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出現的突兀,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更多的人是心都一跳,因為這話說的太得罪人了,甚至直接將仙宮、天國等一眾圣地和王族都得罪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十三個王級大勢力明顯就是要包攬結界中的紫神劍,連兩個半步王者都受到擠兌,現在有人這般開口,不是死里得罪十三大勢力是什么。
無數人抬頭,看著虛空中御風而來的寧采臣,一身白衣,紫發紫眸,顯得出塵飄逸,但是微微揚起的嘴角和配上紫的眸子又給人一種邪異。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寧采臣身上,驚愕、震驚、陰冷,各種眼神無一而足,對于遠處的大多數散修而言,看向寧采臣的目光時震撼和驚愕,就是那個青發男子和紫袍中年兩個半步王者也是驚愕了一下,看著寧采臣,升龍道、仙宮、天國等勢力的人也看著寧采臣,不過眼神和臉卻就不怎么和善了。
寧采臣紫發飄動,立身虛空中,對周圍的眼神卻是恍若未見,只是眼神帶笑的掃了一眼結界中的紫神劍和仙宮、升龍道的各大勢力 “自古寶物有緣者居之,既然幾位前輩也說了,這是年輕一輩的事情,那么我想這個年輕一輩,不應該僅僅只包括諸位勢力的人,我們在場所有人,除了幾位前輩,都應該有資格爭奪,不知我這話,說的是也不是?”
寧采臣緩緩開口,臉上帶著絲絲微笑,看著升龍道的那個老叟,后者蒼老的臉上古井無波,但是寧采臣卻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眼中的寒意,不僅僅這個老叟,這一刻,天國、仙宮等所有勢力的人看向寧采臣的眼神都變的冰冷起來,不過寧采臣卻是怡然不懼,嘴角含笑。
“寧飛,他是寧飛。”
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呼,認出了寧采臣,一語道破寧采臣的身份。
“怎么可能,寧飛,他不是躲起來了嗎?我的天,這他這是要干嘛,找死嗎”
人群騷動,引發大波瀾,目光全都落在寧采臣身上,面露不可思議之,前段時間,升龍道的人一直尋找寧采臣,不過卻沒有寧采臣的身影,很多人都以為寧采臣是躲起來了,選擇避開升龍道的鋒芒,但是現在寧采臣出現在這里,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要知道現在可不僅僅只是扶搖等升龍道的一眾弟子,還有升龍道的半步王者,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很多人驚愕,更多的是不解,他們真的不理解寧采臣的舉動。
“這就是寧飛。”
仙宮、天國等勢力的人也都看向寧采臣,有人帶著幾分興趣之,不過更多的人則是眼中帶著殺意,尤其是升龍道的人和那幾個半步王者,看向寧采臣眼中的冷意幾乎不加掩飾,寧采臣的名字他們早有耳聞,名動至尊路,在天驕碑上力壓扶搖等人少年王者和帝一比肩,這樣的人,早就被他們認定為潛在的威脅,會威脅到他們,早就在必殺的名單中,甚至他們中的一些勢力早就出手對付過寧采臣。只不過都沒有得手。
“”不遠處的那個青發男子和紫袍中年兩個半步王者這一刻也嘴角一揚,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笑容看著寧采臣,這一刻,兩人心里都不由的對寧采臣升氣了一種好感和興趣,一個是因為寧采臣的身份和現在的表現,另一個則是剛剛兩人被仙宮、天國等勢力擠兌,但是現在寧采臣的話,無疑是讓十三大勢力難看了。
你不是說這是年輕一輩的事情嗎,可以啊,我們這些個半步王者都不參加,你們也不參加,讓年輕一輩出手爭奪,兩人看了一眼寧采臣,又看了一眼天國、仙宮等實力的人,隨后又看向遠處密密麻麻的散修,兩人對視一眼一笑道 “寧飛小友所言甚是,既然幾位道友都說了,年輕一輩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家伙不摻合了,那就讓這些年輕人去爭奪,不過我想,這里除了我們這幾個老家伙之外,都應該有子個參加,無論是散修還是出自哪個勢力,那個家族,你們覺得呢?”
青發男子嘴角微揚含笑,看著仙宮的那個老婦和升龍道的老叟,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是其中的挑釁意味卻是十足,對于寧采臣的身份他們倒是沒有在意,他們真正在意的是想讓十三大勢力難看,先前這些人一直針對他和紫袍中年,擠兌他們,兩人心里可是一肚子火,只不過礙于對方人多勢眾,而且背景,讓兩人忌憚,但是忌憚并不代表就怕了,都到了半步王者境界,距離王者也不過一步之遙,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踏過去了,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就算是面對王級實力,他們最多也就是忌憚,還談不上怕。
你讓我不好過,行,既然我不好過,那你們也別好過,青發男子和紫袍中年的想法很純粹,仙宮、天國讓他們不好過,那你們也不好過,你不是說讓年輕一輩爭奪嗎,行,那我們都別爭奪了,讓年輕一輩爭奪,這里的散修和其他小勢力的人加起來可比你們十三個市里的人多了不知多少,看看最后鹿死誰手。
“兩位道友真要如此嗎,這次的事情就當我等欠兩位道友一個人情,兩位道友退一步如何。”
仙宮那個老婦開口,目光陰沉的看了寧采臣一眼,又掃了遠處一眼,最后看向那個紫袍中年和青發男子道,這一刻,她并沒有把寧采臣放在眼里,因為在她心中,此刻他們眼中最大的敵人就是眼前和他們實力相當的紫袍中年和青發男子。
寧采臣立身虛空,嘴角含笑,也不說話,這一刻,他并不著急。
“退一步,呵呵,那不如幾位道友退一步如何。”
青年男子也是硬氣的人,對于仙宮老婦的話卻是嗤笑,反問道。
“兩位是鐵了心要與我等為敵嗎,可要想清楚。”
仙宮的老婦臉有些陰沉了下來,說話也不那么客氣了,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圣地、王族,好大的名頭。”紫袍中年冷笑一聲:“若是王者親臨,我們二人自當退避三舍,但若是僅僅你們的話,還不夠資格。”
紫袍中年和青發男子目光毫不退讓的與仙宮的老婦和十三大勢力的半步王者對視,兩人也是有了火氣,身為半步王者,哪一個沒有傲氣,剛剛被仙宮的老婦和升龍道的老叟這些人擠兌,兩人就一肚子火,現在對方還言語威脅,如果兩人真的退了,面子也過不去,而且他們心里也咽不下這口氣。
雙方對峙,一股壓抑的氣氛蔓延,這一刻,寧采臣都像是成了透明人,成了幾個半步王者之間的事情。
“兩位道友說言甚是,既然說了讓年輕一輩爭奪,除了我們這些老家伙,其他人都有資格,不過在這之前,一些涉及我教的私人恩怨,卻是不得不清算一下。”這時候,沉默升龍道的那個老叟開口,讓在場所有人都是眼神微變,隨后就見老叟目光看向寧采臣:“你就是寧飛。”
寧采臣沒有回答,臉上已久帶著淡淡的笑容。
“是你殺了柳青和展鋒。”老叟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不大,很平靜,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像是質問寧采臣一般。
“怎么,你想替他們出頭,打了小的準備老的出手。”
寧采臣咧嘴一笑。
“放肆,你算什么東西,一只螻蟻,也配長老出手。”
升龍道那個老叟身后的一個升龍道弟子聞言呵斥,其他升龍道的弟子也是目光冰冷,看著寧采臣帶著強烈的殺意,不過寧采臣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升龍道的老叟,在眾人眼里,就像是寧采臣在挑釁一般。
“年輕人,鋼過易折,在至尊路上,可從來不缺少天驕骨,自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仙宮的那個老夫開口,像是長輩般的告誡,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這語氣中的冷意和威脅之意。
“與我一戰。”扶搖從升龍道的那個老叟身后走出來,直視寧采臣:“讓我看看,你有什么資格自傲。”
“何須師兄出手,不過一跳梁小丑,就讓師弟解決了,免得臟了師兄的手。”
扶搖身后另一個升龍道弟子走出來,目光看著寧采臣,有一種譏諷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