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瑞姆被刺激了。
只身回到濕地的奧格瑞姆幾乎陷入了瘋魔狀態,他幾乎調集自己手上所有能調用的資源,對聯盟展開有點不理智的猛攻。
在丹莫羅,奧格瑞姆發動十萬獸人苦工,無視矮人突擊隊的騷擾,強行開山劈石。如果鐵爐堡的依仗是整座大山,那么部落就要用蠻力把整座山都毀掉。
在濕地的格瑞姆巴托要塞,奧格瑞姆一連進去三天,傳出來的消息是,憤怒的大酋長讓獸人術士耐克魯斯對紅龍女王施以最殘酷的靈魂折磨。
結果是,真讓奧格瑞姆壓榨出幾條躲起來的巨龍級別的紅龍打手。
凱倫塔茲。
加希蘭。
克麗絲塔薩。
希爾絲塔薩。
兩公兩母四條巨龍,他們無法忍受自家女王通過靈魂傳遞過來的隱隱痛苦波動,終究是自己跳出來,落到部落碗里面。
結果就是部落現在擁有了五條上古、或者接近上古級別的巨龍。這五條巨龍幾乎是日夜不停地騷擾著聯盟的防線。
整個聯盟為是否擊殺這些已經淪為敵人的紅龍,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聯盟沒有后手了嗎?
肯定不是。
就在南海鎮附近的指揮部召開的王座會議上,已經正式滅國的斯托姆加德國王索拉斯憤怒無比“砰!砰!砰!”地拍著桌子。
“那些該死的紅龍已經墮入邪惡的深淵了!我不想聽什么本性善良!事實就是這些為了它們的女王而瘋狂的大蜥蜴,燒毀了我們的家園,焚毀了我們的首都!五條巨龍!它們足以毀滅這片大路上除了達拉然和銀月城以外的每一個城鎮!”
每一個人都理解索拉斯那種憤怒。特別是同樣國土淪陷首都被毀的萊恩國王和哈斯將軍,更是深有共鳴。
吉爾尼斯國王吉恩格雷邁恩是最為驚顫的,剩下的聯盟首都里,就數他的老家最弱,也最近:“我們還在等什么?如果集合達拉然和奎爾薩拉斯所有高階法師,要轟殺這幾條紅龍完全是沒問題的。”
安東尼達斯和作為代表參加會議的凱爾薩斯王子,他們倆的臉最黑。最后還是安東尼達斯說話了:“如果它們都肯落到地上跟我們對打,我們擊殺這五條紅龍還是能勉強做到的。問題有兩個,第一,它們肯乖乖落到地上跟我們對轟嗎?”
眾人的臉色有點不好了。
“第二,在你們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勞煩各位先看看我們收集到的,關于紅龍軍團的巨龍名單。我必須提醒你們,這份名單并不完整。”
在投影幕上打出來的紅龍名字,足足有四、五十個,公的母的各占一半。在名字后面,還大體標注上巨龍的歲數。
龍族從最弱的雛龍開始,到阿萊克斯塔薩這一級別的太古龍,也被稱為是元龍的最強守護巨龍,大體上按照年齡分為十二級。
基本上對于血統純正的龍族來說,歲數就是實力的象征。
看著這么一大票從極老到古龍,到上古巨龍的龍兄龍弟、龍姐龍妹,哪怕再狂妄的國王都沒脾氣了。
“那我們怎么辦?一個個等死嗎?”老邁的吉恩攤開雙手,幾乎是絕望了。
“如果杜克能救出紅龍女王的話…”安度因洛薩小聲說道。
庫德蘭蠻錘大叫起來:“不就是一個要塞嗎?找個多云沒月光的晚上,我集合全體蠻錘矮人,騎獅鷲去突襲就是。”
在安東尼達斯身邊的克拉蘇斯終于忍不住說話了:“拜托,你以為參加過上古之戰、擊殺過數萬惡魔的阿萊克斯塔薩女王,是被一條拇指粗的鐵鏈綁在要塞里,等著你去救嗎?”
“那是什么回事!?”矮人向來都是‘有耐心’這個詞的反面教材,庫德蘭一副給你十秒解謎,你不說出來我就要跟你掀桌子的樣子。
克拉蘇斯補充道:“馬庫斯閣下自己都不是十分確定,不過他已經有了方向。”
克拉蘇斯不敢說出惡魔之魂這個詞,因為他有種不妙的預感,似乎有誰正操縱著阿萊克斯塔薩的失陷。
“見鬼了,到頭來我們還是只能相信杜克那小子?”吉恩國王咕嘟著。
泰瑞納斯國王瞇著眼:“我們的聯盟副統帥一直以來干得不錯。我們為什么不能相信一個已經向世人證明了自己的英雄?”
這段日子,在提瑞斯法林地對部落的清剿相當有成效,已經有一萬五千名獸人被割下了腦袋。
壘在洛丹倫城北門的獸人首級塔山可騙不了人。
“哼!”吉恩一聲冷哼,算是默認了。
一眾聯盟大佬,還是感到相當無奈。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只能指望杜克。
真是諷刺,幾十萬大軍不得寸進,只能等一個很可能自己都要掛掉的年輕人拯救自我,以及拯救整個聯盟,整個世界。
外界的風風雨雨,杜克并不是知道的太清楚,唯有偶爾停下來扎營時的魔法傳訊,才能了解外界的狀況。
杜克也不敢傳訊太多,他怕被感知到。某些巨龍,對魔法的波動相當敏感。他并不確認紅龍軍團到底有多少龍是實際上真的為獸人效力,還是出工不出力。
杜克不敢賭。
四天的旅程過去了,在這個滿是沼澤的濕地,最大的威脅無非是惱人的蚊蟲。
別以為夏天的晚上,在草地上滾來滾去是一件很浪漫的事。當幾分鐘之內蚊子一擁而上,把你果露在外頭的所有皮膚都叮出一大串包包來,那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當然,作為一個有點兒常識的大學牲,他還是事先準備了大蒜和硫磺。
大蒜防蚊,硫磺防蛇蟲。
別看溫雷莎是個游俠,喜愛大自然。蚊蟲這種東西可是女人的天敵。
一開始只是杜克和瑪麗安兩個嬌貴的家伙用帳篷,后頭為了節省硫磺,瑪麗安和杜克的帳篷緊挨著。而溫雷莎呢,擠到杜克的帳篷里去了。
別以為能發生點什么,一大堆電燈泡在,你轉個身人家都知道…
如果不看近處那糟糕的沼澤,一路上不停變換的景色使得旅途頗具盎然詩意。正是得益于會把人整個吞下去的沼澤,獸人的警戒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