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4章 磨練出來的韌性
更讓矮人炮手們崩潰的是，剛剛似乎被擊殺倒下的紅色龍獸噌噌噌地跳了起來，以比剛才更迅猛的動作發起沖鋒，甚至比其它顏色的同伴更快速。
就在矮人指揮官準備第二輪試探射擊時，新的命令傳來的。
“布萊恩親王有令，對方具有極大減傷特性，命令我們采取四號陣型立即撤退！”
“撤退！？而且是四號陣型？”暴躁的矮人指揮官憤恨不已。
但命令就是命令，回頭不服氣，甚至可以在指揮部里對布萊恩報以老拳，至少在這一刻，他必須執行命令。
杜克用二十年打造聯盟，早就把聯盟的軍紀按照天朝的形式打造成鐵軍。在指揮官的范疇內，可以自由發揮其智慧與指揮藝術，大原則卻必須死命遵守。
矮人指揮官一揮手，饒是再不愿意，下面的坦克兵不得不把大量的重型蒸汽坦克圍成一條條頎長的戰線，然后自己跳下車，坐上更為快速輕便的蒸汽裝甲車跑路。
不光如此，還有矮人工兵和部分職業者迅速布下層層遲滯防線，比如粘稠的油脂，火焰帶，以及冰霜陷阱。
就在前線撤離時，指揮官在望遠鏡里終于看到了那些龍獸的可怕。動輒三、四層樓高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極具力量。
將近兩層樓高的蒸汽坦克被它們輕易掀翻，礙事的劣質生鐵護欄，被巨大的雙頭彎月斬刀如同切奶油一般劈開。
更可怕的是，這些奇異的龍獸幾乎水火不侵。
熾烈的火焰，極致的冰寒，神秘的奧術…起碼一眼看過去就沒發現有什么是對這些家伙特別有效的。
在指揮部里，布萊恩銅須看著魔法鏡像傳來前線的畫面，嚷嚷了起來：“見鬼！這就是奈法利安的大禮包嗎？果然杜克一早盯著那家伙是對的！”
布萊卡維爾上尉表示了他的擔憂：“怎么辦？國王和聯盟強者們依然沒完成熔火之心的戰斗，我們缺乏最強武力…”
布萊恩轉頭，摸了摸他的大胡子，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上尉，履行你的職責。你所擔心的事在昨天已不復存在。”
“什么！？”整個北線指揮部里頓時洋溢著一股狂喜的氣氛。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聯盟萬歲！”矮人直率且有點兒聒噪，如果不是大敵當前，估計這群家伙會立刻摸出身上藏著的扁平金屬酒瓶，當場灌自己幾口。
矮人可以藏住秘密，但只限于真正的秘密，對于這種布萊恩雖然號稱要保密，實際上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這些大嘴巴的中層指揮官們很輕易地用自己樂觀的情緒感染了部下們。
“什么？戰敗？不！我們只是戰略性撤退。等我們的國王拿著炎魔的錘子回來，馬上可以教這些該死的龍獸做人。哦！我剛才說漏嘴了什么，不，我什么都沒說過！哼哼！”
有了布萊恩帶頭，下面的指揮官全都上傳下達，一副‘你懂的’嘴臉。結果就是哪怕是戰敗撤退，以矮人為核心的北線聯盟軍依然是高高仰著頭顱。
這個場面反饋到奈法利安那里，讓奈法利安百思不得其解。
“僅僅二十年，聯盟就已經成長為如此可怕的龐然大物了嗎？”
不過想想也會覺得合理。
在聯盟最絕望的時候，一度有數個王國的首都淪陷。甚至在亡靈天災當中，連身為盟主國的洛丹倫都一度滅國。
然而在杜克的指揮率領下，聯盟再度崛起，一舉把所有邪惡勢力清除出洛丹倫大陸。
乃至于聯盟老兵互相吹牛的時候，說出‘不滅兩個王國的戰爭稱不上是大戰’的豪語。
經歷了數次破滅、數次重生，聯盟軍民的意志和韌性，已經在千錘百煉、百劫磨難中形成了。
在暴風城，杜克在公爵府的露臺上收到了前線的情報，長吁了一口氣。
“我還是太小心謹慎了嗎？”杜克忽然苦笑。
“聯盟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聯盟了。現在的聯盟絕對比你想象中強韌。我甚至愿意相信，哪怕我們這次英雄團全軍覆沒，聯盟依然不會被徹底打倒。會有更多英雄人物誕生，扛起我們留下的旗幟，繼往開來！”奧蕾莉亞坐在露臺的雕花鐵欄桿上，晃啊晃，仿佛把欄桿當成了秋千。
好幾次都是晃得幾乎與地面平行，饒是如此，憑著她高超的平衡能力，以及旁人難以想象的腰腹力，愣是沒見她摔下去。
對于愛侶的安慰，杜克點點頭：“嗯！等麥格尼和加文拉德準備好，拿了那兩把神器就去抄了奈法利安的老巢。”
麥格尼的炎魔錘子現在雖然能用，但還沒調整好，畢竟原來這是一把火元素領主使用的戰錘，要調整為凡人可以用，需要大量的薩弗隆鐵錠去修飾改造。
加文拉德的風劍更麻煩點，按照附在逐風者的禁錮之顱上的遠古靈魂的指引，加文拉德已經快跑斷腿了。因為他要橫跨半個星球跑去卡利姆多大陸的希利蘇斯，幸好現在塞拉摩有固定的傳送門了，否則光是坐船都要折騰死他。
“杜克，你就不擔心奈法利安發現你的拖延？”
杜克擺擺手：“沒事！雖然黑龍一族都很愛玩弄陰謀，但一連坑了耐薩里奧和奧妮克希亞之后，奈法利安估計會斷絕了這個念想。而且他跟其它黑龍很不同。”
“嗯？”
“他可是黑龍一族里絕無僅有的‘科學宅’啊！”
“科學宅？”
當杜克想辦法跟奧蕾莉亞解釋了什么是科學宅之后，奧蕾莉亞笑得花枝招展。
好不容易笑完了，奧蕾莉亞突然一轉身，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轉過來，靈活的腳趾頭點在杜克腿上，仿如小人兒邁步一樣，一指頭一指頭往杜克的股腹間靠近。
“話說，杜克，我們似乎很久沒有…練劍了哦！現在有興趣嗎？”
杜克微微抬首，看著那對無論是以精靈標準還是以人類標準都屬于犯規范疇的海加爾山峰，在看看那條柔韌的腰肢以及占據了他半個視界的大長腿，吞了吞口水。
“練！必須練！往死里練！哼哼！奧蕾莉亞，你這是自尋死路！竟然敢自個面對杜克神劍的兇威？”
“哼！誰怕誰？”奧蕾莉亞臉上泛著誘人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