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圣杯這玩意在玩家里面不是非常有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只需知道這玩意兒出自薩格拉斯就是。在后世,它會被帶進去薩格拉斯之墓,只能從boss月之姐妹手上獲取。
本質上這是一個治療專用的飾品,只不過經過月之女神艾露恩的親手調整,屬性已經大變。
整個飾品的基礎屬性就加了智力,然而是高得喪病的智力加成。
有多高?
對于一個輝月法師來說,也就1000層樓高吧。
連杜克這個曦日師在享受這份額外的魔法回路加成后,竟然硬生生拔高到三等星的曦日,還不到頂部。
杜克絕對相信,這個本來應該少說是游戲中第七版之后才會出來的東西,絕對能支持到他熬到半神階。
除了智力加成,這個月光圣杯的特效也很神奇,在觸發狀態下,竟然是白天獲得魔法急速,晚上獲得法術暴擊。
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裝備。
原本之前來上古之戰就想著打工還人情債的杜克,真心是大喜過望!
“哈哈哈!謝謝艾露恩女神!謝謝――”杜克罕有地無比乖巧地一口氣連鞠三個躬。
跟薩總的大禮包相比,基爾加丹的禮物,只能說中規中矩,在意料之中罷了。
即便如此,杜克也總算是湊齊了一整套本應是后世太陽井高地級別的散件裝備,個別位置配以死亡之翼和薩總的月光圣杯,算是武裝到牙齒了。
當然,杜克不會冷落了泰蘭德,也給她配了一套牧師裝。踏入英雄領域的家伙都是牛逼哄哄的,就好比泰蘭德,她是同時兼具女獵手和祭司(牧師)雙職業。理論上她可以像獵人一樣穿鎖甲,考慮到她最大殺傷力的招數還是神術,所以她的裝束反而是傾向于布甲。
在上古之戰里,其實也做掉了不少惡魔領主,只可惜羅寧幾個都在海加爾山養肥了,基本上看不上,結果換了一身裝備的只有克拉蘇斯一個。問題是這貨本質是條龍啊!龍是最不吃裝備的種族了,他們自己的鱗片利爪龍息就是最強的武裝。
上古之戰結束的第三天,終于到達離別的時刻了。
不管是羅寧、克拉蘇斯、格羅姆、凡妮莎,還是杜克本人,都能感到一種恍惚的感覺。
不容于世!
不存于世!
世界在拒絕著杜克他們,在排斥著他們。那種天地一起壓下來,擠過來的莫名觸感,讓人根本透不過氣。
在艾露恩神殿的露臺上,艾露恩的化身領著伊瑟拉等一群半神,泰蘭德則帶著瑪法里奧等一眾凡人強者,凝望著杜克等五人。
相處的日子很短暫,可大家都知道,沒有這些來自神秘遠方的強大幫手,這場驚天動地的惡戰很可能就是以燃燒軍團的全勝告終。
特別是這個神秘的杜康,作為六人組的核心,他不惜自污加入燃燒軍團,并反轉傳送門,毀滅扭曲虛空里的虛空要塞,徹底滅殺數十億惡魔的壯舉,更是一舉奠定了艾澤拉斯往后至少一萬年的和平!
時至今日,再沒有人追問這六人組來自哪里。
大家都有著共同的目標――燃燒軍團,明白這點就夠了。
迷離的霞光開始浮現在剩下的五人身上,就好像有個神秘的存在,用一顆可以抹去世間一切存在的橡皮擦,輕輕把他們偉岸的身影抹去。從他們的手腳開始,緩緩出現解離的現象。
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同時望向不發一言的諾茲多姆,她們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
泰蘭德站在隊伍的前列,雙手十指緊扣,放于兩座海加爾山峰之間,唯有這樣,才能從手指上感受到自己激烈的心跳。
這兩天,她幾乎抓緊了每一分每一秒跟杜克膩在一塊。渾然無視周遭其余的一切,包括怒風兄弟的目光。
在這最后的時刻到來前,該說的已經說完,該做的都做了。
不想說道別,明知道結果無法改變,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候,艾露恩的化身輕輕推了泰蘭德一把:“去吧!我的孩子。”
沒有猶豫,泰蘭德飛身撲上,可是當她張開的雙臂交錯在一塊的時候,抱到的只剩下一片虛幻。最后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只給她看到,脫去偽裝的苦笑臉龐。
哦!這就是杜康的真實面貌啊!
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也談不上非常英俊,但…很有你風格啊!
泰蘭德跪在地上,渾身上下寫滿了惆悵與不舍。
不知何時,大家已經散去。哪怕怒風兄弟再糾結,也不過多看了泰蘭德仿佛因抽泣而顫抖的背部數眼后,長嘆一聲離去。
露臺上,只剩下她和艾露恩的化身。
“孩子!你想好了嗎?這可是一萬年的漫長孤寂…只要你肯回頭…”
泰蘭德霍然起立。
風吹拂著她的藍色發絲飛舞,她輕輕用手指頭攏了一下。感受著那流淌在長風萬里的命運的氣息,那雙狹長而優雅的銀色眼睛好似穿越了時空,看到了一萬年后…
泰蘭德忽然瀟灑一笑:“或許,我跟他最初的相遇絕對算是命運女神的惡作劇。然而你不覺得,以我萬年的孤寂,換來艾澤拉斯的萬年和平,這交易實在太劃算了嗎?”
“孩子…”
泰蘭德驀然回首,清麗絕倫的臉上有著無比堅毅:“最初的確是無奈,但后來,那就是我的選擇!既然我選擇的是一個足以與燃燒軍團抗衡的偉大英雄…哼!區區萬年,不在話下!”
是賭氣?
是自嘲?
是堅持?
還是偏執?
別說是艾露恩,連泰蘭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的把這份略帶扭曲的情感堅持萬年之久…
另一邊,杜克回歸了,同樣帶著惆悵。
或許,在上古之戰接下來的歷史,會一如原版那樣發展。比如伊利丹再次打造永恒之井,然后世界樹諾達希爾種下,接著是娜迦的繁衍與復仇…
但杜克考慮的是另一件事。
五人的身影化作流光高速在歷史的長河中穿梭著。就在這時候,一抹青銅色的亮光驟然撞向杜克。
這一幕是如此不可思議,就好像一個神箭手以后發先至的態勢,射中對面射來的一根飛矢。
那抹青銅色光輝,一下子把杜克從固定的時空軌道上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