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有龍傲天。
艾澤拉斯有奧日地。
對,說的就是奧羅這只喪心病狂的超級鉆地蟲。
之所以罵它喪病,那是因為無論在哪個艾澤拉斯最難打boss排行榜里都能看到這貨。有些榜單它是第一,有些是第三,第四,反正其喪病程度就特么沒跌出過前五。
注意,這些都是從瓦里安烏瑞恩還是個小屁孩,直到瓦里安的兒子安度因瓦里安長大,橫跨了幾十年艾澤拉斯歷史,縱觀七個大版本三位數團隊副本boss之后,得出來的難度排行榜。
所以在看到奧羅標志性的紅背甲殼,鐮刀似的密密麻麻的長腿之后,杜克就隱隱蛋疼了。
尼瑪,小爺來艾澤拉斯是開后宮,哦,不,是來拯救世界的!沒叫你們動不動就開地獄難度啊!
話說,你奧羅不是古神克蘇恩的小弟嗎?
人家燃燒軍團入侵,關你們四大古神屁事啊!
燃燒軍團吧艾澤拉斯炸了,你們四大古神還能混嗎?
杜克這一次終于知道,為毛阿克蒙德會一反歷史進程,在無盡之海呆了那么久了,就是為了跟克蘇恩談判啊!
遙想古神橫行的黑暗帝國時期,四個古神和元素之主統領整個世界,在永恒之井沒炸之前的舊卡利姆多大陸上,整個大陸西南部都是克蘇恩的地盤。
在遠古時期艾澤拉斯四大古神被泰坦封印到星球里面之后,這四個家伙就沒安分過。比如恩佐斯天天對著耐薩里奧說一萬遍“你是一只蘿莉”,把傻乎乎的黑龍給催眠了當他的打手。
又比如,按照歷史的進程,大概十年后,克蘇恩才會跳出來,在希利蘇斯的南部的安其拉跳出來作大死,然后被聯盟和部落號召40個土匪一樣的英雄做掉。
杜克對于奧羅這只極度惡心的大蟲子跑錯片場,是深惡痛絕的。只不過,有了上次黑石山之戰迦頓男爵跑出來嚇人的經歷之后,杜克對這種驚嚇好歹有了點免疫力。
就是…真真切切地看到巨型沙蟲boss奧羅之后,感覺比例太夸張了。
奧羅光是竄到地面上的這一節就有少說三百米長。剛開始覺得奧羅的嘴巴超大,可是跟它直徑五、六十米的粗大身材相比,又覺得唯有那樣的大嘴才襯得上這樣的體型。
本來燃燒軍團打海加爾山,杜克都覺得燃燒軍團夠犯規了。
現在奧羅的進場,給杜克一種對方簡直是開官方外掛的恍惚感。
尼瑪,這還怎么打?
那邊,部落被坑了一把狠的,自然有人不爽。
吼爺格羅姆地獄咆哮高高躍起,準備用血吼給奧羅一下狠的。
然后,吼爺就逗逼了。
奧羅不是一條單純的巨型沙蟲,人家是有爪子的,仿佛吼爺驚人的吼聲和氣勢終于驚動了奧羅,這條背部呈深紅色的巨大蟲子彈出了一只蟹爪一樣的爪子。
作為奧羅頭腦以下四對爪子中的一只,揮舞起來跟攻城錘沒多大區別。
堂堂吼爺直接被打飛了,就好像全壘打里的高飛球。
“咻!”一下化為流星飛了出去。
皮粗肉厚的吼爺肯定死不了,但他老人家的自尊心什么的受損,杜克就管不了。
杜克臉都青了,直接魔法傳訊聯系上海加爾山管事的:“喂!泰蘭德!山腳的情況你看到了吧?暗夜精靈有什么后手就使出來吧。放著這條蟲子不管,中午都不到你就能在海加爾山頂聞到阿克蒙德的口臭了!”
“但是…我們正在積蓄力量。”魔法鏡像中的泰蘭德顯得非常為難。
杜克幾乎破口大罵:“沒有什么但是,阿克蒙德幾個手下的實力我都清楚。沒有了這條該死的蟲子,只要阿克蒙德不來,我至少可以幫暗夜精靈扛三天!有蟲子,三個小時都撐不住!”
這時,瑪法里奧滿是胡須的臉出現在魔法鏡像當中:“計劃跟不上變化,何況我們準備了一萬年,又不是只有一招。杜克馬庫斯,你能發誓以生命作為賭注,守住山腰陣地至少24小時嗎?”
杜克一咬牙:“阿克蒙德不親自上場的話,可以。”
“好吧,暗夜精靈相信你!”
說罷,瑪法里奧切斷了通訊。
下一秒,在山腳的獸人營地里,無數小草開始瘋長,它們紛紛長成一只只人臂大小的綠色箭頭,用獸人語反復叫著:“危險!危險!請迅速撤離!”
不光是它們,杜克也用魔法擴音以獸人語大喊:“快撤!暗夜精靈要放大招了!”
薩爾的臉黑得像鍋底。
他好不容易在亂軍當中組織起一個千人隊,一方面是撤退必須有人掩護,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捍衛榮譽,對這條夸張得不行的超級大蟲子發起進攻。誰知這邊杜克和暗夜精靈同時宣布要放大招了。
沃金也勸道:“撤吧!”
不撤不行了。
哪怕這一陣獸人敗得很冤枉,但敗了就是敗了。薩爾咬牙咬得咯咯作響,依然只能下令:“撤——”
奧羅仍在肆虐不止,巨大的獸人兵營如同積木砌成的玩具,被它的爪子以及扭動的巨大身軀輕易砸碎。
數不清的斷木、獸人的肢體殘片沖天而起,散落四方。
就在奧羅橫行肆虐到極致的那一刻,大地突然抖動了一下。
“咚。”
“咚!”
“咚——”
從最開始模糊的短促震音,到一秒后的清晰震響,再到兩秒后的凌厲震撼,饒是奧羅再怎么體型龐大,再不注意周遭細節,都發現不妙了。
世界樹諾達希爾本身就是象征生命力,作為修補世界創傷的世界樹,更是福澤四面八方。
海加爾山區,本來就是一個植物繁茂,生生不息的地區。
可是這一刻,周遭的綠意變得更為夸張。
濃濃的綠意仿佛最為濃厚的霧霾,纏繞在奧羅巨大的身體四周。
隨著“嘭!”地一聲巨響,一根少說要五人才能合抱的巨大圓木破土而出,撞向奧羅龐大的身軀。
奧羅沒有在乎,鐮刀巨爪輕易一揮,那根巨木就被斜斜劈開了。
在大蟲子的意識里,這或許是渺小人類的法術,它并不在乎。
它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