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天地有缺

　　證道強者，那是何等存在，屹立大道之巔，真正的登臨絕頂，縱觀歷史長河都是已經站在了最金字塔最頂峰的存在，那等存在有多強大，寧采臣不清楚，他現在雖然是半帝，但是他清楚，自己與真正的證道強者差距絕對是天與地，那等存在出手，恐怕揮手間就能崩滅一方世界。

　　但就是這樣強大的存在，卻在最后以自爆落幕，可見大戰的慘烈，若非被逼到極致，又豈會自爆，但是即使如此，都未能擊退強敵，最后天庭崩滅，甚至另外兩位妖族的皇者也在大戰中隕落，寧采臣難以想象，到底是何等慘烈的大戰，怎樣的強敵，才能讓強大的妖族天庭崩碎。

　　當年妖族的天庭何其強大，三位皇者坐鎮，這樣的勢力放在現在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但就是這樣強大的勢力都分離崩兮，甚至整個遠古都走向落幕，要知道，當時的遠古時期可不僅僅是妖族一家獨大，闡教、截教、佛門等勢力都有證道強者坐鎮，還有道尊、道祖等傳奇人物，而且女媧多半也是那個時代的人物。

　　與現在相比，遠古時代真的強大到不可思議，強者如云，但就是如此輝煌的大世，卻走向落幕，恍惚間，寧采臣不由得想到當初在趙靈兒體內女媧血脈中看到的畫面，乾坤染血，星河蹦滅，道尊遭遇大敵，女媧受創，踏入輪回之門....

　　寧采臣越發肯定，女媧就是遠古時代的人物，而當初看到的畫面就是當年遠古時代的畫面一角，毫無疑問，那個時代輝煌過，但是最后的大戰也絕對慘烈到難以想象，帝皇喋血，甚至到最后強大輝煌的遠古都走向落幕，也難以想象，到底是怎樣的敵人。

　　“我記得，有一座雄關，駐扎在宇宙邊緣，一直抵御外敵，那時候，天地間不止我們妖族和人族，還有很多族群.....”

　　妖皇開口，又想起了腦海中的一些記憶，但都是一些瑣碎零星的記憶碎片，甚至都不能連貫起來，畢竟真正的妖皇已經隕落了，現在只不過是留下來的一縷生魂，連神魂都不是完整的，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了，寧采臣默默的幾下妖皇提到的雄關，但是妖皇也只知道雄關，甚至雄關的名字都記不清了，而且那時候天地間的種族也不僅僅只有人族和妖族。

　　隨后，妖皇又零零碎碎的想起了一些記憶，但都很零碎，只是一些遠古時代的人物或者事情，至于最后遠古時期怎么落幕的，妖皇也不知道，按照他的采猜測，當年妖族天庭崩碎的時候，雖然已經到了遠古末年，但是距離真正的遠古落幕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遠古最后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覺，我們這片天地有缺，大道不全。”

　　隨后，妖皇再次開口，告訴寧采臣他的一些想法。

　　“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帶領晉國繼續開拓的原因，我想帶領晉國走出去，追尋歷史的腳步，弄清當年的事情。”

　　這一次，寧采臣開口，妖皇說的，他也感覺到了，這片天地的大道真的不完善，天地有缺，以前他修為低，感覺不到，但是在他突破半帝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很明顯了，像是無形中，身上鎖了一層束縛，束縛了自己，也束縛了這片天地和這片天地的生靈。

　　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探索欲，想追溯歷史，弄清楚遠古時代發生的事情，現在天地有缺，是不是也于當年的遠古落幕有關系，心中有太多疑惑，寧采臣都想去求證，可惜，妖皇只是一縷殘魂，知道的東西真的不多，只是一些零碎的記憶。

　　“當年我人族的皇者晚年消失，都是因為這個原因，追溯遠古而去。”

　　寧采臣再次開口，想到了昔日人族的一個個皇者，都在晚年消失，是不是就是去追溯遠古，想弄清楚當年的事情，或者是去追尋傳說中的永生，也只有這個說話，才能解釋這一現象，當年的人族皇者，每一個都已經屹立大道之巔，獨尊天下，在那種情況下，天下對他們而言已經意義不大了，世間恐怕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勾起他們的興趣，也唯有遠古的那段歷史還有傳說中的永生、仙，恐怕才能讓他們去追尋。

　　而且天地有缺，以寧采臣半帝的修為都能感覺到，他相信，當年人族的幾位皇者也都感覺到了，也肯定不會對此無動于衷。

　　“或許是吧，不過具體我也不清楚。”妖皇開口，對于人族的幾位皇者晚年消失，具體是去做什么，他也不清楚，畢竟他自己與人族的幾位皇者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

　　“當年入侵的敵人，還會再回來嗎？”

　　最終，寧采臣向妖皇問了個很沉重的問題，當年入侵遠古的那些敵人，還會不會回來，這是個很鄭重的事情，甚至關系這片天地的存亡，由不得寧采臣不重視，當年輝煌的遠古都在那一次大戰中落幕了，可見入侵者的強大。

　　他不清楚遠古是最后以什么形式落幕，誰勝誰敗，亦或者兩敗俱傷，這一點誰都不清楚，若是當年遠古落幕連帶著那些入侵者也被消滅了那還好，但若是那些入侵者沒有被覆滅了，僅僅只是被擊退，那會不會有卷土從來的一天。

　　這一切都是未知，但正是未知，讓寧采臣心里突然多了一層壓力，他不是個杞人憂天的人，但是也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也不清楚！”

　　妖皇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是一縷殘留的生魂，記憶零碎，對當年的事情記得的不多，而且當初天庭崩滅的的時候，遠古并沒有走到盡頭，寧采臣也知道這不能強求，以妖皇現在的狀態，能記起的東西真的不多了，而且根據妖皇的說話，他已經越來越虛弱了，甚至一些原本記得的東西都開始忘記，也就是說他現在的記憶都在消退。

　　隨后，寧采臣又和妖皇聊了很久，直到最后，寧采臣起身準備離開時，妖皇拿出一本古籍遞給寧采臣，這是一本書，不過很不凡，書頁都是金色的。

　　“這些東西留下來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給你吧，希望能有所幫助。”

　　妖皇將書遞給寧采臣，寧采臣接過書，放在手中，隨后恭敬的向妖皇行了個禮——

　　“多謝前輩！”

　　他沒有看這書里面的內容，但是他知道，絕對是無價之寶，一位皇者贈送的東西，豈是等閑。

　　“若是將來有一天，你真的找到了遠古的那段歷史，我還在的話，來和我說說吧。”最后，妖皇再次開口。

　　“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弄清了那段歷史，一定來和前輩暢談。”

　　寧采臣鄭重的說了句，然后起身離開，走過小橋，沿著竹林小徑，在他眼前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

　　“其實，我也很想找回自己的記憶!”

　　院子中，妖皇坐在石凳上，目送著寧采臣的身影慢慢消失，低聲喃喃道，他只是一縷殘魂，很多記憶都沒有了，但是在心里，他自己又何嘗不想找回自己的記憶，這種明明知道記憶丟失卻想不起來的感覺，也只有自己能體會。

　　“寧進之！”

　　外界，寧采臣從要皇宮出來，在他出來的瞬間，帝天等眾多妖族強者就第一時間發現他，都是目光一凝。

　　“我在京城等你。”

　　看著帝天，寧采臣卻是微微一笑，說了句讓帝天莫名其妙的話，然后直接離開，只留下眾多疑惑的妖族。

　　“你們都進來吧。”

　　不過還沒等他們多想，妖皇宮中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后，帝天還有一眾懸空山的大妖就只感覺道一股無形的大力將自己束縛，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妖皇宮飛去。(