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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降雨?
聯盟的科技那么先進,連下雨都能控制?
甭管這是怎么回事,好高大上啊!
蹄子雙手十指交叉,尾巴轉得電風扇一樣,一雙明亮的眼睛簡直成了追星族的星星眼。
“什么什么?好厲害的感覺!”
蹄子用最真實的表現,演繹了什么叫不明覺厲。
在船舷邊上,布萊恩毫不在意:“喲,杜…馬克,你可不管你怎么逗小姑娘歡心。現在怎么連我都看不懂,你這場雨要來干什么呢?還把薩爾給叫來了。”
老早地偵查到邪獸人的動向,杜克這次可是親自以本尊的名義,把薩爾給叫來了。
此刻,就在下方不遠的蘑菇石林里,薩爾帶著五千獸人戰士正在候命。
“奧格瑞姆,杜克叫我派人來接收大批邪獸人俘虜,但我看到聯盟沒投入多少兵力。杜克真做得到么?”薩爾問著。
“永遠不要低估杜克馬庫斯,他是一個奇跡般的男子。他的神奇,他的思維,早已在多場大戰里得到了證明。既然我們是盟友,就安心等候吧。他從不會讓盟友失望。”奧格瑞姆粗聲粗氣地回答。
或許這是一種悲哀。
不得不信賴曾經的敵人。
可正因為是敵人,才最了解對方。
薩爾和奧格瑞姆心中都是無比糾結。
天空中,黑珍珠號上,杜克淺笑著:“魔法可以做到很多凡人做不到的事情。實際上,科學也可以做到很多魔法能做到的事情。比如這個…”
杜克揚了揚手,頓時數條飛空運輸艦降低了高度,朝著邪獸人大軍的前方沖去。
“敵襲——”這一次,不再有誰嘲笑卡加斯刃拳了。
因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那些大肚子飛船正在把什么黑乎乎的東西灑到邪獸人大軍的前方。
“那是什么東西?”伊瑞爾眨著眼睛。
杜克搖頭晃腦,仿佛豬哥亮附體一般:“為將者,必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否則一定會被敵人坑死。好了,伊瑞爾,我問你,今天吹的是什么風?”
伊瑞爾又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杜克翻了翻白眼:感情老神棍維倫沒教過這蹄子怎么判定風向。
杜克嘆氣:“要知道風向很簡單,只需要把一樣輕一點的東西拋上天,看它落下時偏向什么方向,就知道風從哪里來,吹到哪里去。”
“哦!”蹄子是個好學生,也是一個讓杜老師吐血的學生。
因為蹄子應諾之后,居然在甲板上撿起一塊小石子,拋上天。小石頭飛到離甲板兩米高的地方,很自然地直勾勾掉下來。
伊瑞爾童鞋得出答案了,她一拍胸脯,信心滿滿:“我知道了!今天吹的是上下風!”
上下風!?
神他媽上下風!
居…居然還有這種令人智熄的操作!?
布萊恩感到大腦缺氧。
杜克感到中學物理老師被狗嘩了一遍又一遍。
杜克伸出抽搐的手,把一根羽毛拋上天,很自然地,從東而來的風把羽毛吹向西面。
“看到了么?這才是我所說的輕一點的東西。好吧,太陽從東面升起,現在是早上,所以是東風…”
杜克沒說完,蹄子已經給他三連擊:
“石子不輕么?我覺得石子很輕啊!”
“德拉諾世界的太陽是從西面升起的!”
“我為什么不能把它當成是左右風呢?”
杜某人吐血三升。
薩格拉斯加阿克蒙德,再加耐薩里奧和奈法利安,再加拉格納羅斯,這些讓世人為之色變的超級強敵都不曾擊倒過杜克,但蹄子做到了。
尼瑪,莫不是這一世碰到的是假的蹄子伊瑞爾!?
雖說杜克不覺得伊瑞爾是智障,但要調教一個問題兒童,難度也太大了吧?
好吧!我寧可選擇向燃燒軍團發動決死沖鋒!
這邊在嘮叨,那邊聯盟隨隨便便幾支火箭,頓時讓整個邪獸人大軍的正東面卷起三層樓高的可怕火墻。
“嚯嚯嚯!”
不需要引燃物,那些從天而降的黑色油渣就是最可怕的易燃物。任何膽敢沖進火墻的邪獸人,都會被剛剛燃起的大火燒成黑炭。
伴隨運輸船在半空的繼續放油,火勢順著運輸船的航向繼續向前延伸。
就那么一愣神的工夫,火海已經呈U字形,從東、南、北三個方向包向邪獸人大軍。
本來寬度長達三公里的散兵線,現在因為猛烈的火勢而壓縮。
“不要害怕!”卡加斯企圖穩住那些開始往回跑的邪獸人。
正在這時候,天空中的聯盟戰艦開始炮擊了。
幾十顆炮彈落在邪獸人前鋒的最前面,正好在聚集在那里的近百名步兵之中炸開,轟隆一陣連綿巨響,邪獸人群中頓時血肉飛濺。
不光是炮擊,更多飛空艦開到邪獸人前鋒頭頂上,投下500磅級別的炸彈。
炮彈和炸彈在地上開了一大串大坑,被炸得亂飛的石頭、碎掉的石質蘑菇伴隨著綠色的殘肢,像是冰雹一樣落在周圍的邪獸人頭上,一時間慘叫聲,痛吟聲連成一片。
在大火和爆炸面前,這些前不久才被盟軍從地獄火半島上趕出去的敗軍,回憶起了那份恐怖。雖然惡魔之血讓他們變得狂暴,但懼怕火焰乃大多數生物的本能。
邪獸人大軍士氣崩潰了,也不管身后是不是還有督戰隊,他們掉頭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意外的事情也于此時發生,來時毫無問題、踏上去都不見得會留下腳印的土地,全在暴雨下變成泥漿。此時此刻居然比泥沼還要可怕。
更讓獸人難受的是,天空中突然降下無數鋼絲繩索。
繩索本身沒多大殺傷力,皮粗肉厚的邪獸人頂多被砸個頭昏腦漲。
接下來的事才可怕。
或許每個穿越者都有這樣的經驗,把耳機線放到口袋里,沒幾下就變成一團亂麻。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
這些原本應該是提供給船只固定用的纜繩,輕而易舉地跟泥地混在一塊,變成了最可怕的捕獲攻擊。
數不清的邪獸人擠在長寬不到四公里的泥地里打滾,互相彼此對坑。往往一個起來了,腳上的繩索就把另一個邪獸人給絆倒了。
那場面無比滑稽。
遠處的薩爾和奧格瑞姆簡直目瞪口呆。
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