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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個額頭冷汗冒出,此人著實強悍,忍著疼痛看向齊寧,猛地嘶吼一聲,宛若野獸,竟是向齊寧猛撲過去。
他這一下拼了力氣,如同一頭猛虎撲過去,齊寧心知此人的力量極大,不可硬碰,左腳往左前方踏出,身形鬼魅般輕松閃躲開去。
這黑大個雖然練過幾年,有些根底,但面對逍遙行這般玄妙莫測的步法,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齊寧躲過之時,已經閃身到了黑大個的身后,面對黑大個,他當然不必按照逍遙行的步法從頭到尾走上一遍,回過身,已經抬起腳,在黑大個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黑大個本就是往前沖,已經剎不住車,齊寧這一腳火上澆油,黑大個踉蹌往前沖出好幾步,眼見得便要沖下擂臺,擂臺下面的人們見狀,都是大驚失色,已經有人驚呼出聲,好在那黑大個最后一步終是穩住。
眾人舒了口氣,黑大個回轉身,卻見到齊寧已經近在眼前,吃了一驚,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齊寧嘿嘿一笑,抬腳已經踹在黑大個的小腹處,黑大個再也站立不穩,整個身體已經向后仰倒,從擂臺收摔了下去。
本來擂臺下的人們看到黑大個剎住腳,正自慶幸,卻想不到一∈↗長∈↗風∈↗文∈↗學,w≥ww.c∷fwx.n¤et口氣還沒松,黑大個還是倒下來,一時間亂作一團,只是眾人擁擠成一團,哪里能夠躲開,黑大個摔落下去,一下子壓倒了三四個人,頓時間鬼哭狼嚎。
齊寧這才走到擂臺邊上,沖著摔下擂臺的黑大個嘆道:“我說我不打,你非要我打,這能怪我咯?”
西門戰纓嘴唇動了動,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齊寧三招便即將黑大個打下擂臺,這是打死她也料想不到的結果。
從頭到尾,她自然看的清楚,那黑大個確實是存了輕視之心,而齊寧出其不意瞬間卸了黑大個的胳膊,黑大個被激怒之下,齊寧又用極其詭異的步法輕易躲開,然后借勢打勢,將黑大個踢下了擂臺。
整個過程,看上去贏得極其輕松。
可是西門戰纓看得出來,如果不是黑大個太過輕敵,如果不是齊寧突然出手,如果不是齊寧忽然走出極其詭異的步法,齊寧絕不可能如此輕松就能將黑大個打下擂臺,但她心里卻也承認,齊寧出手卸胳膊的手法異常的干凈利落,而那閃躲的步法,也確實高明得緊。
她本以為這次可以讓齊寧大大出丑,卻萬想不到竟然讓齊寧大顯威風,意外之余,這時候才知道,這個年輕的錦衣侯,卻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學無術,至少手底下的功夫確實了得。
段滄海看了西門戰纓一眼,笑道:“我們家侯爺自幼苦練,神功無敵,可是卻從來不在人前顯擺,西門姑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也見識不到侯爺的神技。”
西門戰纓心里有些尷尬,但神情卻還淡定,此時感覺齊寧深藏不露,竟不是那般容易看透。
齊寧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要跳下擂臺,卻聽到身后腳步聲響,回轉身,只見那三個負責監督的老頭兒都站在自己身后,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盯著齊寧,直直望著,一時間也不說話,將齊寧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我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吸引著這幾個老頭兒?
雖然齊寧自己承認自己有些吸引力,可是他想吸引的可不是幾個干癟的老頭兒,咳嗽一聲,問道:“你們你們看什么?”
三個老頭兒互相看了看,隨即又打量齊寧一番,臉上都露出微笑來,不過那種眼神,就像觀賞動物園里的猴子一般,讓齊寧很是適應不了,皺眉道:“幾位,你們要是不說話,我可要走了,告辭!”
他剛說完,兩個老頭竟然一左一右抓住了他手臂,也虧這幾個老家伙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但動作卻不慢,齊寧一怔,本想甩開,卻又擔心自己稍一用力,這兩個老頭會躺在地上碰瓷,只能道:“你們要干什么?趕緊放開?我敬你們是老人,可是不要為老不尊。”
“公子貴姓?”中間那老頭笑瞇瞇看著齊寧,“你不要怕,我們不會對你怎么樣,剛剛申時已經過了,你是最后一個站在擂臺上的人,這次擂臺大賽,你就是最后的贏家了。”
“啊?”齊寧這時候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本是想教訓那霸道的黑大個一下,誰知道稀里糊涂竟然贏了擂臺冠軍。
不過這倒也不是什么壞事,最后的勝者,不還是有一百兩銀子嗎?雖然不算大,但蒼蠅再小也是肉啊。
“這位公子形貌英俊,武功高強,膽識過人,舉止瀟灑,氣宇軒昂,聰慧了得,奪得擂臺冠軍,乃是實至名歸。”那老頭舌頭十分利索,用詞不少,似乎也讀過幾本書,年紀雖然不小,但中氣還足:“小老姓田,乃是田家藥行的管家,公子叫小老田管家就好。”
“哦哦,田管家,多謝你的夸獎。”雖然覺得田管家說的有些過了,但好聽的話總不會讓人反感,齊寧笑道:“你先讓這兩位老老先生松開,我又不會跑。”
“公子,夫人設下擂臺,就是要找到公子這樣的年少俊才。”田管家笑道:“我們幾個職責在身,不瞞你說,還真怕你跑了。”
“那你們想怎么樣?”
“來人啊!”田管家回過頭,使了個眼色,一名青衣小帽的家丁端著放有一百兩銀子的銀錠過來,夕陽西下,那銀錠子在夕陽之下閃爍銀光,田管家也不急著將銀子交給齊寧,沖著下面一拱手,道:“諸位老少爺們,大家也都看到了,這位哦,公子貴姓?”
“姓齊!”
“是是,大家看到了,齊公子武功高強,奪得了最后的勝利,大家伙兒可有什么意見?”田總管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大一些。
齊寧三招將黑大個打下臺,眾人都是親眼所見,吃驚之余,卻也知道齊寧的武功顯然是在黑大個之上,已經有人叫道:“實至名歸,田總管,趕緊帶這位公子去見你們家夫人吧。”
錦衣世子一直都是腦筋遲鈍,顧清菡為了照顧,并沒有讓錦衣世子輕易出府,即使出門,那也是乘坐馬車,并不輕易見人,所以這條街雖然離錦衣侯府不遠,但卻沒有人識得站在臺上的這位“齊公子”就是錦衣侯。
而且這天下姓齊的人不在少數,眾人興奮之下,也沒有往錦衣侯身上想。
田管家笑瞇瞇道:“既然大家都這樣說,看來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向身邊那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將托著銀子的托盤送到齊寧面前,齊寧也不客氣,將那幾塊銀錠子拿在手中,然后丟給擂臺邊上的段滄海,道:“先收著!”
段滄海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天下自然沒有人和銀子過不去,而且這些銀子也不是偷搶而來,當下收了起來。
西門戰纓雖然對齊寧頗有些刮目相看,卻還沒有到立刻改觀的地步,見齊寧如此,嘟囔一句:“貪財好色!”聲音很小,也沒有幾個人聽見。
今天走在路上,齊寧跟在她身后偷看,被西門戰纓發現,心里一直覺得這劣徒十分好色,現在看他笑瞇瞇拿了銀子,自然是貪財。
“齊公子,小老已經派人迅速去通知了夫人,咱們現在就過去見夫人。”田管家笑呵呵道:“不知你還有什么其他要求沒有?”
“去見夫人?”齊寧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怕天黑之后趕不回去讓顧清菡擔心,道:“田管家,去見你們家夫人,是不是為了領取神秘禮物?”
“不錯不錯,齊公子智慧過人。”田管家道:“咱們現在就走吧。”吩咐道:“來人啊,趕緊將擂臺拆了。”
“等一下。”齊寧道:“田管家,我想問問,那個神秘禮物到底是什么東西?若是很普通,我看我也不必去了,我家里還有事,要先回去忙了。”
擂臺下許多人根本沒有散去,靠前面的人聽到齊寧這般問,頓時就叫道:“是啊,齊公子都已經勝了,擂臺結束,田管家,你們家夫人到底準備的是什么神秘禮物,現在還不趕緊說出來?”
“是啊,咱們等了三天,就是想知道那神秘禮物到底是什么,都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再賣關子了。”
田管家拱手道:“大伙兒別急,設立擂臺,有言在先,最后的勝者,可以獲得一百兩銀子的獎勵,外加我家夫人準備的神秘禮物,既然是神秘禮物,當然不能現在就公布于眾,而且不瞞諸位,這神秘禮物到底是什么,我們幾個也不知道,禮物在夫人手中,只有見到夫人,才能知曉,實在是對不住了。”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埋怨聲。
“齊公子,我們田府就在后面,拐一下就到。”田管家見齊寧有一絲猶豫,急忙道:“夫人囑咐過,擂臺結束之后,一定要將冠軍請過去,夫人說了,神秘禮物十分珍貴,那才是設下擂臺真正的獎勵,絕不讓人失望。”
本來設下擂臺只有一百兩銀子的獎勵,實在是太少,齊寧覺著那田夫人出手實在有些小氣,就算真的有什么神秘禮物,估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不過聽田管家這樣說,齊寧心想難不成那神秘禮物真的是什么好東西?心里有一絲好奇,看看太陽還沒落山,而且田府就在附近,猶豫一下,覺著就算前去看一下倒也無妨,忽地瞥見西門戰纓正看著自己,心想這婆娘就是擔心自己在外游蕩不回府,沖著西門戰纓嘿嘿一笑,這才點頭道:“也罷,我就陪你們走一趟,可千萬別讓人失望。”
西門戰纓就怕齊寧在外耽擱時間,聽他答應去田府,一咬牙,狠狠瞪了齊寧一眼。
擂臺這邊自有人收拾,另外兩名老頭負責在這邊指揮收拾,田管家則是領著兩個家丁,帶著齊寧往田府去,段滄海自然是跟著,西門戰纓雖然心下惱怒,可是沒有將齊寧送回府,也不敢離開,只能憤憤跟著。
大部分人都散去,卻還有幾十個人想著看看熱鬧,跟在后面一起往田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