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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京城中的那些流言

  第二日,我們與齊王府做了貨物交割,算是正式完成了本次押鏢。雖然路上出了一些小問題,但是貨物算是按時到達。齊王府招待我們一起用餐,王府的二管家劉先生接待了我們。于謙謙似乎有些不開心,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

  本來當日就返回京城的,于謙謙又找借口以拜訪客戶為名在濟南盤旋了一日,我本來想回一趟家,但一想起家里催婚我就頭大,于是托人捎了一封信,并帶回去十兩銀子。

  走到滄州時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這些時日我沒有落下練功,武功進入九品以后,覺得似乎突然進入了一條寬闊的道路,隱隱約約有突破八品的跡象。九品高手據不完全統計約有萬人左右,但是八品高手也就五六千人,進入八品,可謂是有了值得提升。

  回到京城時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回去與王啟年師兄吃了頓飯,跟他說了下于謙謙的事情,啟年師兄也贊同我的看法,除非一擊必中,不然不要輕舉妄動。

  進入臘月,京城中突然流傳起一種傳言,據說是京城一夜散滿紙片,說的是一些王朝私密之事,隱隱約約是與當今皇上的身份有關的。傳言說當今圣上并不是先帝的嫡長子,而是庶出,有皇帝起居注為證據。

  雖然錦衣衛的反應十分迅速,窩藏紙片如不上交,一律滿門抄斬,私自討論者殺無赦。但是既然流言迅速蔓延起來,公開場合雖然不討論,但是私下卻是無可避免的話題。

  我突然想起半年前押鏢滄州,賈梓莞曾經搶走的那本甲十一冊夾頁,里面好像有一段看著是先皇的起居注。然而對此事我閉口不提,畢竟這是皇朝的家事,我一個小人物也不會摻和進去,決定把他爛在肚子里。

京城中的年味漸漸濃厚起來,今年春節值班表出來,我們這些入職不滿一年的新人都排了班,無法回家過年。臨近年關我們每天更加  (本章未完,請翻頁)忙碌起來。

  臘月初十,我們剛送貨回來,黑風寨把我跟柳清風叫過來,說幾個當家的要見我們。

  一進會議室我們就覺得氣氛比較凝重,于謙謙、孫總鏢頭,幾個當家都在場,像是這種規格的會議,是輪不到我們參加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會議內容跟我們相關。

  二當家看到我們進門示意黑風寨關門,二當家說既然當事人都已經來了,那么我們開始下一個議題,討論對秦三觀、柳清風在津門山失鏢一案的責任追究問題。對于這個問題,我們紀檢審計部門的同事已經開展了詳細的調查,對津門山一案的主辦人、路人等進行了取證,事實已基本認定,把你們叫過來,是向你們通報一下組織的責任追究決定。

  津門山一案雖然最后妥善的解決了,但是按照鏢局規矩既然出了事故,就要進行問責的。我一開始也很奇怪,作為主要經歷人,回來后并沒有人讓我們提交津門山一案的,而此次竟然直接進行問責。

  我說我跟柳清風是這件事的主要見證人,怎么沒有對我們進行取證?按照鏢局的責任追究管理辦法,恐怕這個不符合程序吧?

  三當家也說小秦說的有道理,既然處分是針對他們的,我覺得還是要具體說下比較好。

  三當家分管我們鏢局業務這塊,一直跟二當家尿不到一起,而負責業務的孫總鏢頭卻倒向二當家那邊,所以只要是不利于二當家的,他都樂得插上一腳。

  二當家說孫得揚,你來跟各位當家還有兩個當事人通報一下案情。

孫總鏢頭一本正經的拿起一份報告,我中原鏢局于十一月十一日押運編號為丙9527號鏢貨從京城前往濟南府,十一月十七日,經過白古屯時,我鏢局趟子手秦三觀、柳清風趁鏢師于謙謙拜山之際,在馬鳴驛聚眾飲酒,導致行程耽擱。次日,因大雨毀橋,又鼓動于謙謙脫  (本章未完,請翻頁)離官路,違背鏢局審慎經營原則,導致鏢貨在葫蘆谷被劫。鏢貨遺失后,逃避責任,擅離職守,幾乎導致鏢貨無法挽回。二十日,于謙謙帶領保人宋一刀殺上津門山奪回鏢貨。鑒于此,經對走鏢的趟子手李來福、鏢師于謙謙、保人宋一刀及路人甲乙丙丁錄取口供,認為秦三觀、柳清風違反了中原鏢局走鏢人員禁止性規定第十一條、第二十三條規定,根據中原鏢局責任追究管理辦法,對此二人予以警告處分,取消年度優秀資格,扣罰年終績效。

  跟柳清風商量了下,我說整個案件事實跟調查結果出入偏差較大,失實成分較多,我們申請使用抗辯權。

  二當家說,你們說的是事實,我們調查組的人難道都是吃干飯的不成?

  我嘲諷道,吃不吃干飯我不敢說,拉稀和泥的事情干的卻相當漂亮。

  三當家佯怒道,秦三觀你怎么說話呢?俗話說錢越耍越薄,理越辯越明。你們來說說,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雖然是罵我們,但也變著法子給了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

  我轉頭問黑風寨,整個事情的經過你最清楚,那天喝酒是誰的提議?不走官路又是誰的決定?

  黑風寨說是你強烈建議于鏢師走葫蘆谷的,還說你是山東人對這地界熟悉。

  柳清風破口大罵,李來福你特么睜眼說瞎話,我們平日里對你如何?你要因為于謙謙是領導不方便講話就罷了,竟然還落井下石,誣陷我們!

  黑風寨臉色通紅,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重要的事情講三遍!

  我拉住柳清風,既然李來福都已經倒戈了,這一局我們認栽。說罷我說我們對處理結果沒有意見。

  拿毛筆簽字時,我故意沾滿了墨汁,甩了甩手腕,甩得二當家和于謙謙滿臉都是墨汁。二當家怒不可遏,幾個當家哈哈大笑。

  (本章完)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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