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你的心有多寬,你的舞臺就有多大,通俗點說就是你的膽有多肥,你能睡到的娘們就有多漂亮,而陳光大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不少牛人了,割了自己屁股吃一口的人都有,但他今天還是覺得自己見識的太少了,原來真的有人能拿自己的小命當兒戲。
天還沒黑篝火晚會就已經在熱烈的籌備當中了,兩臺頂級的BOSE音響已經被拖了出來,接上逆變器就能通過電瓶工作了,可這還不算什么,一幫流浪者們居然還有自己的小型樂隊,幾個人拿上樂器就迫不及待的操練了起來,甚至還有個麥霸抓到話筒就開始拼命的嚎,震的旁邊的竹林都在簌簌發抖。
“我說!我怎么有種要被他們害死的感覺…”
楚雨就跟個農村老大媽一樣,傻乎乎的蹲在草地上雙眼發直,旁邊就是同樣抱著雙腿發呆的陳光大,這群人的沒心沒肺連楚雨都快看不下去了,王大富更是抓著屁股呆滯道:“他們是活尸派來的奸細吧,這不是等著活尸來聚餐嘛!”
“要不咱們跑吧,你們也別追我了好不好…”
楚雨臉色發白的吞了口口水,再這樣搞下去她可能還沒死在陳光大手里,就要給活尸當成大餐吃了,不過李存幽這時候正好大步走了過來,陳光大趕緊就⊕±長⊕±風⊕±文⊕±學,ww≦w.cfw◎x.ne⌒t問道:“你們這么搞,就不怕把活尸給招來嗎?”
“怕什么呀!我們已經這樣搞了兩天了,這周圍根本沒有多少活尸…”
李存幽滿不在乎的笑了一聲,竟然直接換了身泳衣開始游泳了,好幾個少男少女也跟著撲進池塘里開始玩水嬉戲,陳光大等人已經是徹底的無語了,但王大富卻突然指著池塘對面興奮道:“快看!還有搞人體藝術的,我就問你現在服不服?哈哈”
“服了!我五體投體的服了…”
陳光大無可奈何的點了點,對面的岸邊竟然架起了幾塊畫板,一位白胡子老頭正帶著幾個學生仔在畫畫,而一位身材窈窕的美女則大方的脫了個精光,手里舉著一塊白紗仰頭看天,被風吹起的白紗配著碧波蕩漾的池塘,果真是一副美不勝收的景象,仿佛天地間所有事物都變得純潔了起來。
“好白的屁股啊…”
陳光大很不自覺的吸了口口水,他這種俗人自然無法欣賞高雅的藝術,眼中除了人家的腿就是人家的屁股,根本領略不到一絲絲的藝術境界,誰知一位老大媽卻回過頭來,居然十分鄙夷的啐道:“真是俗不可耐,這可是藝術!哼”
“切什么藝術啊,就是打著藝術的旗號騙小姑娘脫衣服,搞人體藝術的都是臭流氓…”
楚雨同樣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可陳光大卻忽然發現,那位身材火辣的模特越看越眼熟,仔細一瞧居然是叫走夏菲的王西,但還沒等他抹去嘴邊的口水,夏菲竟然也走出來開始大膽的寬衣解帶,他立馬就蹦起來大叫道:“夏大眼!你他媽要是敢脫,老子打斷你的腿!”
“你叫什么叫啊,我就脫…”
夏菲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脫下外套砸在了地上,不過她卻沒敢把里面的衣服給脫掉,撅著小嘴坐回了旁邊的小馬扎上,但那位白胡子老頭卻詫異的看了看陳光大,居然叼著一個煙斗直接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小伙子!你的思想太保守啦,我們要懂得為藝術獻身,更要為藝術保留一絲火苗啊!”
“你說的倒輕巧,你怎么不把你老婆叫出來脫啊…”
陳光大滿臉不爽的瞪著對方,越看這家伙越像個老流氓,只不過人家的流氓級別比他高,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耍流氓,不過老頭卻是呵呵一笑,用煙斗指著他就笑道:“如果我把我愛人叫出來當模特,你敢不敢也為藝術獻身一把啊?”
“只要你老婆敢脫我就敢脫,誰怕誰啊…”
陳光大滿不在乎的抖著腿,就算這老頭的愛人是個老太婆他也拼了,可誰知老頭卻忽然指著對面笑道:“我的發妻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但我現在又有了一段忘年戀,王西正是我現在的愛人,所以我的愛人早就脫了,你也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我靠!你坑我…”
陳光大震驚無比的看著老頭,壓根沒想到王西的口味居然這么重,但老頭卻搖著頭笑道:“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有些人一看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姓交!諷刺的就是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實際上卻是三觀不正的人,可這一轉眼距離封建社會已經過去百年,我們的思想是否應該轉變一下,或者說再純粹一點呢?”
“老先生!我覺得你說話很有水平,但能不能給留條內褲啊…”
陳光大苦歪歪的看著老者,可老者卻是哈哈一笑,什么話也不說就朝對岸走去,但陳光大一看幾個老大媽通通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老者立馬就鼓掌說道:“這位帥小伙自愿為藝術獻身,請大家鼓掌歡迎!”
“呸不要臉!不給我脫自己居然跑來脫…”
夏菲氣呼呼的白了陳光大一眼,陳光大的老臉早就漲的通紅通紅,不過學生們的目光真的非常非常純正,王西的身材絕對是火辣誘人的,可幾個男孩的眼中卻根本看不出雜念,其他人更是沒有下流的跑來圍觀,陳光大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思想的確是太骯臟了一點。
“藝術和色.情只有一線之隔,就看你怎么去面對它了,不過請你相信我,只要你能正確去看待這門藝術,你將會站在一個全新的高度…”
白胡子老者輕輕吸了口煙斗,十分真誠的看著陳光大,這時就連王西都大方的上來拉著他說道:“第一次也用不著勉強,脫到你能接受的程度就行了,這里很多人都給我們做過模特的,田首長和李存幽都是我們的模特,等結束之后你就會發現,這真的是一場精神上的洗禮!”
“洗禮不洗禮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個俗人,褲子一脫肯定會出洋相,嚇到幾個學生妹就不好了…”
陳光大忽然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走到一塊畫板前就拿起畫筆說道:“為藝術保留一絲火苗我十分認同,但光靠藝術是吃不飽飯的,等你們到了安置營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有著你們想象不到的殘酷,所以我還是教你們一些有用的東西吧,好讓你們能活著去延續藝術的偉大!”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生存也同樣是門藝術,大家歡迎我們的新講師…”
老者直接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也很熱情的站起來鼓掌,而陳光大拿起畫筆就說道:“先給你們講講比較常見的變異活尸吧,首先就是一種叫血腥瑪麗的東西,也有人叫她們巫女,這種活尸死時必定是怨氣極大,大多數都是被人溺斃在污染的水中,而且會口吐人言,騙你們去靠近她們!”
“還有這種東西?你沒開玩笑吧…”
李存幽忽然從水里爬了上來,十分狐疑的看著陳光大,但陳光大翻翻白眼就說道:“你可以提問,但不要質疑老師講的話,我見過的活尸比你們走過的路都多,不過你們既然不相信這種東西的存在,那么滿身鱗片的活跳尸你們總該見過了吧,長的基本上都是這樣的,我現在就教你們怎么弄死它!”
“我們見過,我們叫它獵食者,我哥就是給它吃掉的…”
一個女孩驚恐萬狀的大叫了起來,沒想到陳光大隨便畫了幾筆她就認出來了,但李存幽又急忙上前一步說道:“我要提問,這種東西就是毀滅我們營地的罪魁禍首,當時它們一共來了三只,可子彈根本就打不死它們,你又能有什么辦法弄死它們?”
“小同學!你不要這么著急嘛,要是弄不死它我還說什么…”
陳光大很沒好氣的指了指她,忽然一把拉開自己的衣襟,直接露出了用跳尸鱗片制成的龍鱗甲,所有人立馬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陳光大的眼神就跟看屠龍勇士一樣,但陳光大卻得意洋洋的說道:“要是有機會遇上跳尸,我扒了它的皮也給你做一件!”
“你…你說,我不打斷你了…”
李存幽面如土色的點了點頭,跳尸顯然也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而陳光大跟著就開始邊畫邊說,倒是毫無保留的把經驗傳授給他們,沒一會他身邊就里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了人,就連他們的首長田慶云都搬了個板凳過來聽講。
“天吶!居然還有這么多五花八門的活尸啊…”
李存幽捂著小嘴幾乎驚為了天人,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過來了,連楚雨都被人給強行帶了過來,不過小娘們居然聽的也很認真,似乎是在考慮自己逃亡后的出路,但已經穿上衣服的王西卻說道:“你給我們講講安置營吧,政府的管控力度現在到底怎么樣啊?”
“政府?誰當老大誰就是政府…”
陳光大忽然點上一根香煙,環視著眾人冷笑了一聲,直接把他在安置營的見聞大致說了一下,然后又跟著說道:“權力是種非常可怕的東西,而現在的權力就像掙脫牢籠的猛獸,生殺予奪全憑領導者的喜怒,大街上也都是賣兒賣女甚至買自己的,你們能想象曾經高高在上的大明星,為了一袋米就主動跟你睡嗎?”
“不可能!我覺得你說的有些夸大其詞了,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壞人少的,我們在路上碰到的幸存者都非常不錯,每個人都在互幫互助…”
王西幾乎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其他人也露出了一臉不敢茍同之色,但陳光大卻聳聳肩膀說道:“那我們就走著瞧吧,但愿你們到時候不要太失望,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遇上一個好的領導者,就像咱們的礦山鎮就很不錯嘛!”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也許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我們還是相信你所說的黃金城只是特例,不可能遍地都是壞人的…”
李存幽急忙上前打斷了陳光大的講課,陳光大也很爽快的放下了畫筆,不過他還是大聲的說道:“不管你們將來遇上的安置營是好還是壞,但有個道理絕不會改變,任何地方都不會白養閑人的,沒有一技之長的人肯定會被淘汰,到時候你連要飯都不會有人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