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未知的20%
在暴風城出來往南直走，越過明鏡湖和西泉要塞，再折往西面，就是西部荒野的地界了。
坐在顛簸的馬車內，杜克凝望著窗外的景色。
窗外是似乎永遠清朗的晴天景象，連風都帶著一絲荒蕪的干枯感。視野內盡是一片黃土，黃色的大地，黃色的田野。西部荒野同艾爾文一樣有著令人舒爽的氣溫，但來自海上和暮色森林的大風不停的卷過這里。
如果不是田野中有著尚算飽滿的谷粒，杜克會以為這里是一片不毛之地。
事實上，或許有地下河的關系，這里的土地還算是肥沃的。
可惜，西部荒野里糟糕的怪物很多，最令杜克不爽的就是漫天飛舞的禿鷲。他親眼看到，他拿來象征性當護衛的一個雇傭兵被襲擊了。
只見天空一道黑影閃過，在半空劃出一條具有死亡意義的直線，一眨眼，死亡的黑影已經從天而降。可以預見，在幾秒鐘之后，那個年輕雇傭兵的后腦勺就會遭到禿鷲的重擊而變成一個爆散的爛西瓜。
那個年輕傭兵的裝備不錯了，戴著一頂暴風城衛兵淘汰下來的制式鐵盔。可是，如此迅猛的一擊，絕不是一個沒防范的新兵能抵御的。
光是那份沖擊力就足以讓他的頸椎折斷。
可以想象，馬上他就會一命嗚呼。
這一刻，恐懼在整個車隊中凝固。至少目睹了這一幕的六、七位傭兵都露出了驚恐，而傭兵首領馬卡羅大叔更是一副驚駭欲絕的表情。然而，禿鷲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他們甚至來不及取出弓箭還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馬車的車窗里，伸出了一只手。
杜克的手。
沒錯，依舊是氣定神閑加炎爆術的組合。這招用來毆打普通的士兵和人類的確是卓卓有余。但作為一個指向性法術，在這個真實的艾澤拉斯世界里可沒有什么鎖定目標就必然會打中的好事。
憑的，就是法師本人的預判。
預判什么的，本身就是一件很玄乎的事。這東西靠的就是經驗加直覺。
由于法力有限以及杜克還找不到一個有效補充法力的辦法，杜克對自己的炎爆術實際上還沒有充分的了解。事實上，杜克也是本能地覺得按照火球的飛行速度，大概會在那個區域附近。
然而在杜克的動態視力捕捉到那個快如疾風的存在后，僅僅過了零點五秒，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來了。
或許，禿鷲可以選擇左側翻或者右側翻滾。但杜克不認為這只扁毛畜生有那么高的智商。所以杜克直接選擇打一個提前量。
十幾名護衛尚未從自己人被襲擊的驚魂中回過神來，驀然發現自己所保護的那位大人物出手了。
“呼——”帶著強烈的亮光與撲面而至的熾熱感，巨大的火球拖著長長的尾焰，從馬車的窗戶中飛出，筆直射向禿鷲的前方。
“好！噢…不…啊——”傭兵們跌宕起伏的叫聲，很好地反映了事態的發展。
在最開始的那一瞬，對于杜克出手，他們是欣喜的。
馬上他們就發現，作為西部荒野天空中的霸主，這只被大部分西部荒野農民稱之為‘碎尸鳥’的禿鷲，有著超乎尋常的機動能力。只見碎尸鳥左翅用力一扇，那個水缸大小的火球很可能跟那只不分生死，直接襲擊大活人的畜生會擦身而過。
而它要襲擊的目標依然沒變。
每一個傭兵的臉上都有著說不出的遺憾。
然而下一瞬，馬車車窗里伸出來的那只尚顯稚嫩的手忽然打了一個響指…
巨大的火球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猛力一握。“嘭！”地一聲炸響，火球驟然在碎尸鳥的身側炸裂。而且不是全方位的爆炸，是一種近似于定向爆破的單向炸碎，完美地避過了年輕傭兵那一邊。
面對比暴雨還要密集的火焰散射，“呱”一聲，那頭可恨的扁毛畜生頓即變成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炬，從天空中頹然墜下。
從欣喜，到失望，再到狂喜，傭兵們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
看到碎尸鳥墜落，他們齊齊高舉起手中的武器。
“馬庫斯閣下萬歲——”
直到此時，那個差點被襲擊導致送命的小伙子才愕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在地獄的大門口前徘徊了一圈。
聽著熱烈的歡呼聲，杜克微微感到愕然。他愿意努力改變暴風王國的命運，但這不等于他會成為一個福澤蒼生，拯救每一個人的圣人。
那么圣母的想法，杜克從來沒有過。對于他來說，與其說這是一次拯救，倒不如說這只是一次練手，在出手的那一剎那，動作已經在思維之前了。
現在，杜克的舉動得到了傭兵們的肯定，與回報。
傭兵團長馬卡羅騎著他那匹瘦馬，拉著剛才逃過一劫的小伙子，靠了過來：“萬分感謝你，偉大的馬庫斯閣下，你剛剛救了我的兒子。”
“兒子？”
“對，我唯一的兒子菲利普，這是他第一次出任務。本來我和他母親都強烈反對的…唉，幸好他沒事，否則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見他母親…”說到這里，馬卡羅的聲音哽咽了，一邊一把按著菲利普的頭，讓兒子向杜克鞠躬。
“沒事就好。我們繼續旅程吧。”說真的，杜克并不想跟馬卡羅他們有太多的交集。畢竟他只是拿這群傭兵當幌子，并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連累到他們。
看到杜克有點面冷心熱的樣子，馬卡羅也不惱，畢竟剛剛杜克以實際行動展示了他的高尚。
馬卡羅一欠身：“其實…是這樣的，我在一次意外中得到了一套法術便簽，上面刻印著我們所不懂的文字。不過我想，這應該對閣下您有幫助。如果你能笑納，那就最好不過了。”
“哦，那先謝謝了。”杜克也不矯情，直接接過那本小筆記本似的便簽。老諾頓給他的錢始終有花光的一天，對于法術，杜克絕對是多多益善的。
然而當他接過便簽打開時，他傻眼了。
不是說系統精靈無法解析，無法學習，而是系統提示的東西有點玄。
“恭喜宿主，你獲得了0級法術法師之手，2級法術達松的淬冷牢獄和達松的酷熱熔爐！”
杜克玩了魔獸世界這么久，他敢拿自己的小命發誓，在艾澤拉斯的法師的法術列表中，絕對沒這三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