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天上掉餡餅
這時候，正值壯年的奧格瑞姆扛著他那把大名鼎鼎的毀滅之錘過來了。
“薩爾，慶祝夠了就走吧。”
“這么急？”薩爾有點意外地看著臉上有點著急的奧格瑞姆。
另一面，扛著血吼的格羅姆也來了：“薩爾，你還是太年輕了點。沒見過聯盟恐怖的戰爭潛力和那些古怪的毀滅武器。在大局判斷上，我建議你還是多聽奧格瑞姆的。”
薩爾，這個堪稱是千年一遇的領袖型獸人，有著旁人難以想象的智慧和品格。
沒錯，性格固然決定命運。
經歷同樣塑造著人格。
跟原本歷史不同，這一世的薩爾在極為年幼的時候就被奧格瑞姆通過薩滿先知的預言找到，進而轉移了成長環境并偷偷保護起來。
盡管他還是一個角斗士出身，卻少了不少原來應該受到的虐待。同樣，也不再有布萊克摩爾的人類情人同情他，給他以溫暖。
取而代之，是奧格瑞姆從小到大的諄諄教導。
薩爾現在是按標準的酋長模板培養的。
他性格謙遜，對于亦師亦父的奧格瑞姆的教導基本上都是聽從的。
薩爾微微低首：“的確，在角斗場里，我聽過很多關于人類和矮人如何強大的傳說。我卻沒有見識過。在這方面，奧格瑞姆和格羅姆你們比我有經驗。我聽你們的。”
這時候，一個獸人斥候來了。
“什么？血色十字軍團居然在我們附近！？”三大領袖同時動容。
被他們列為頭號警戒對象的血色十字軍團，居然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駐扎在西北方、距離這里不足三十公里的山溝里。
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格羅姆豎起了他那把兇威在外的血吼：“怎么樣？要打嗎？”
“打！”薩爾和奧格瑞姆異口同聲。
“那就走！”
不管人類是否玩著伏擊的把戲，這一仗都必須打。
杜克并不了解，在這十年歲月里，洛丹倫人對部落的壓制其實還是很到位的。不停建立碉堡和城墻，壓縮獸人的生存空間。薩爾和奧格瑞姆早就動了拋棄洛丹倫大陸，搶船西渡卡利姆多大陸的想法。
薩爾這次可是集合了戰歌、霜狼兩大氏族的精銳，加上救出來的兩萬多收人，連同三萬老弱病殘，一共是十五萬獸人。
這么大批獸人進行遷移，根本瞞不了誰。
與其祈禱血色十字軍團真的當瞎子看不到這支獸人大軍的存在，倒不如直接把這條可怕的尾巴做掉。
經歷了多年的戰斗，這批獸人業已無比精銳，從軍制到指揮系統，奧格瑞姆都參照人類的做法進行了改良。
命令下達僅僅十分鐘，一支超過八萬人的大軍就被抽調出來。
闊別洛丹倫多年的嘹亮沖鋒呼喊聲，再度響起。
薩爾、格羅姆、奧格瑞姆，還有緊跟在他們三人身后、身材更為魁梧的雷克薩，率領著八萬精銳獸人大軍，朝著血色十字軍團的駐地狂奔。
“哈哈哈！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十三年前的那次糟糕的遠距離奔襲。”奧格瑞姆突然大笑起來。
“哪次？靠近永歌森林那次？”薩爾牢記著奧格瑞姆說過的每一次戰斗。
“對！我們狂奔了三個小時，結果徹底撲空。”
“是那個杜克馬庫斯率軍嗎？”
“沒錯，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再碰到那家伙。幸好，血色十字軍團跟那家伙沒什么關系。”奧格瑞姆嘆氣。
“他死了超過十年了。”格羅姆不滿地嘀咕著。
“是失蹤！”奧格瑞姆強調：“雖然我不想遇到他，但一天沒看到他的腦袋，我就不會愚蠢到把我生命中最大的宿敵當成是死人。薩爾，明白了嗎？絕對不能小看你的敵人，直到確認他死去為止。”
“明白。”薩爾點頭。
格羅姆聳聳肩：“你們就是太小心了。”
獸人的腳程是很快的，只要是身體健壯的一線氏族精銳，以近乎全速長途奔襲個五十公里根本不是事兒。
三十公里，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的事。
然而，到達之后，眼前的詭異狀況，讓他們摸不著腦袋。
軍營中空空的，看痕跡也就離開了兩個小時左右，朝著北部山區去的。
更詭異的是，營寨明顯有戰斗的痕跡。
斷裂的鹿角，有抓痕的營門…
常年的叢林戰、山地戰經驗，使得格羅姆立即做出了判斷：“這里發生過戰斗，規模不大，但一定是戰斗。”
“跟誰！？”薩爾立即追問。
格羅姆一個眼色，頓時有戰歌氏族的獸人戰士飛快跑過去，把那堆明顯是新填上去的巨大土塊挖開。
“尸體都焚燒過，分辨不清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人類的平民。”
人類？平民？
難道血色十字軍團鎮壓了一次農民暴動？
薩爾缺乏經驗，奧格瑞姆則不然，這位前任大酋長皺起眉：“為什么這些尸體上會有圣光的殘留？”
就在奧格瑞姆疑惑的時候，營地里陡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怎么了？”
“武器！好多武器！高級貨！”一個千夫長回來報告。
“去看看！”
那是一批顯然出自矮人之手，造工精良、給人類使用的雙手錘和雙手斧。
精鋼打造的錘柄、錘頭和斧刃，獸人把這些武器拿到手上之后，個個都愛不釋手。
特別是經歷過黑暗之門戰爭的老獸人，更是說教似的向新生代的獸人解說著矮人貨是怎么怎么個好法。
“這是怎么回事！？”奧格瑞姆的眉頭簡直擰成一坨了。
“走得太匆忙。這批武器太重了，運不走唄。”格羅姆倒是沒所謂：“正好便宜我們了。要知道殺十個人類戰士都不一定能弄到一把趁手的武器。人類士兵的制式武器太輕了，使不慣。”
格羅姆說的也是大實話。
人類戰陣講求配合，除了相對靈活的長槍，太長又或者太沉的重武器簡直就是坑隊友。除了武藝精湛的騎士或者圣騎士之外，很少有人類會用重武器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