無論你為團隊做了多少,沒有獲得勝利,就是整個團隊的失敗。團隊里沒有誰比誰更有用的概念,如果你不能為團隊摧城拔寨,那就請你為團隊犧牲。
賽璐達是個好教官,這一點毫無疑問。她還是個很會穿衣服的女人,獵裝,運動裝,迷彩短褲背心,幾乎是每天都要換一身,隨便哪一身都能穿出性感妖嬈來。除了語言激勵外,偶爾她也會玩笑似的沖哪個體力不支的家伙丟個媚眼過去,要是誰犯傻以為她這是挑逗他,那他就倒霉了。獎勵比較香艷刺激,背著她跑圈兒。一圈怕不過癮,十圈起步。
十個人組成的隊伍,戴亞楠不算,顧天佑算曾經滄海定力超群,剩下的八個全都著過道兒。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月后,整支隊伍的體力關早已不成問題了。在賽璐達的指導下,這支十人組成的隊伍吃過了蚯蚓,玩過了冬泳,整個隊伍的氣質也有了極大變化,連丁默思這花花大少一眼看過去都平添幾分彪悍銳氣。
偶爾訓練間歇時,顧天佑會跟賽璐達談幾句,談比賽,談團隊,有時也談明王。賽璐達對明王有著狂熱的崇拜。從她口中聽到的明王,是慈父也是嚴父,更是一尊不可戰勝的真神。
她大方的說起往事,十四年前,她只有十四歲,從愛沙尼亞來到丹麥,在童話王國里操持著成人下三路的勾當。建鄴的冬天比她的家鄉暖和多了,她說起往事的時候帶著一股子北地女兒的豪邁,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在述說別人的不幸。
她說起認識明王的經過。有一天,她接了一個上門去服務的活兒,對方是個說瑞典語的大漢,看上去野蠻粗暴,一身體毛仿佛一頭兇獸。她一看到那人就想離開,但已經來不及。那人看似粗苯卻靈活異常,她根本沒有機會逃脫。之后幾天她只能忍受非人的折磨,卻再不敢存有一絲逃走的念頭。因為有一天她親眼見到那個人徒手將她工作那個地方的黑人保安的腦袋擰了下來。鮮血噴了她一臉,澆滅了她生存下去的希望。
就在她徹底絕望的時候,一個亞裔中年男人出現了。她永遠忘不了,兇焰滔滔不可一世的瑞典大漢面對這個稍顯矮胖毫不起眼的男人時那絕望驚恐的眼神。就像一只瀕死的鴨子,嘶啞掙扎卻叫不出來。中年人遞給他一把槍,并把子彈推上膛。她當時擔心死了,因為她很確定瑞典大漢不會手軟的,她以為瑞典大漢會向中年人開槍。可結果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卻是跪在那里,然后一槍打在自己的腦袋上。
中年人就是明王,當初授命在海外組建傭兵組織,當時的任務是為中國企業在海外的拓展做些技術服務工作,順便給某秘密單位賺些經費。瑞典大漢曾是明王手下干將,因為出賣兄弟被明王找上門來,自知不敵又不想活受罪索性自殺了結。明王發現了賽璐達的潛質,把她帶回了傭兵組織。悉心培養,給她尊嚴把她塑造成了今天的樣子。
賽璐達喜歡喝酒,尤其最愛白蘭地,每次喝完都想找點嗨皮的事情做做。這娘們風騷.熱情,對男女之間那點事兒有著本能的渴望,并且毫不掩飾。可惜顧天佑卻正處在不解風情的時期,完全提不起興趣配合她的需要。這讓她有些幽怨,總說明王把她給騙了,這個男人沒意思透了,一點不像義父說的那樣風流不羈。
顧天佑心情不佳有些惆悵,為方樂兒,也為了那件遲遲沒有進展的案子。李云清不愧是刑偵泰斗,耐心十足,總說此案不能操之過急,他調來的特調組另一位成員侯爺是個老燕京,一嘴的京片子,多年服務于緝毒戰線,牛皮哄哄號稱能在十里地之外聞到毒品的臭味兒。可來建鄴已有倆月,卻還是一無所獲。
李云清教授已經拜會過邵庸海,得到的結論是此人深不可測,要嘛大奸大惡,要嘛就是仁杰至誠的人物。這人沒什么大的背景,五十年代出生,上山下鄉那點倒霉事一件沒糟踐全都輪上了,在他身上有一種深刻的時代烙印,不敬鬼神不服命運,好斗,言詞之間鋒芒畢露。對于當初的案子,時隔多年仍記憶猶新,對細節的陳述十分清楚。李云清分析后認為,要嘛他說的是實情,要嘛就是別有內情而他被人蒙蔽了。
案子沒進展,趙衛安的地位穩如磐石,甚至還有恃無恐的跑到市局主持了一次現場會,把支隊長馬萬良批的狗血淋頭。從這件事上不難看出,他已經相信了那批貨的消息還沒泄露出去。
顧天佑曾試圖聯絡遠在大洋彼岸的席志明,想要通過他來了解那批貨的去向,結果發出去的消息卻是石沉大海。一想到他是陸子琪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又干著兩頭掉腦袋的營生,就不禁有些暗自替他擔心。
元旦過后就是陽歷二零一五年了,顧天佑還被約束在學院內,明王的那個朋友一直沒有準確消息傳來,索命門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李云清就一天不放心顧天佑離開學院出去自由活動。
這天一大早正在熟記世界各國名槍的特點參數時,忽然接到席志明發來的信息:救命!
ps:鯤鵬問我玩擼啊擼的事兒,早就不玩了。說個笑話吧,去年有一天跟一小哥們一塊在網吧玩,小哥們兒在玩lol,中途鬧肚子,讓我幫他玩一會兒,隊友寒冰太坑了,反向大招,塔下送人頭,我這暴脾氣,十指如飛,垃圾、飯桶、坑貨、傻逼的一通罵,那廝直接被我罵下線了......小哥們回來后,看到掛機的寒冰,直接掏出手機,爸,你咋又掉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