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巴現在在哪兒呢?
“怎么可能…”有人第一時間看向頭頂天花板,只見多羅巴已經打得嵌進了天花板里的墻里,像是一張畫一樣貼著,一時間還掉不下來,讓所有人不禁看得傻眼。
不是說一百戰斗力的嗎?
難道偵測器騙人??
多羅巴才是最懵的那一個,他看著下方地面上,武天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而在他更前面原本擋路了的人,一個個忙不迭地避開他走路的路線前方,來不及地干脆甚至鼓起戰斗力,啪地一下飛著躥到一旁。
直到布維利離開大廳消失不見的時候,多羅巴嘩啦一下掉到地板上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這人…這么對待自己,就不解釋一下嗎?什么都沒說就走了?你好歹嘲諷一下我啊,也讓我知道直到到底發生了什么啊是不是?
武天帶著通行證,得了王宮賽亞人護衛的指點后,循著路線走向貝吉塔王的類似辦公室的地方。
和地球上國王王宮的行政辦公室風格多有不同,武天不免也多瞧了幾眼。和地球上的精細風格相比,賽亞人的建筑風格明顯就粗獷了很多…當然,大部分宇宙人的藝術風格都十分粗獷,一個字概括就是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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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布維利大人,貝吉塔王大人不在…”
門口穿著披風的親衛式的賽亞人戰士攔住了武天。
武天在門口感應了一下,果然沒有在緊閉的大門內感覺到任何類似貝吉塔的氣息…之前見過貝吉塔一面,武天自然已經將他的氣息特征給記住了。貝吉塔王作為貝吉塔的生父,兩人的氣息應當十分相似。
既然不在,那武天也沒興趣在這等了,便要離開,打算在這星球上隨便到處晃晃,找個地方冥想修行。反正也是快要被毀滅的星球了,武天索性就想廢物利用,在這星球上好好修煉一番。
可是,正打算離開王宮的武天,念頭里突然心血來潮般地閃過某一幕畫面,他不禁停下了腳步。
“為什么我會突然冒出這個猜測?”
武天低聲喃喃道,他冷靜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像他這樣境界的武道家兼職魔法師,哪怕是沒有刻意散出感知,自己平時無意識間也是會對周圍環境里的氣息有下意識的信息搜集。
這種心血來潮,或許就是自己潛意識里對自己的一種提醒。
于是,他一邊往回走著,一邊散出感知,一瞬間從這個王宮為起點,擴散著感知著異樣的事物,想看看是不是如他想的那樣…沒過多久,他就已經發現了一股和貝吉塔極為類似的氣息。
這氣息大概一萬左右吧,不是很強,但那氣里,充滿了一種暴虐和冷酷的特質,令武天十分不喜。
貝吉塔王。
他離這里并不遠,看他氣的位置,似乎是在王宮后面的大山里。
這個小角色武天自然不放在心上,他此時瞇著眼睛,感知著就在貝吉塔往身邊的一團…仿佛迷霧一樣輕、一樣淡的氣。如果不是武天如今修行自然元氣之后,境界大不一般,估計完全不可能察覺到這股特殊的氣,會以為它不存在。
“呵,破壞神么…”
武天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在某個拐角抬步一轉,他隨即就消失在了原地。
貝吉塔腦海里不住地回想之前那一幕。
那個布維利,究竟有沒有戰斗力受損?戰斗力偵測器顯示的他那一百的力量,究竟是顯示錯誤,還是這個叫布維利的家伙,將自己真正的力量給隱藏了?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可以隱藏自己戰斗力的方法?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定要讓父王,把這個人分配到我身邊,我要學會這種技巧!
貝吉塔心中火熱,面上冷酷,開始找他父王。
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他人,聽侍衛說父王命令王室大廚們做了許多美食,被運到了后山…后山?貝吉塔知道在那里有父王挖的一個洞窟,他感到疑惑,賽亞人雖然食欲很強,但貝吉塔王從來不會在飯點之外進食,他有著令人膽寒的自我忍耐和克制力。
來到后山的洞窟,發現洞窟門口沒有一個侍衛,就更叫貝吉塔奇怪了。
父王最講究排場了,怎么洞窟口連個侍衛都不安排?
他卻不知,此時的貝吉塔王恨不得整顆星球的人都不要靠近這里,因為他正忍受著畢生第二大羞辱…第一大羞辱是在數年前弗利薩那里受到的。而今天,他再次感受到了不亞于那一次的羞辱。
貝吉塔走進洞窟,天性冷酷的他一路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直到他走到甬道盡頭,探頭一看,所見情景立刻讓他駭得縮回頭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父親,高傲的貝吉塔王,賽亞人一族最強的王者,居然被一個人用腳踩著頭,跪拜在地上?
看那端坐于王座上的人的形象,居然是一個類似半獸人的家伙,他有著一對唱又挺的耳朵,紫色皮膚,眼泡很大,雙眼狹長,上身只有脖子上掛著一個類似坎肩的東西,長褲加戰靴…靴底下就是貝吉塔王的大好頭顱。
紫兔一樣的家伙優哉游哉地踩著貝吉塔王的腦袋坐在王座上大吃特吃,而貝吉塔王匍匐在他的腳下動也不敢動一下,甚至能夠明顯看到,每次那紫兔動手抓美食的時候,貝吉塔王匍匐著的身體都會僵硬一下。
他竟然害怕到了這個地步。
仿佛就是在害怕…下一秒自己就會被踩著他后腦勺的家伙給殺死,殺得灰飛煙滅,殺得毫無反抗之力。
這一幕,簡直顛覆了年幼的貝吉塔的三觀。
而更顛覆他三觀的一幕再次發生了…
只見那一腳踩著貝吉塔王,坐在王座上吃菜的紫兔忽然手上一頓,看向長長的宴席另一旁,暗黃色的狹長雙眸里仿佛有著天性的冷漠和破壞欲望,令人不寒而栗。
唰,在祂目光看過去的下一瞬,憑空出現了一個黑發賽亞人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